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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里很簡陋,就一張木質床還有一張桌子和兩個椅子。屋頂布滿了蜘蛛網,灰塵哪里都是,怎麼看怎麼都是很多年沒人住了。
「無涯,你說這里有人嗎?」。叫有琴無涯的名字叫順口了。
「應該是很久都沒有人住了。」桌上的茶具也是很多年前的,但是能夠證明這是有人住過的,但是茅草屋已經殘破不堪,要是下雨,肯定是漏得哪里都是。
「那我們這樣貿然進來,應該沒有問題的,對吧!」不請自來,貌似有些不好。
「你在想什麼啊,我們只是暫借這個地方當庇護所而已,我們如果還要呆在這里,就要把這里修葺一番。」
簡兮拂過桌上的灰塵,她突然有一個想法,就這麼住在這樣的山上也不錯,白天看日出,閑來無事就畫畫,晚上也可以對著夜空幻想著未來。
「我去找些東西來,你先把這里打掃起來,我們今晚就要住在這里了。」比起山洞里的條件,這里的條件是好太多了。
有琴無涯跟簡兮不再多說,兩人分別忙碌起來,有琴無涯找來寬大的棕櫚葉蓋到屋頂上,簡兮則是把房間灑掃地一塵不染。要是不明情況的人,還以為他們兩個是在共建愛巢呢!
兩人把桌子搬到外面,背對著坐在一起,看著他們重新修葺起來的小屋,驕傲感油然而生,可惜這個時候沒有酒,否則他們就要為他們的成果踫杯了。
「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簡兮看著這間屋子,想到當初剛掉下山崖的時候,現在的情況真的是怎麼也想不到的,原本以為是要死掉了,可是現在居然還能住在這樣的小房子里。
「說的真好。」有琴無涯靠著簡兮的背,當初他也以為自己死掉了,要不是簡兮的眼淚和哭喊聲喚醒了他,他說不定就真的這麼去了。
有了這樣的空暇時間,簡兮才能去想一些疑問︰「無涯,你說,這間屋子是誰的?是誰會住在這樣的山上?那個人又去哪里了?」
剛剛他們翻過這個屋子,前任主人的痕跡什麼都沒留下,沒有只字片言。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死了,大概是走了,大概是個高僧,也有可能是個獵戶,誰知道呢!」
「但是還要很感謝他,為我們蓋了這個一間茅屋。」
「恩,是啊!」要是就這麼隱居山林,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無涯,你說會不會有一個可能,在山洞里住過的人,也就是這個茅屋的主人?」
「大概吧!」有琴無涯也不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好了,你不要去想那些問題了,你還是想想我們下一頓吃什麼吧!」
「吃魚!」簡兮下水的時候就決定了,要吃魚。他們可是吃了半個月果子了,怎麼樣也要開葷了吧!
「好!那我們去捉魚!」
=-=
夜深人靜,簡兮躺在床上,遠處瀑布的聲音傳來,簡兮翻了一個身子,還是不能入睡。
「怎麼了?睡不著嗎?」。睡在地上的有琴無涯問著簡兮。
「恩。」
「是因為不習慣?還是因為外面太吵了。」
是心里太煩了。
「你睡地上不冷嗎?」。簡兮問道。
「你冷嗎?」。
簡兮其實不冷,但是她現在居然不習慣一個人入睡了︰「你如果冷的話,可以上來躺一會。」
听著簡兮這樣的「邀請」,有琴無涯自然是把握時機,不加推測地往簡兮身邊蹭,簡兮給他讓了一個身為,這個床足夠躺下他們兩個。
感覺到身邊有有琴無涯在,簡兮的心似乎安定了,把頭一歪,睡意似乎也上來了。
「你在想什麼?」就在簡兮快要入睡的時候,有琴無涯突然問。
現在的有琴無涯極其規矩,就算是在簡兮身邊,雙手也很規矩地放在自己身邊。生怕需現在有什麼地方做錯之後,就讓簡兮不悅,然後失去了機會。
「我?」簡兮被有琴無涯吵醒,睡前說會話也挺好的。
「恩,你在想什麼?你有沒有在想我們以後要怎麼樣?」
以後?一般來說,簡兮都是以後的事情以後去想,但是現實往往需要你一個好的規劃。
「我打算就這麼過,既然別人當我已經死了,那麼我就可以重新生活,大概會出山,然後繼續漂流也不一定。」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在這個山上過一輩子?」
「一輩子太遠,不敢想。」
我就在你身邊,為什麼你不敢想?
「那你呢?你想要怎麼辦?是不是要出去,然後繼續當你的王爺?」有琴無涯背負的東西要比簡兮多的多,有琴單單,這個簡兮唯一的包袱,現在她也放下了,她可以然一身,但是他不行。
「我……」有琴無涯其實想過這個問題,要是真的走出了那個山洞,那麼他們的位置就沒有那麼隱秘了,按照有琴無惑的魄力,是一定會找到他們的,有琴無涯不能就放任這種情況,等著有琴無惑找到簡兮。
「如果我在這里呆下去,皇兄遲早會找到我的,所以我要回去,回去解決一些問題。」
「回去?」所以說,你還是要繼續當你的王爺,如果是這個樣子,那麼我只能跟你越走越遠。
「是的,你……」
有琴無涯話沒說完,就被簡兮打斷,「無涯,你知道嗎?我家鄉的婚姻是什麼樣的?他們未必會有美滿的婚姻,但是他們都是一夫一妻。」
一夫一妻,是對傳統的挑戰,但是對有琴無涯,那根本就不是挑戰,自從確定簡兮在他心里的位置之後,他就沒有想過要跟第二個女人發生什麼,簡兮真是太小看他了。
「所以,我的願望也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說出來也許覺得老套,但那是每個女孩子的願望。
有琴無涯在這個時候握起內心還不堅定的簡兮的手,十指相扣,「傻瓜,既然我認定了你,那麼你就是我的唯一,我不會允許第三個人插在我們中間。」
听到這話,簡兮心頭熱熱的,感覺著他手心里傳遞來的溫度,她的心開始動搖,原本以為不會遺落的心,就這麼一點一點地融化在有琴無涯的手里了。
「可是你還是要回去。」這就是簡兮擔心的問題,有琴無涯可以做到什麼都不管,只要愛情,可是遙王就需要顧忌他的皇兄,他的母後,還有他的功名利祿,還有很多世俗。
「我只是回去處理事情而已,要是我不回去,他們就會找到你。」有琴無涯捏緊簡兮的手,「你願不願意等我?等著我回來找你?那個時候我們一起浪跡天涯。」
「你確定?」
「確定什麼?」
「確定放棄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功名利祿,然後要跟一個還沒決定要跟你在一起的人三餐露宿,做一些你從未做過的事情?」如果你只是好奇平民的生活,那大可不必。
「我確定,我很確定。」只有那個樣子,才能追隨到你的腳步。
「你不覺得你為我放棄太多了嗎?我不值得你那樣做,而且,如果你覺得這樣能讓我感到內疚,然後一輩子跟著你,那你就想多了,我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你這樣做,真的感動到我了。
有琴無涯突然一笑,「我如果是那麼想的,那麼我就太低估你了。」
簡兮不再說話,只是細細地听著外面的流水聲,還有昆蟲的叫聲,湊在一起真的如同一出交響樂。
「你以後想去做什麼?」
「這個問題你不是問過很多遍了?」簡兮反問。
「我是說,你還有什麼地方想去?還有什麼事情想做?」
「怎麼你說得像是我在交代我的遺願一樣?」簡兮笑了,但是她也在想有琴無涯的問題,「我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去,等到我有一天,我累了,就隨便在郊外找一間房子,自己住在那里,種種花什麼的。」
「那如果我也在那里,你會不會嫌棄?」他還是在等簡兮一個答案。
簡兮想了想,道︰「會。」
有琴無涯的一顆心就沉到了水底。
「但是我會在那里給你準備一個房間。」話鋒一轉。
有琴無涯的心就像是從崖底到了天空,這樣的刺激,實在是不能再來一次。
「那怎麼不是應該是一個房間嗎?」。難道她是要他們分開睡?
「別得寸進尺!」簡兮用另外的手把有琴無涯的臉推開,「等你從京都回來再說。」
「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有琴無涯捏緊簡兮的手。
簡兮把頭放在他的胸上,這次,就讓她听自己心的聲音吧!
「那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就什麼時候給你答案。」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輕輕拍著簡兮的肩膀,在她耳邊細語︰「會的,我一定會回來的,你要記得等著我。」
听著有琴無涯有力的心跳,那就是他最好的保證了,她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就不會輕易做出改變。心里甜甜的,但是想到他很快就要走了,還沒等她完全接受他,還沒完全習慣他,就要忍受離別,但是也因為這樣的離別,簡兮把自己心的迷霧扒開,那樣酸澀的感覺,就應該就是喜歡吧!
「等我回來听你的答案。」(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