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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嘁!」簡兮揉了揉鼻子,這個已經是她連續打的第七個噴嚏了,從下山之後就沒有斷過,難道是在山上的空氣太好了,導致到了縣城就出現了鼻炎?
「沒道理啊!」簡兮嘟囔著,尋思著是不是應該拿到錢之後就去藥店看看。
跨入書畫店,老板就立刻丟下手里的賬本,像看到財神爺一樣地迎接簡兮。
「老……老板……」怎麼才半個月,態度變化那麼多?簡兮受寵若驚。
「你來了啊?這是你的畫錢。」
簡兮接過那錠銀子,這跟她的想象差了好多,「老板,你確定這是給我的?」那可是足足十兩銀子啊!
「確定啊,這就是你的畫錢。」
「可是,這是不是太多了?」簡兮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眼楮。
「誒!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你的畫啊,被貴人一眼相中了,所以就賣了個好價錢。」
「貴人?誰啊?」
「那個……說了你也不知道,反正是縣上厲害的人物就對了。」老板的額頭上出了一層汗,這個問題不能多,多了他就不好問答了。
「可是我那畫都沒有裝裱啊,老板,你有沒有扣裝裱的錢啊?」而且老板總要自己收些中介費,要是這十兩銀子是她的,那麼老板拿了多少?加上老板拿的錢,這畫的價格那絕對是一個很高的價格了。
「哎!我幫你裝裱了,當然已經扣了錢了,你別多想,這就是你應得的。」
「那……謝謝老板了!」有了這些錢,能夠活很久了,簡兮把錢收好,繼續跟老板說道︰「老板,那我還有很多畫,是不是都可以拿到你這里來?」
老板用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行,你盡管拿來就好。」
「老板,你很熱嗎?」。現在是秋天啊,怎麼會那麼熱呢?
「有點,有點。」
「那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不……不是,你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要去看帳了。」
簡兮看到櫃台上的賬本,也知道老板要去忙自己的事情,自己剛剛那是太開心了,所以就多說了幾句︰「那老板你去忙,我沒別的事情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簡兮走後不久,鞠明磊就從簾後出來。
「大人……」
「不用管我,看你的帳。」終于被他等到了。
「是,是,是!」這個提督大人是沒事做的嗎?沒事就往他這里跑,而且還是只身一人。
鞠明磊跟著簡兮就出了店門,在踏出店門的時候,居然冷著臉回頭說道︰「老板,你現在出汗說明身體有問題,我建議你還是去看看大夫!」
老板捏著賬本的手就僵了,看著鞠明磊從眼前消失,今天都是遇到了什麼人了!還不是因為你們這點破事才讓我緊張的!
簡兮因為拿到了錢,心情大好,一路哼著歌就上山了,只是她並不知道,她上山的時候,後面多了一根尾巴。
鞠明磊看著身輕如燕的簡兮在叢林里穿梭,但是他一個大男人卻走幾步就要大喘幾下,真是丟臉丟到外婆家了。一面不能被簡兮發現,不能跟地太近,一面又不能離得太遠,失去了目標,鞠明磊一直在把握著這個度。
簡兮進屋後不久,鞠明磊就從樹後走了出來,原來她就住在這里,看上去十分簡陋,但是書有雲︰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看來簡兮很享受這里。他還在想著現在要怎麼過去跟簡兮打招呼,是上去敲門,說我發現你了,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地路過?
不好不好!這些都不好!鞠明磊又想,他算是簡兮的什麼人?不就是幾面之緣,他能說得上什麼話,就算是湊上前,簡兮也以為他是來找簡兮的,增加反感也說不定。
正當鞠明磊還在糾結的時刻,簡兮推開門,準備搬著椅子坐到外面喝茶,赫然見到了不遠處的鞠明磊。立刻戒備了起來,他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不好!他是跟蹤我來的!簡兮下意識地往後退,抱著椅子自衛。
「等……等等!」鞠明磊暗叫不好,居然就這麼被發現了,「你不用緊張,我是一個人來的,至于我為什麼來,待會我慢慢跟你說好不好,你先把椅子放下。」
說著,就往茅屋走來。簡兮還是捏著椅子不放松。
「不用緊張,不用緊張,真的就只有我一個人,沒人跟著來,也沒人知道你在這里。」鞠明磊繼續安撫著簡兮。
「你來這里干什麼?你怎麼來的?」簡兮把椅子橫在他們中央。
「難道你就不能跟我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為什麼我要跟你談?你是誰?我跟你又不熟。」簡兮仰起小臉,用鼻孔對著他。
「是,是,是,你跟我確實沒什麼干系,但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我們怎麼說也是是友非敵,對吧?」
「王爺?難道有琴無涯跟你說了什麼?」
听到簡兮直呼有琴無涯的名字,鞠明磊就知道他們的關系不一般了,而且這件事,有琴無涯連他都隱瞞了,看來知道的人也就不多。
「咱能坐下慢慢說嗎?」。
簡兮慢慢放松警惕,給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把椅子搬出去,她則是去搬另外的椅子,兩人一前一後搬著兩個椅子坐到院子中,簡兮又不吝嗇地給他倒了杯茶。
鞠明磊聞著茶香,背靠著躺椅,享受著山林帶來的自然感受,這樣優哉游哉的日子,在辦公的時候可是享受不到的,而且特別舒心。
「喂,現在你能說了吧!」你可別把我這里當療養院了!
「恩……」鞠明磊舒心地吸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是王爺授意的,只是那天在街上遇到一個很像你的人,我就叫人關注著,正好你今天在賣畫,被我手下的人發現了,我正好就過去看看,然後就看到了你的畫。」
「這麼說,我的畫是你授意店老板接下的?」虧得簡兮還以為是她靠著真本事讓老板相中了她的畫呢!想不到是鞠明磊在背後操控的。
鞠明磊也沒想到簡兮那麼快就想到了背後的關系,反應真是迅捷。
鞠明磊在簡兮銳利的眼神下干笑了幾聲,不敢多說,這樣的簡兮還真是恐怖,看來畫作真的是簡兮珍視的東西否則也不會那麼生氣。
「那個……你的病好了?」比起鞠明磊剛開始見簡兮那蒼白的臉色,現在的簡兮是紅光滿面,而且精神也很足,一點都不像是命不久矣的。
「恩,對,因為我們摘到草藥了。」既然有琴無涯沒有跟他說什麼,那麼簡兮胡扯什麼都可以了。
「那就好,那就好。」他就知道那麼精致的人,怎麼會短命。
「然後你就跟著我上山了?」簡兮懊悔著自己的大意,怎麼就沒有多留意一下自己的身後呢?就算是多繞些遠路也好啊!
「是這個樣子。」鞠明磊看著簡兮的表情變化,就知道簡兮不想讓人發現她,「但是你放心,今天出門真的就只有我一個人,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在這里。」
「你會出賣我?」簡兮突然抬頭盯著他的眼楮,銳利地像是一把匕首,要把他穿透。
「不……我為什麼要出賣你?」
「因為你只要告訴朝廷我的行蹤,你就可以加官進爵。」簡兮不認為有琴無惑就會真的這麼放過她。
輪到鞠明磊覺得好笑了,「為什麼我要出賣你?我現在已經是浙閔提督了,在我這個年紀,做到這步已經是了不起的了,再升官不就是要進京了,那不是我所圖謀的。」
「那你圖謀什麼?」簡兮記得有琴無涯說過,鞠明磊是個好官,但是至于他能不能對簡兮好,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我今天這樣的地位,是王爺給我的,我鞠明磊也不是忘恩負義的,我想王爺也料到過這一步,他能對我放心,就說明我有讓他放心的能力。」
「哦?」簡兮挑眉,看來這個也沒用簡兮想的那樣講究原則之類。
「既然你隱居在這里,是王爺的意思,雖然王爺沒有交代,但是我既然是這里的統轄者,我就有照顧你的責任。」
「我想你多想了,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我現在就能照顧好我自己。」
「你是說賣畫?不是我打擊你,你那樣的畫,是沒人會看中的。」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畫不被人看中?」說她人不好可以,但是不能說她的畫不好,盡管簡兮畫畫不是為了求生,而是為了興趣,但是就是不能說她的作品。
「你別生氣啊!」鞠明磊發現只要說到簡兮的畫,簡兮就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不是名家的作品,而且風格太冷清,沒人願意把這麼冷清的畫掛在家里的。」
「那也不是我的畫沒人欣賞的原因。」
「對,沒錯,我只是說,你的畫難賣而已,但是你放心,我可以幫你賣出去。」
「我想不必了,你不用來討好我,就算你討好了我,有琴無涯也不會對你刮目相看的。」有琴無涯是有琴無涯,簡兮是簡兮,他們完全是兩個人,不能因為相互喜歡而變成一個人,而且永遠也不能變成一個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這樣每次下山,總會被人發現,而且容易出意外,不如你的畫我收了,這樣既是在幫你,也是在幫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