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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嗎?」。有琴無涯一襲黑衣,站在寶橡樹下,背對著明羽。
「查到了,消息果然是從宮中出來的。」明羽回答道。
「那是誰放出來的?」
「這個……」
「直說就好。」
「是公主。」
公主?有琴無涯眼楮一亮,原本還以為有琴單單只是有經商的頭腦,想不到在雞鳴狗盜這方面也有涉獵,他這個小佷女,果然不能小覷。
「我知道了,接著去辦你的事情吧!」
「是!」
就在一天前,就有這樣的消息流傳,說是皇上欲納簡兮為妃,但是太後反對,反對簡兮的平民身份,就在僵持的情況在,在宮中無所依靠的簡兮就到處被欺負,其中如妃欺負簡兮最厲害。
先不說消息的真實性,就說傳出這個消息的人的目的何在?分化皇族和平民,激起平民的怨恨,讓他們統一站在簡兮這邊,然後有琴無惑就不得不給簡兮一個名分,太後不得不讓步。從利益上來說,簡兮和有琴無惑都是受益者,而且簡兮的收益更大。
很多人肯定一開始就猜測是簡兮放出這樣的消息,對,憑借簡兮的智慧,一定會想到這樣的方法,但是她沒有那樣的人力資源,而且相信簡兮也不會那樣做。
最大的可能就是有琴無惑放出了消息,他一心想收了簡兮,那麼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但是讓有琴無涯吃驚的是,皇帝沒有那麼做,這麼做的反而是有琴單單。她這麼做意欲何為?難道她一點也不在意簡兮的感受?還是有琴單單已經自私到了這樣的地步?
勾起嘴角,不過現在有琴單單還太女敕了,那麼容易就查出事情是她做的。有琴無涯倒不覺得有琴單單現在的成長速度恐怖,也許皇帝的孩子,就是要這麼成長起來的,這樣才能自保。而且有琴單單才成長已經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已經不能把她當一個孩子看待了。
不過有琴單單再怎麼做,也是不能月兌離有琴無涯的控制的,因為有琴無涯手里的誘惑太大,說不定他能借著手里的一點甜頭跟她談交易呢!上次只是告訴有琴單單讓她來接手商業協會,但是手里的權還沒完全放出去。
簡單來說,在有琴無涯眼中,有琴單單根本就不足為懼,現在缺的只是時間,欲攻人,先攻心。等到所有人放松警惕的時候,就是可以動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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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約定的半月之期還有十三天,簡兮這邊就出現了突發狀況。
「你說什麼?太後讓我過去作畫?」簡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唐順。
「沒錯,皇上也在那里。」來的時候就知道那里的氛圍極其怪異,唐順也不知道怎麼跟簡兮說明情況。
「那麼,帶路吧!」簡兮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神情坦然,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擔憂。
「可是……」明明知道過去沒有什麼好結果,「你為什麼要去……」
「不是他們叫我去的嗎?我能拒絕嗎?況且……」簡兮抬眼看著唐順,「我不想唐順你為難啊!」
看出唐順的猶豫,簡兮就堅定地說道︰「其實唐順你完全可以不管我的,要是你不管我,你現在的處境應該要好得多,我很感激你,因為我們根本就沒見幾面,沒說上幾句,但是就成為好朋友了,說實話,我真的很慶幸我在皇宮有你這麼一個好朋友,但是我也不想你為我涉險,你現在還是當好你總管的身份吧!」
簡兮給唐順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他帶路。
「那麼,跟我來吧!」簡兮在唐順心中的地位未必會比有琴無惑在他心中的地位高,但是從認識到現在,簡兮從來都是叫他唐順,而不是其他稱呼,從這點上,簡兮的位置無可替代。
御花園,總是個可以溫暖起來的地方,不僅僅是因為這里長了常年開花的植物,更因為這里是妃子貴人們常來的地方,只要她們在的地方,就是溫暖的。何況太後在這里,更加是春意十足。
太後攜著一眾人坐在亭子欣賞風景,亭子的三面都用一個薄薄的紗蒙了起來,既是防風,也同時不妨礙他們賞景。亭子中間放了一個巨大的暖爐,每個人身邊還有一個小的暖爐。
簡兮跨進亭中,就涌上一股暖意,但是很快就消散而去,因為所有的目光都圍繞在她的身上。
「瞧瞧,這是誰來了。」太後的一句話更加是把眾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簡兮身上。
「見到太後皇上,還不跪下?」說話的是如妃。
簡兮掃視了一眼,發現重要人物都在場,坐北朝南的是太後,手邊是皇帝。分居兩邊的是如妃,玉妃,還有薛婉茹。有琴單單亦在場,只是看著她的樣子,似乎不想搭理簡兮。角落邊似乎還站著幾個人,簡兮沒有細看。
如妃說出了這句,眾人就等著簡兮的下一步。
下跪?簡兮冰冷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臉,太後的不屑,有琴單單的無視,還有妃子們的冷嘲,還有有琴無惑的隱忍。是嗎?都等著看我的好戲嗎?
看著冰冷的地面,簡兮可以想象膝蓋觸及地面是何其冰冷,但是她現在已經是平民了,再用官禮已經是不合適了。但是真的要這麼做?她的堅持跟她說不,但是她已經是不斷地跟自己說,能屈能伸才是王道,只是跪拜而已。
可惜,簡兮不是那麼容易說服自己的人,總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說︰他們算什麼人?為什麼要我跪拜?而且里面還有我的佷女,難道要我跪拜自己的佷女?真是可笑,士可殺不可辱。大不了就是受罰,難道還要了我的命?
「怎麼?沒想到沒了官職的人脾氣還那麼大,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我可是記得南畫師不是這個樣子的。」
如妃的冷嘲熱諷簡兮充耳不聞,她說什麼已經是無所謂了,簡兮看到太後眼中的怒火,還有他人的挑釁。有琴單單的漠視。簡兮這個時候看著有琴無惑,那麼唯一一個眼神不冷酷的人。
有琴無惑被簡兮這樣的目光看得一怔,他從未見過簡兮如此糾結,這麼難受,那眼神他看得很難受,那是在向他求助嗎?那是求助的眼神?可是為什麼要求助?就是為了不下跪?
有琴無惑在心中糾結了一番,最後還是握住拳頭,什麼也不說。不過是跪拜,簡兮不至于因為這個而苦惱。
看到了有琴無惑的表現,不過是一瞬,簡兮就知道了,嘴角掩飾不住的嘲諷,說什麼喜歡,果然有琴無惑不明白什麼叫做/愛。
膝蓋向前彎曲,只是折下一個角度,自身的重量就壓了下來,那聲音很小,但是簡兮還是听到了,起初還以為是膝蓋踫到地面的聲音,但是後來簡兮發現了,那是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就在跪下的那一刻,有什麼東西破裂了。
然後簡兮只听到自己的聲音︰草民叩見太後,皇上,太後千歲,皇上萬歲。
低頭跪拜的時候,發絲垂到了地上,簡兮直感覺那寒氣就順著發絲從地上到了自己的身上,好冷,好冷。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簡兮這個樣子,有琴無惑很心疼,而且簡兮跪之前那個不明深意的笑容也讓他的心頭泛起漣漪,那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樣的簡兮讓他感覺更加陌生?
「起來吧!」太後似乎勝利了,說話的口氣也帶著喜悅。
簡兮從地上起來,拍掉膝蓋上的灰,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眾人也驚訝地看著簡兮,為什麼這個女子起身之後,身上還是帶著傲氣,她都已經低下了頭,已經跪拜了,可是身上就是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似乎剛才那一切都沒有發生。
可是剛才的一切就是發生過的,簡兮的心冷了,就在跪下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和這個皇宮已經沒有羈絆了,她完全就不屬于這個皇宮。
有琴單單的目光一閃,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是很快又倔強地撇過頭,什麼也不說。
「哀家讓你來的目的就是讓你為今天這樣的場景作畫的,這樣的事情你應該是知道要怎麼做的。既然皇帝已經免去了你的官職,那麼哀家從前的懿旨就沒用了,你可以為他人作畫了。」
其實太後的後半句是多余的,簡兮早就不管她的懿旨了。
「是。」如果只是畫一幅畫,簡兮倒覺得度過這樣的時間也不錯。
「在你之前,哀家還請來了一位畫師,不過他的畫藝明顯比不過你,所以哀家才叫你來的,」太後看了身後的角落一眼,「袁畫師。」
緩緩從角落走出,看到那張臉,簡兮也嚇了一跳,真是好久沒見,但是他怎麼成了畫師了?
「老師。」袁采斌有些慘淡地叫了簡兮一聲,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是被這樣的場面嚇到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現在可不是給你們敘舊的時候,簡兮你還是準備起來吧!」太後冷冷地說道,「袁畫師你也過去,你師父的畫技,你還沒完全學來吧!乘著這個機會好好學學,說不定已經就沒機會了。」
以後沒機會了?簡兮也把這句話听進去了。
袁采斌只能弱弱地走到簡兮身邊,但是事情的細節一時半會也沒辦法跟簡兮解釋。好在簡兮也不是那麼迫切地想知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