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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在被調來前,被整個都檢查了一遍,不管是身份還是身體。但是好在有琴無涯辦事謹慎,該有的文件全部都有了,而且杏仁進宮的時間也做了改變,改成了入宮兩年。所以認識簡兮在時間上也對應上了。
跟著唐順往簡兮寢宮走。
「那麼,你跟畫師是怎麼認識的?」唐順跟等級低的人說話都是端著架子的,否則以他的年紀,很難駕馭太監總管整個職位。
「是畫師來御膳房的時候認識的,畫師跟奴婢投緣,所以就聊上了。」杏仁也不知道簡兮是怎麼說的,但是按照簡兮的個性,是不會把故事編的太復雜的,杏仁好歹也是在簡兮身邊呆過一段時間的。
跟簡兮說的沒什麼大的出入,唐順也姑且相信了。
「記得之前跟你說過的嗎?你是在御膳房做過的,手腳難免不知輕重,不能因為畫師脾氣好,所以就不做好事情知道嗎?要好生伺候著,不然有你好受的。」
「是,公公教訓地是。」
唐順趾高氣揚地拿著拂塵,也不知道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姑娘是怎麼入了簡兮的眼,不過既然簡兮指名了要她,那麼也只能這麼辦了,而且皇上也沒說不好。
「到了!以後你就要負責畫師的生活,還要要給畫師送飯菜,知道嗎?」。
杏仁不斷地點頭。
「行了,跟著我進去吧!這是你的牌子,以後就用這個出入,知道嗎?」。
杏仁雙手接過牌子,點頭稱是,一路上,她都作出木訥的樣子,讓人對她放松了警惕。
進了簡兮的房門,唐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剛才總管的架子就在跨進門口的時候消失了,「哎呦,你怎麼自己起來了?多危險啊!快躺下快躺下!」
「沒事,我就是倒杯茶。」簡兮感覺唐順小題大做了,被他扶回了床上。
「你要喝茶呀,我就給你倒,你不用自己動手,真是的,要是再燙傷了怎麼辦啊?」唐順伸手拿茶壺,「哎呦這水是冷的啊!那誰,再去打些熱水。」
那誰自然是指杏仁,杏仁便走上前,沒有看簡兮,接過茶壺往門外走。
等杏仁走了,唐順才又問簡兮,「怎麼樣,是她吧?你可別說我辦錯事了。」
「就是她,你辦事,我放心。」簡兮剛才瞥見了杏仁,可是杏仁似乎看到簡兮沒有那麼開心。
「你確定了咯?我怎麼覺得這個宮女有些呆呆的?」而且還不漂亮,不過嘴笨也有嘴笨的好處。
「呆呆的不是挺好嗎?」。
唐順顯然不理解簡兮的品味,但是既然簡兮想要這麼做,他也沒有必要攔著,「那好,人我給你帶來了,我還有事,我要先走了。」
「行,這次真的是麻煩你了。謝謝。」
唐順又說了幾句讓簡兮保重身體的話,就走了。
杏仁隨後也打了熱水回來,關上了房門,什麼也不說,板著臉,似乎對簡兮這麼貿然的決定有些不滿,到了一杯熱茶,遞到簡兮手中,「姑娘喝茶。」
「那個……杏仁,我也是不得已的,你看看我現在的狀況,根本就動不了,恐怕這個計劃……」
「可是姑娘也不能做這麼冒險的決定啊!姑娘知道你這麼做有多危險啊?要是王爺沒有幫奴婢準備好身份呢?要是讓人家知道奴婢入宮的時間不過半年,這樣的時間里,怎麼會認識你?而且姑娘這麼做,不就是暴露了我?差點就暴露了整個計劃?」
「可是我就是想找你過來商量怎麼做的啊!而且唐順是我朋友,至少他不會害我。」
听到簡兮提到唐順,杏仁也有些吃驚,什麼都不會的簡兮,居然能跟唐順的關系那麼好,剛才唐順對簡兮的態度簡直就是好到了一定境界。要知道唐順對待他們這樣的宮女太監都是不留情的,那些妃子都是要給唐順三分面子的。
再一想,既然現在也沒發生什麼事,而且簡兮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杏仁的語氣也就軟了下來,「不過姑娘確實是遇到了麻煩。」
簡兮連忙點頭,「能不能推遲那個計劃?」
「那個計劃暫且不談,眼下最關鍵的就是姑娘的身體。」
「什麼?」杏仁什麼時候那麼關心自己了?不是,現在應該不是擔心身體的事情吧!除了腳傷,簡兮身體很好啊!
「算著時間,姑娘身體里的‘毒’應該發了。」
毒?被杏仁這麼一點撥,簡兮就想起來了,飯菜里的毒!沒錯,就是這個!怪不得太後沒什麼反應呢,就是等著自己毒發,自己死掉。原來簡兮漏掉的就是這個環節!現在完全想通了!
而且簡兮也更加確定了,給她下毒的人,就是太後,除了她,沒有人那麼想自己死,當然了,最近如妃也應該很想自己死。但是太後的毒手就一直沒有間斷過。簡兮也經常想著她跟有琴無涯在山上遇險的事情,是誰要置我于死地?現在想來,也極有可能是太後。
「那我現在要怎麼做?裝病嗎?」。
「對,不僅如此,還要拒絕一切人的來訪。」
「可是那要怎麼讓我病重的消息傳出去?」
「姑娘不是找來了奴婢嗎?」。
只要讓簡兮病重的消息傳到了太後耳朵里,那麼太後就放下了警惕。
「但是皇帝那邊有要我做什麼?要知道,皇帝肯定不能不見,但是見了之後,他很容易就發現我的病是假的,而且裝病這種事情已經用過一次了,他又不是白痴,肯定會察覺什麼的。」
「可是姑娘不要忘了,你以前如果裝過病的話,一般人肯定認為姑娘不會再裝第二次,但是誰能想到姑娘繼續裝一次呢?而且如果皇上那麼關心畫師,那麼就更加不用擔心了,所謂關心則亂。這些細節,他應該不會注意的。」
「但願如此吧,但是我還是要見一個人。」想不到就這麼短的時間,杏仁能夠考慮那麼周全,杏仁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婢女這麼簡單,有琴無涯給她的人,必定是有能耐的。
「姑娘如果要見王爺,那麼恐怕要等等了,這個時候進宮實在是……」
「不,不是!」簡兮立刻打斷她的話,「雖然我也想見你家王爺,但是我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刻,雖然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但是我知道那很重要。」
「那麼姑娘是……」杏仁很敬佩簡兮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深明大義,而且一般女子六神無主的時候,總想著要找一個人當依靠。但是簡兮在這個時候還能審時度勢,不吵著要見有琴無涯,當然了,要是簡兮堅持,那麼她肯定是能見到有琴無涯的,但是沒有這麼無理取鬧。
「我要見公子喻。」睡了一個晚上,簡兮就覺得當天公子喻的行為太古怪了,尤其是最後一個眼神,那是什麼意思?
「姑娘說的可是顧一諾,顧太醫?」要不是杏仁知道的多,還不一定能知道簡兮說的是誰呢!京城沒有幾個人知道公子喻的真實身份,誰能想到會賢雅敘的頭牌是一個太醫?而且還是皇帝的小舅子呢?
「沒錯。」簡兮從來都是叫公子喻的,顧一諾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陌生,「我明天要見他,你去找太醫院吧!就說我身體不適,要找他。」
「這個不難,姑娘現在就可以裝出毒發的樣子了,那毒奴婢看過了,就是一種慢性的毒藥,剛開始的病癥就像是風寒。而且姑娘病發之後,必須有太醫在場才行。」
「有什麼方法能讓我們獨處一下?我需要跟他單獨講話。」
「這個……奴婢盡量想辦法,但是這個不難,只是這幾天不行,姑娘這邊的動靜,可是幾方面的人都盯著呢!」
簡兮吐了一口氣,「不管現在怎麼樣,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還有等我見過公子喻之後,你再去跟你家王爺商量新的計劃。」
「是。」雖然對簡兮這樣的說話持懷疑態度,但是既然簡兮都這麼說了,杏仁也不能忤逆,而且真的讓她這種時候聯系有琴無涯,還真是難事。
「你先扶我去上茅房。」簡兮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杏仁好不在意,點著頭,扶起簡兮。
有杏仁在身邊,簡兮也總算是不孤單了,但是下午有琴無惑又差人送來了簡兮原來的那個畫板。似乎是想讓簡兮畫畫打發時間。
簡兮撫模著自己原本的畫板,這個畫板也算是跟著自己有些年頭了,經歷頗多,不僅僅是跟著簡兮走過了多個國家,更是跟簡兮來到了這個國度,想不到這樣無聊的時刻,還需要這個畫板陪著她。
以前的簡兮,只想著跟畫板作伴,想著就算是這樣過一輩子,也值得了,可是現在的簡兮,更希望有一個人能陪著她,就算她不拿著畫板,也可以作畫。
「姑娘,飯來了。」杏仁從院子外走來。
簡兮用手絹掩著嘴,臉色蒼白,目光無神,大聲地咳了幾下,甩下手絹,想要說什麼,但是又是連著咳嗽。
「姑娘,你沒事吧!要不要我為你找個太醫來?」杏仁故意扔下了手中的食盒,目的就是為了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沒……沒事。」簡兮沒想到杏仁的演技如此厲害,自己也不能落後,連忙擺手,「大概是著涼了,沒事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