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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冷笑,外套似乎抵擋不住寒氣,原本坐在床邊的她,又伸腿躲進了被窩。
「太後似乎知道了兒臣的來意了。」
「原本還以為你有什麼出息,想不到跟你兄長是一樣的,難道你們一定要為了一個女人跟哀家鬧得不可開交嗎?而且你是不是搞錯了?那個人,現在可是在你兄長手里,跟哀家一點關系都沒有。」
有琴無涯在黑暗中綻放出一個笑容,誰也看不見的笑容,要是只是從有琴無惑手中搶人,那麼就容易多了,但是太後是最疼愛有琴無涯的,他也不想就這麼對她沒有交代。而且最重要的是,簡兮能不能走,不是看有琴無惑的意思,而是看太後的意思。不管怎麼說,太後都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沒有太後的許可,我跟簡兮也只能是做亡命鴛鴦。」
「說得好听!」不得不說,有琴無涯的口才要比有琴無惑好得多,太後也喜歡听這樣的話,雖然他們兩個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但是有琴無涯顧慮更加周全。
「讓我來猜猜,太後阻止皇兄立簡兮為妃,不僅僅是因為簡兮的身份不夠,更重要的是,太後考慮到了我,是吧?其實太後說對的,不管皇兄立不立她為妃,我都會帶她走,而且太後知道,只要是我真正看重的東西,誰也不能帶走,誰也不能破壞。」
當有琴無涯說完這句,太後的身體更冷了,似乎有琴無涯馬上就要跟有琴無惑決裂了。
「難道你今天是帶人走的?難道你就真的要這麼明目張膽地帶人走?你以為皇宮是什麼地方?你知道這件事傳出去了,會是多大的污點嗎?」。
「不,我今天只是來見太後,不是來搗亂的。」有琴無涯要是現在想帶著簡兮走,不是不能,盡管會損兵折將,但是有琴無涯有把握把簡兮帶走。
「難道你這樣還不是搗亂,讓哀家猜猜,慈寧宮外有多少你的人把守著?比禁衛軍多嗎?啊?」太後想到這個就心寒。
其實太後早在先皇把暗衛交到有琴無涯手里的時候,就料到了有這麼一種情況,只是她一直覺得這樣的情況是她自己多想,有琴無涯從來對皇位都沒野心的。
想當初,先皇交給有琴無涯的,只是宮外的暗衛,但是短短幾年,有琴無涯就把這股勢力遍布全國,全國的消息網絡都在有琴無涯的手中,這也是有琴無涯是有琴無惑的左膀右臂之一。相比之下,有琴無惑雖說是坐擁天下,但是控制的,也不過是宮中的勢力,但是不知何時,宮中早就被有琴無涯安插了自己的人。
「怎麼會?怎麼會動用那麼多人呢?不過兒臣只是派人確保自己的安全而已,就像皇兄身邊的琴十二衛,確保皇兄的安全。」
「你連琴十二衛都知道!」太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琴十二衛是有琴家世代相傳的暗衛,職責就是保護皇帝,不包括公主,太後,妃子。他們的使命,就是保護皇帝一個人。這也是先皇留給有琴無惑的。
「其實要知道他們的存在不難,只是他們確實隱蔽,當今天下,也就只有皇兄一人知道他們在哪里。」
「你查了那麼多的事情,難道是想逼宮?」太後想都不敢想,居然有一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太後又多想了,是不是在宮中太悶了,就容易多想呢?我早就說過,我對那個位置沒興趣,其實我找太後還有一件事,就是想把手上的暗衛,還有全部的資料,交給皇兄。」
「哼,你要交給他就去交,找我做什麼?」太後一怔,要是有琴無涯再把這些交出去,那麼他就完全失去了談判的砝碼,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用這些,換一個人而已,但是怕皇兄不答應,或者皇兄收了我的兵,還不給我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為什麼那麼急著丟兵卸甲?難道就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太後越想就越想不明白,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切?而且話語中沒有一絲的猶豫,「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太後幫你做主,全都給你收了好麼?」
有琴無涯沉默了一會,緩緩說出︰「我跟她說好了的,我要陪著她走遍山河。要是身上有這些擔子,太重了,這樣的擔子還是交給別人了,而且這樣皇兄也不會對我有顧忌了。」
沒錯,要是有琴無涯手上還有那麼大的勢力,而且跟簡兮逍遙在外,對有琴無惑就是一個莫大的隱患。
太後嘆了一口氣,「要是你皇兄沒有那麼執著,哀家也不會不把那姑娘賜給你。你們要是留在京都,你繼續當你的王爺這樣不是挺好嗎?」。
「太後又在多想了,皇兄跟兒臣難得為了爭一樣東西爭地不可開交,而且難分勝負。難得太後就不想知道這次是誰贏了嗎?」。
「哀家不想知道!」太後咬牙,「而且哀家也知道,現在你已經贏了,不是嗎?」。
有琴無涯綻出一個笑容,往前走了幾步,「其實我也知道我贏了,只是我不想讓皇兄輸的那麼慘而已,太後,你是不是舍不得兒臣出去流浪?要是不希望兒臣在外是被通緝的身份,那麼就全都靠太後了。」
「你難道又像提你要歸隱的事情?你的家在這里,你要歸隱到什麼地方啊?」
「隨處安家啊!而且兒臣在宮外還有很多院子沒住過幾次呢!以後兒臣會跟著你的兒媳,住在院子里,帶著孩子玩,兒臣還會給你寫信,這樣的日子不是很好嗎?」。有琴無涯蹲子,趴在太後床邊。
看著說話細軟的有琴無涯,這也是太後為什麼偏愛他的原因,因為他總能捉到你心中的柔軟之處,太後不是不疼這兩個兒子,只是她要為了皇家的利益著想,有琴無涯只是王爺,要是他放棄了手上的權力還好,但是有琴無惑就完全不能這麼做。
「哀家一直想要找到一個好的辦法,怎麼去處理這件事,你們兄弟兩個才能變得跟以前一樣。」
「怎麼也回不去了,太後。」有琴無涯來的時候就想過了,要是跟太後說軟話不成,那麼再用硬的,但是現在看來,太後很吃這一套。
「太後,你知道的,只有我放下一切,帶著簡兮遠走高飛,才是解決這一切爭端的方法,只要一段時間之後,後=宮女人那麼多,皇兄一定能忘記簡兮的,而那個時候,我也會帶著我們的孩子回來看太後的。」就連他跟簡兮孩子這樣的大招都放了,他就不信太後不心軟。
其實這一切的爭端都是簡兮,太後想著,現在反正簡兮也中毒了,只要再囚禁她幾天,那麼到時候,大羅神仙也無力回天了。
「好吧好吧,哀家頭都暈了,哀家年紀已經大了,不想管你們那麼多的事情了。」
有琴無涯見太後已經松口,眯起雙眼,「那麼還請太後在我送簡兮出宮的時候幫一下。」
「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安生地好好呆著,既然你都安排好了,又為什麼要哀家幫忙,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有琴無涯撫上太後的手,「太後,兒臣只是怕皇兄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那個時候就需要太後開導他一下了。」
「你這是逼著哀家跟你皇兄決裂啊!」太後從他的手中把手抽了回來。
「怎麼會?皇兄肯定還不知道太後謀害簡兮的事情。」有琴無涯的這句話無疑是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你……你……你怎麼會……」太後吃驚地看著有琴無涯,「你在說什麼?哀家為什麼要謀害她?」
「難道在宮外的事情,不是太後做的?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太後就覺得對我愧疚,所以格外地對我好?太後既然否認,那麼看來是兒臣多想了。」但是有琴無涯的視線沒有離開她的臉。
怪不得這個小鬼能那麼大膽地進宮,原來手上還有這樣的底牌!看來他知道的事情不少,甚至是知道了全盤的事情,如果剛才我沒有答應他的計劃,那麼他就會拿這件事威脅我?好啊!果然是我的兒子,夠聰明!
「哀家勸你也不要想那麼多。想多了傷神。」
「太後說的是。所以說,皇兄怎麼會跟太後決裂呢?我們兩兄弟可是很敬重太後的,不管怎麼說,皇兄都不會跟太後鬧翻,因為他是皇帝,做事要給天下一個交代。幸好我不是,我只要給自己交代就好了。」
「你這麼自私,自然是擋不了皇帝的。」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太後心里還是不願意兒子做一個沒有出息的山野村夫的。
「太後說的是,太後說的是。反正呢,事情我是跟太後全部都交代了,日後還請太後放我們一馬。」有琴無涯趴在她的手邊說著好話。
「待哀家想想,但是你要答應哀家,任何時候,都不要做出那些讓你自己後悔的事情。」
有琴無涯听著口氣,就知道太後是松口了。露出勝利的微笑,看來這次冒險進宮,是來對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猜對了太後的心思,太後未必是真的想幫助有琴無涯,只是她想著簡兮快要死了,就滿足兒子的一個願望,讓他出宮,等簡兮死了,他的心思也收了,自然會回來的。
兩個人各有打算。但是結果是一致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