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曖昧的聲音本就是這青樓之地最常見的情景,但是他們的房間內卻突然因為那聲音的傳來而寂靜的只能听到彼此呼吸的聲音,靜謐的可以清晰听到隔壁房間的一切聲響。
此時那房間里,儼然是正在上演一場彪悍的蹂躪大戰,腰帶抽打皮膚的聲音,椅子翻倒在地的聲音,身體踫撞的聲音,還有小倌的呻.吟聲和男人的粗喘聲,所有婬.穢的聲音凝聚在一起,那叫一個壯烈。
碧舞郁單手撫額暗自翻著白眼,忽然很想敲敲牆壁讓他們低調點,不要叫的跟正在交.配的野豬一樣,弄得剛剛那點輕松自在的情調都培養不起來了。
按理說,想要听什麼消息,一樓大廳內最容易听到,但那里魚目混雜,只會听到一些無關痛癢、家長里短的消息,想要听有價值的信息,必然要到這高一個層次的雅間來無疑。
可現在這消息還沒听到,卻听了一出這麼出彩的靡靡之音。
肩頭上的大手漸漸有了炙熱的溫度,力道也隨之不自覺的加重了,甚至還有他吞咽唾液的聲音。
倏然,後肩處淡淡的桃花清香撲近,帶著急促的溫熱頻率,「娘子,我…」
猛掐一後俊美男子的大腿,碧舞郁低語警告道︰「你若想發.情,我便直接把你丟到隔壁去!」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是這樣听到曖昧的聲音就…
然而,正在俊美男子捂著劇痛的腿想要呼痛時,隔壁那屋子里的聲響就消失了,顯然是這次‘戰斗’已經結束了。
耳廓微動,碧舞郁以食指按住夜薔薇的雙唇,淺微的搖頭後,她狀似不經意的向那牆壁靠近了一些。
弱弱的關閉房門聲音傳來,那廂同時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掌門,那女子的身份很神秘,屬下未能查出她的背景和信息,請掌門責罰。」
那聲音隔著牆壁傳來,朦朦朧朧、斷斷續續的,因為對方顯然是在刻意壓低了聲音,若不是碧舞郁的耳力好,根本分辨不出對方說的是什麼。
眼波流轉間,她對一旁的夜薔薇使了個眼色,于是俊美男子在心領神會後便悠哉悠哉的執起酒壺,自行斟了一杯酒飲下。
接著,他一邊艱難的咽下口中的液體,一邊擰緊俊眉滿臉嫌惡的看一眼酒盞,繼而對那兩個安靜的紫衣少年冷喝道︰「這是什麼破酒,大爺沒付酒錢嗎?還不快去把這里最好的酒呈上來!」
兩個少年一听,連忙唯唯諾諾的傾身上前,應聲道︰「客官莫氣,奴家這便去將最好的酒給您呈過來。」
而妖冶的俊美男子則繼續罵罵咧咧的斥責道︰「老虎不發威你們都把本公子當病貓了是吧,快去!」說罷,他一把將酒盞隨意的撇在檀木桌上,弄得酒盞在桌上‘ 里啪啦’的直作響。
兩個少年顫顫巍巍的俯首躬身道︰「客官息怒,我們這便去。」
門扉闔上,夜薔薇便及時的將門閂落下,眼神交匯間,他輕輕的對碧舞郁點點頭。
淡青色的裙袂翩翩飛舞,她輕盈敏捷的身體已然如羽毛般躍上房梁,小心翼翼的在兩個房間相隔的牆壁上方取下一片琉璃瓦,她向里面瞄了幾眼後,將耳畔貼在了空隙處。
「那女子是生面孔?」剛剛還叫的像野豬一樣的男子,此時已穿戴整齊,顯然他就是那個被稱為掌門的人。
「據說那夜她一人挑了夜鷹教的近百人後,又在天龍閣幾百人的眼皮子底下救走了夜薔薇。而後便不見了蹤影,只听聞其容貌絕美非凡,而且眉宇間有一點朱砂,但江湖及武林中除了月琴宮的宮主可以與這描述吻合外,便沒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