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的鳥兒,在枝頭和半空中飛來飛去,唧唧喳喳的快樂歌唱著,那清脆而悅耳的聲音,把床榻上的女子從沉睡中喚醒。
意識模糊,她煽動著羽睫,卻是舒服的賴在那里,不肯睜開眼。
細密的陽光從窗欞處投進,灑落在屋子中,那明媚的余暉散發著溫存的意韻。
身旁不是幽涼的空虛床畔,而是溫柔的臂彎,這讓女子的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暖心而舒暢的淺笑。
新婚燕爾的三日內,她每日清晨醒來都是獨自面對空置的床畔,那樣的失落和孤寂讓她心酸的很無奈,即便那三個晚上碧雪翩都以凌駕而矜貴姿態對她極盡佔.有,可她從來都沒有像這樣在他的懷中醒來過…
後腰處傳來溫熱而細膩的柔軟觸感,縷縷醇厚的真氣像山間泉水一般流淌入她的身體里,滋潤著她的每一處經脈,舒爽怡然。
「呵呵…」清甜而嬌脆的呵呵笑聲從女子的口中傳出,動听悅耳的程度遠勝過窗外鳥兒的歌聲。
碧舞郁一把抓住身後的那只手,倏然睜開眼楮,眼底呈現半刻迷蒙後,她躲避著夜薔薇的手,「莫要踫,好癢…」她一邊咯咯的笑著,一邊面帶淡淡羞澀的瞄著眼前的俊美男子。
此時的夜薔薇儼然沒有了昨夜的狼狽和慘然,那慵懶的神情和唇角妖嬈的笑痕猶如一只迷人的波斯貓,仿佛能讓人不經意間就會迷失在他的眸光中,沉醉。
「沒想到我的娘子也會有害羞的時候…」他的大手依舊攬著她玲瓏的腰身,優美的雙唇也開始不規矩的親.吻著碧舞郁的臉頰和櫻唇。
聞言,碧舞郁不甘示弱的挺了挺白皙的脖子,剜他一眼嗤笑道︰「誰…誰害羞了…」
夜薔薇慵懶的眯著勾人的桃花眼,撇嘴斜睨著她,由她昨晚的表現可以看出,其實她根本就算是沒有什麼經驗可言,此時就是在嘴硬而已。
懶散的哼哼兩聲後,俊美男子繼續說道︰「你是不會害羞,有哪個知道害羞的人會像你一樣,離河水還有八丈遠的時候衣衫就已經褪盡了…」
粉拳不期然的掄上他的胸口,碧舞郁嘴角抽搐的咬牙道︰「好你個色.胚!小小年紀竟然就偷窺女子沐浴!」在山谷中的時候,她確實總是喜歡把那里當做她個人的全天然浴室,練過功後,她就喜歡到那里的河水中洗澡,由于她討厭那些被汗水浸濕的衣衫,所以她幾乎每次都是一邊走路一邊月兌那繁瑣的裙子,以至于人還沒到河邊,衣服就已經月兌光了,沒想到竟是便宜了這個未成年的小子。
夜薔薇佯裝受疼的捂著胸口,賊兮兮的笑言道︰「是娘子的行為太豪爽嘛,迫使的我想不看都難…」
懷中的女子沒有了在人前偽裝的沉靜和貴雅,此時的她就是那個山谷中的嬌俏少女,靈動而真實。
相信這樣的美景除了他之外,不曾有其他的男人欣賞過,包括那個人,所以,這讓夜薔薇不由得從心口里往外泛著滿滿的甜蜜。
雖然他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不是她唯一的男人,但他是第一個知道她是莫心語的男人;是第一個看到她放下偽裝的男人;是第一個愛上她的男人,這麼多的第一,足夠讓他把她當做珍寶來疼愛,「娘子,你真美…」低啞的輕喚聲伴著又一陣細碎的親.吻襲來,夜薔薇再也無法控制的壓上了女子的嬌軀。
愛戀吮.吻了片刻後,他忽然懲罰性的咬著碧舞郁的耳垂問道︰「娘子,老實告訴我,彬彬是誰?」
桃花香味在鼻端縈繞,眩暈了她的意識,碧舞郁困頓的嘟嘟微腫的雙唇,神色朦朧的眨巴著眼楮,「彬彬?你怎麼知道彬彬的?」難道這家伙不僅無形的惦記了她近三年,還知道她所有在現代的事情?不會是神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