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的出口是京城一家叫做壽春堂的藥鋪,三人從藥鋪的儲藥房出來後,那藥鋪的老掌櫃微愣剎那後,連忙恭敬的迎上前,剛欲對淳于雲霏俯身參拜時,就被他的眼神適時制止住了。
老掌櫃也是個處事圓滑之人,在心領神會淳于雲霏的意思後,他便親自端來了一壺上等的茶水,而後就直接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將藥房的門板關嚴。
這里說是儲藥房,但其實就是一個很簡單的石室,里面干干淨淨的,只有些許曬干的草藥擺在木架上,散發著淡淡的草藥味,但顯然沒有淳于雲霏身上的藥香味好聞…
一在桌旁的軟椅上坐下,夜薔薇毫不見外的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身側的碧舞郁,另一杯則悠然的湊到了自己的唇邊,仿佛沒有第三個人需要喝茶。
淡淡的清爽茶香彌漫在鼻端,盈轉著怡然的韻律,夜薔薇將茶杯邊緣輕含入口,淺抿一縷茶水後,他挑起妖媚的桃花眼,咂咂嘴道︰「嗯,不錯,尚品碧螺春,還是今年的新茶,這掌櫃的夠大方呀…」
碧舞郁低垂著眼簾,眼底的瀲灩波光因他的話語而無聲流轉著,繼而,她斜睨一眼身側那個怪聲怪氣的俊美男子,嗔怪道︰「有茶都堵不住你的嘴,里八嗦的…」說罷,她又重新倒上了一杯茶水,緩緩遞給一直沉默的俊逸男子。
其實,她當然明白夜薔薇那陰陽怪氣的語調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在懷疑或者說是在猜測淳于雲霏的身份而已。
夜薔薇憤憤的瞪視著給淳于雲霏倒茶水的碧舞郁,咬了咬銀牙後,他忽然上前一步,霸道的將嬌美女子攬進懷中。
悠然俯首,他對著懷中的女子邪氣一笑,將曖昧的氣息呵在她的面頰上,「娘子,你知道唯一能堵住我嘴的是什麼嗎?」
說話間,他動作靈敏的再次飲入一口茶水,而後準確無誤的吻上錯愕中碧舞郁,繼而將自己口中的茶水灌入她的口中…
而毫無防備的碧舞郁只能不斷的滑動著喉嚨,將那帶著他清甜味道的茶水飲進。
接著,俊美男子滿意的抬起頭,將流淌在她唇角的茶漬用靈巧的舌尖卷入,邪魅妖異的得意笑容明晃晃的掛在唇角,他媚.眼如絲的笑言說道︰「能夠堵住我嘴的,就是…娘子你的嘴呀,真笨…」
碧舞郁簡直氣結,這家伙總是這樣無時無刻的發揮著他耍無賴的特長,以前在山谷中的時候她就沒少被他算計和‘陷害’,現在他不僅毫無收斂,反而還當著淳于雲霏的面更加放肆起來。
猛然推開他健碩的身子,碧舞郁狠狠的瞪著他,然而在她剛欲說什麼的時候,密道的青石板門又一次‘吱吱嘎嘎’的被打開了,出現的人正是那個‘君仙樓’的老鴇子和朱山。
青石板門關閉,老鴇子便規規矩矩的站到淳于雲霏的身後,典型的主僕關系。
朱山在看到碧舞郁的瞬間後,連忙面色恭謹的傾身上前,並動作利落的撩起衣擺,雙膝彎曲,欲跪地參拜。
然而,那曲起的膝蓋卻是在一個弧度內怎麼也彎不下去了,他費解的微微抬首,對上的正是絕美女子含笑的雙眸。
朱唇輕啟,聲音如鶯,「朱堂主,這里不是碧頃宮,不必多禮。」
神色稍微松懈後,朱山也不再執意恪守跪拜的禮節,但他依舊深深的躬腰俯首道︰「朱山參見掌門!」
看著他恭敬的態度,碧舞郁沒有繼續糾正下去,因為這就是碧家的規矩,這刻板的規矩不是她一個人就能夠輕易改變的,「朱堂主,你親自來尋我,可是有事與我說?」眉梢挑起,淡淡的悅耳聲音飄浮在空氣中,她眼底的眸光中仿若神色不明。
聞言,朱山微微抬首,在掃視一圈屋子內的其他人後,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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