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悅為墨曉詩打理著長長的秀發,看著鏡子里的墨曉詩感嘆道,「小姐,時間真的過的好快,以前的你終日都臥在床榻,哪像現在這般,能跑能跳,還能夠懲治壞人。而且啊,人漂亮,武功好,琴也彈的天下第一。」書悅一臉的崇拜。
墨曉詩听了之後,緩緩一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替我說媒呢?把我吹的天上有,地上無的。」
書悅轉到墨曉詩的前面,漲鼓著兩腮說道,「我才沒有吹牛,小姐本來就這麼好!」
看著書悅認真的眼神,墨曉詩只得投降,「好好好,你說的都對,好了吧!什麼時候可以弄好呀,我脖子都酸了。」
書悅加快手中的動作,「馬上就好了,今天可是有人來專門拜訪小姐的,可不能像平時那樣隨意,不能讓別人看我們笑話。」
「我又不在意!別人怎麼想我並不想理會。」
「小姐!」
「好啦,我不說了,你快點弄吧。」墨曉詩閉上了嘴巴。
「還不是小姐你要睡懶覺,才會都這個時辰了還沒弄好。」
墨曉詩嘆了口氣,她可是還想再睡會兒的,誰想到被從被窩里給拖了出來。不就是個老頭子嘛,就算是個大帥哥她也不感興趣,要是不樂意看見她亂糟糟的模樣別來不就好了。
「人已經到了。」門口的青影朝著屋內說了句,看到墨曉詩的裝扮他很滿意。並不是他認為平日的曉詩不好看,而是平日的曉詩有著靈動美,隨性的樣子更容易吸引別人的目光,他可不希望被某些人注意到。
眼光射向門口處的一位年輕男子,走在傅方華身後的傅清凌感到一束目光直視著他。抬首
就看見了一身白衣的男子看在門口望著他,眼光中看不出善意。他很不解,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過眼前這個人。
傅方華走進院子里後,看著青影以為他是墨府的侍衛,便開口說道,「你們家大小姐現在可在?我昨天有遞過訪帖的。」說話並不客氣。傅清凌倒不像他爹那樣沒有眼光,光看眼前的人的氣質,便知道絕非等閑之輩。
雙手抱拳行禮,「要是墨大小姐在的話,麻煩兄台幫忙通傳一聲。」
傅方華將臉轉向半邊,從鼻子哼了一聲,想必是覺得傅清凌那樣的口氣和一個下人說話有**份吧!
青影並不理會傅方華,倒是多看了傅清凌兩眼,看來曉詩說的確實不錯。
墨曉詩雖還在屋里,但是對于外面的動靜一清二楚,不禁也在心里為傅清凌加上幾分。「嘎吱」一聲,听見門開的聲音,眾人將目光望向門內,只見屋內的墨曉詩緩緩向外邁出步伐。
傅清凌看呆了,今日的墨曉詩一襲藍色長裙,長發在身後系了個髻,然後留下少許從肩膀兩邊分至身前。少了一絲平日的慵懶隨意,多了一分大家閨秀的氣息。而且,最主要的是,果然,真的是她!
「抱歉,出來晚了。」雖是在道歉,但是話中听不出有任何歉意。而且只見她直接越過眾人來到院子里,率先便在凳子上坐下。
傅方華並不滿意墨曉詩的態度,但是想到自己的來意,硬是忍了下來。也不等對方開口,就徑自在墨曉詩的對面坐下。「我今日登門拜訪,是有事想問墨小姐。」
傅清凌看見傅方華的態度,微微皺眉。但是隨即便听到那個清脆的嗓音響起,「傅公子也坐吧!」
沒有想到墨曉詩會開口跟自己說話,傅清凌點了點頭,跟著坐下。
傅方華一愣,「墨小姐認識清凌?」
「听說過令公子的大名,令公子不是在四絕樓的比賽中獲獎了嗎?現在還有誰人會不認識令公子呢?」
傅方華一听,哈哈大笑,他就知道讓他們多學習點才藝是對的。
墨曉詩不耐的看了眼前人一眼,開口打斷傅方華的自我感覺良好,「昨日接到傅家主的帖子,曉詩甚感意外,不知道傅家主怎麼會有空前來?」
傅方華臉色一黑,這不是在暗喻自己以前都從來沒來看過她嗎?現在又怎麼會突然跑來!這讓自己怎麼開口。只得朝著傅清凌遞了個眼色。
傅清凌面有難色,在來之前,爹就跟他說過,一定要想辦法打探看看墨家是不是和毀掉鐘家的事情有關系。可是,這讓自己怎麼說?
「無妨,傅公子盡管直接說就好!」
看見墨曉詩看著自己的目光並沒有不快,而爹又在旁邊催促著自己,傅清凌只得開口,「墨小姐,鐘家的產業…」雖未說完,但是大家都明白話中的意思。
就知道這老家伙估計就惦記著這事!墨曉詩冷笑。
傅方華也沒想到傅清凌問的這麼直白,但是看現在墨曉詩但笑不語,一時讓他模不準頭腦。試探著開口,「墨小姐?」
「這個事情啊,哎呀,傅叔叔你還沒得到消息啊?」
傅方華不解,「什麼消息?」
「就是,關于收購鐘家的產業的事,我們其實進展並不順利。因為對方霸佔著不肯轉手,想要獅子大開口。我們資金根本就不夠,我現在還在跟凌家主正在努力商議辦法。本來想問下傅叔叔的意思的,但是又怕會被傅叔叔拒絕。」
「不會不會,我很樂意幫忙,只要到時候分我那份就好。」就算得不到全部,但是光是一部分也是個不錯的收獲。這幾年鐘家持續壯大,就算只有三分之一也是很大一份了。
「哦?傅叔叔願意嗎?可是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這個不是問題。」鐘家的好多店鋪都是賺錢的店,投再多到時候也回得來!
「既然這樣,就請傅叔叔立個憑據吧!」
書悅很快的遞上事先寫好的紙張,傅方華低頭簽字,此時的他光想著會賺到更多的錢,眼里滿是笑意,並沒有注意到墨曉詩眼中的精光一閃。而她身後的書悅和青影都難受的憋著笑容,臉色十分怪異。
傅清凌注意到了這些,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大有古怪,但是他裝作沒有發現。這是第二次,他為了她而沒站在自己的家人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