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自己當了芝麻綠豆點大的官就在那里耀武揚威的,要知道殺死你就像掐死一只螞蟻一樣那麼容易。」一個清越的女聲驀地在車廂里響起。墨曉詩慢慢的坐起身來,對著藍溪抱怨道,「就算我說讓你到了叫我,你也不用讓只蒼蠅不停在我耳邊亂叫吧!」
跪在地上的官兵在看到墨曉詩的容顏時有一瞬間的呆愣,但是當听出對方是在罵他的時候,火氣就冒上來了。甚至完全忘記了自己無緣無故跪在地上的事情。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畫像一比對,然後大吼道,「就是你了,你就是殺死的公子的凶手。乖乖的跟我回去听從城主發落。」說完,還向身後的一列官兵打了個手勢,準備上前抓人。
「不用了,我們自己有馬車,你只需要帶路就行。放心,我們不會跑,我還等著去城主家吃頓好的呢?」墨曉詩瞟都不瞟官兵一眼,懶洋洋的開口。
領頭官兵的嘴角扯開一絲嘲諷的笑容,奚落道,「你殺的可是城主大人最疼愛的佷子,你以為這麼輕松?城主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墨曉詩根本直接懶得理會他,干脆放下了車簾,對著車夫說道,「跟著他們走就是了。」墨曉詩重新坐好,看見藍溪一臉的疑惑,問道,「怎麼啦?」
「我以為你會嚴懲他一頓的。」
墨曉詩輕輕一笑,「誰說我沒有,剛剛他可不只是下跪那麼簡單的。」
藍溪微怔,在看見墨曉詩眼中的狡黠時,無奈的輕笑。不知道這次曉詩又會怎樣懲罰那個人!
墨曉詩緩緩抬頭,「藍溪你還在疑惑其它的吧!」
藍溪一點也不意外,「被你看出來啦,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既然那個胖子和城主的佷子是同一個人,他們手中又拿有畫像,都能認出你來,為什麼看見我卻沒有認出來?」
墨曉詩想了一下,也想不明白。「這還不簡單,看看他們手中的懸賞令不就知道了。」然後便出聲喊道,「喂。」
領頭的官兵嚇了一跳,「怎麼,想逃嗎?」
墨曉詩有些無語,「我只是想看看你們的懸賞令,遞給我。」伸出一只柔荑到車簾外。
領頭官兵听話的將手中的懸賞令給遞了進去。待到墨曉詩將手收回的時候,領頭官兵才開始後悔。自己干嘛要這麼听她的話呀!伸手使勁錘了錘腦袋,不斷的自言自語,清醒一點,清醒一點。旁邊跟著的官兵都奇怪的看著自家的頭兒,不明白頭兒這是中了哪門子邪。
不同外面的景象,馬車里可謂是冰火兩重天。墨曉詩手拿著畫像笑的前俯後仰,而坐在旁邊的藍溪則是眼楮瞪著懸賞單,整張臉黑的都可以媲美包公了。
藍溪看著紙上的人物畫像,恨不得沖過去撕了它。「這種畫工還能當畫家,簡直就是畫家的恥辱。」
墨曉詩自覺地收斂了下笑容,她知道藍溪是真的生氣了。不過要是她她也會生氣,紙上的畫像實在是太滑稽了。通緝的只有三人,她,藍溪和夜鵑。其他幾人的畫像都沒有。她和夜鵑的還是比較像,至少仔細看能認出來,但是藍溪的卻完全變了樣。臉畫圓了,眼楮畫小了,甚至可以說整個人的樣貌完全就改變了。
墨曉詩不禁有點懷疑,這個城主是不是故意的,不然為什麼所有人的都很正常,只有到了藍溪這里就變的不正常了。但是不管是不是故意,她知道這個城主將藍溪惹火了。斜眼看了看身邊的藍溪,仍忍不住笑了兩聲,直到藍溪的目光瞪過來才輕咳了兩聲假裝沒事。
很快的官兵就帶著墨曉詩和藍溪來到了城主府。在稟告了城主之後,他們就被「押」了進去,書悅也一直跟在身後。因為不管和畫像是否長的一樣,但是剛好是三人。
墨曉詩三人被帶到大廳里,只听那名領頭的官兵留下一句,「城主大人一會兒要親自審問你們。」就離開了。墨曉詩在等待所謂的城主大人的時間里,無聊的四處打量。發現整個城主府裝潢的富麗堂皇,到處可見金色器具的影子。
墨曉詩小聲的詢問著身旁的藍溪,「你們藍沁這麼有錢嗎?連一個城主家里都比我家還要豪華。」
「據我了解,藍沁的官員的俸祿不可能達到這麼高。」
墨曉詩挑眉看著藍溪,「你不是不了解這些的嗎?」
「這些只是基本的。」墨曉詩笑笑,不打算爭論。
就在墨曉詩嘀咕城主那個老家伙還不出來的時候。就見一位面容紅潤的中年人從大廳後面出來,年紀約三十多歲,比墨曉詩預想中的小了很多。
徐福從後堂走了出來,目不斜視地走到大廳的高椅上坐下。然後才將目光放到了墨曉詩三人的身上,開口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什麼要殺害我的佷兒?」
墨曉詩意外,不是說城主很心疼他那佷兒嗎?那他現在不是應該雷霆大怒嗎?為什麼還這麼平靜的詢問。雖然覺得疑惑,但是墨曉詩還是張口回答,「你說的可是那只肥豬,是他先來招惹我們的,我們只是自保,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放肆,你們好大的膽子。」徐福驀地就將聲音拔高。「你們可知道現在是在什麼地方?這里可是黎雨城,而我是黎雨城的城主,在這里我最大。你們竟然敢殺害我的佷子,我要讓你們賠命。來人,將他們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後押入地牢,擇日問斬。」徐福高聲朝外喊著,瞬間擁入了一批官服模樣的人,想要扣住墨曉詩三人。
「城主大人的仗勢可真是大啊,你覺得就靠你們這幾個人,攔得住我們?你信不信,我可以瞬間讓你的城主府夷為平地。」藍溪嘴角露出一個邪笑,薄唇輕松的吐出威脅人的話語。
「你們好大的膽子,不但殺人,還連朝廷命官也敢威脅,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徐福驀地站起身,氣得身體微顫,指著藍溪說道。
「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活的不耐煩了。」藍溪忽地從懷中拿出了一面金牌,將金牌的正面對向徐福。
徐福看見金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一臉慌張的立馬從高處走了下來,跪倒在地,「小人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那些官兵看見他們的城主忽然跪下,都是面面相覷。再听到王爺的稱呼時,也慌忙跟著跪下。王爺,那可是比城主大上好多倍的官啊!
墨曉詩看著身邊的藍溪,從藍溪的身上散發出一種貴族氣息。這是天生的氣質,想仿也仿不出來。「原來你還有這個東西啊。這麼好用,改天也拿給我玩玩。」
跪了一地的人額頭都開始滴下冷汗,那可是王爺的金牌,身份的象征,怎麼可能拿給你一個小女子玩呢?簡直就在開玩笑。就在眾人都以為藍溪會發怒的時候,卻听到藍溪開口說道,「你喜歡的話送給你吧!」地上的眾人狂汗,那樣的東西也能送人嗎?紛紛向墨曉詩投去崇敬的目光,眼中都有著疑惑,不知道這個女子究竟是誰,竟然能讓王爺這樣百依百順的。
「王爺…」徐福跪在地上再次喊了一聲,藍溪這才像剛想起來的樣子,「都起來吧!」
「謝王爺。」所有人都從地上站了起來,見徐福向著他們擺手,便全都退了下去。
徐福的身體往一旁挪動了一點,對著藍溪恭敬的說,「王爺請上座。」
藍溪不客氣的走過去坐著,而墨曉詩則自發的坐在了藍溪的身邊。「城主…」
「小人名字叫徐福。」
「好,徐福。」藍溪順著說道,心里卻是一點也不在意。「既然你說那個胖子是你的佷子,你現在抓住我們可是想為你的佷子報仇?」
徐福突地又跪下,「小人不敢,小人冒犯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起來吧!別左一句恕罪,右一句恕罪,讓本王听著就煩。」墨曉詩看著藍溪,本王本王的當起王爺來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是。」抬頭接觸到墨曉詩的目光,又快速的低下,讓墨曉詩疑惑不解。
「徐福,本王直接跟你說,在本王身邊的這位是本王的王妃,你的佷子冒犯了本王的王妃,也就等于冒犯了皇族。這樣的罪名可是能夠誅九族的!」
「是小人管教不當,現在小人的佷子也受到懲罰了,還請王爺王妃息怒!」
「本王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自然知道這都是他一人所為,與你們無關。本王絕不會濫殺無辜的。」
「多謝王爺。」徐福跪在地上叩謝。
「本王還要趕時間回南城,你看這城門什麼時候能開?」藍溪故意問道。
「請王爺王妃放心,今日天色已晚,可先在小人府中休息。待到明日一早,小人一定會大開城門歡送王爺王妃。」
「那就這麼辦吧!」藍溪征詢了墨曉詩的意見後說道。
「是。」徐福應答後便往外退下。
吃過晚飯後,墨曉詩和藍溪就到了徐福安排好的房間休息。可是墨曉詩和藍溪都沒有馬上休息。墨曉詩率先走到桌邊坐下,「藍溪,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城主很奇怪?」問著旁邊跟著坐下的藍溪。
「你也這麼覺得?反正就是覺得有一種好像哪里不對勁的感覺。」藍溪偏頭想了想。
「不真實。」墨曉詩驀地和藍溪一同開口。
「對,就是這種感覺。他給我的感覺很虛假。不論是表情還是說話。按照外面的官兵講的,他應該是很疼愛他的佷子的。但是現在他雖然表現的好像很疼愛那個胖子,但是無論是情緒,表情,或是語氣都讓我感覺不到。就好像站在我們面前的並不是我們所听說的那個人。」
墨曉詩話說完,連自己都震驚了。和藍溪對望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楮中看出和自己一樣的想法。那個人不是城主!
「我就覺得奇怪。當他看到我時,眼神分別有所躲閃,那是一種本能,就像在害怕別人看穿什麼。可是如果我們今天見的不是城主,那他又會是誰呢?他假扮城主又有什麼目的?」墨曉詩疑惑著,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別想那麼多了,反正他已經說了明天就能出城,我們就不用管他了。這些事情就交給那個人自己處理吧!」
墨曉詩定楮看著藍溪,「這里是你們藍沁的國土,百姓是你們藍沁國的百姓。如果那個人真有什麼問題的話,你不打算管嗎?」
「這些都是那個人的事情,與我無關。」藍溪第一次這樣冷漠的回答。
「那個人,那個人!你明明知道這些事情一國之君是沒有時間管理的。藍溪,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明知道有問題卻不管的人!」
「總之,你好好休息,明天一開城門我們就離開。」藍溪不等墨曉詩再開口,已經離開了房間。
「如果你不打算管的話你就先走,這件事我管定了!」沒有得到回答,墨曉詩的額頭皺起。她一直都認為藍溪和他父皇之間的關系太僵了,但是直覺告訴她事實或許並不是藍溪想的那樣。總之,現在先將這里的事情處理好,藍溪和他父皇的事情,就等到到了南城再找機會打探打探吧!
深夜,城主府漆黑一片,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黑夜里一抹嬌小的身影卻在房屋上飛快的行走著,沒有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墨曉詩小心的邁著步子,暗自咕噥,「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可疑的地方。這個人藏得可真深。」
「那是你笨。」忽然冒出個聲音嚇了墨曉詩一跳,「誰?」
那人快速的捂住墨曉詩的嘴巴,「你小聲點,是我,藍溪。」
墨曉詩呼出一口氣,小聲抱怨道,「嚇死我了。你不是說你不管的嗎?怎麼來了?」
藍溪的臉上一郝,慶幸著現在的天色很暗,墨曉詩看不見自己的臉。「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
墨曉詩笑了笑,並不拆穿,「有什麼發現嗎?」
「你跟我來。」藍溪向著四周望了望,然後小心的朝著一個方向跳下,墨曉詩緊隨其後。
「這是哪?」墨曉詩看著眼前的房間疑惑的問道,再看看周圍的景色,好像已經不屬于城主府的範疇了。但是他們明明並未出府啊!
「我也不知道!這好像是城主府里的一個偏院,我只是晚上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徐福來過這里。而且我發現這個院子根本就沒有人在,所以我覺得很奇怪。」
「原來你那麼早就開始調查了,還說不想管。」墨曉詩調侃道。
「別顧著說我了,我們進去看看。不過這門好像鎖住了。」藍溪轉移話題道。
墨曉詩好心情的放過藍溪,「我試試看。」然後手里已經拿出了一根銀針。墨曉詩試探著解鎖,經過一陣努力門開了。
藍溪將墨曉詩小心的護著,然後仔細的察看著屋里的情況。
「藍溪,你看,床上好像躺著一個人。」墨曉詩已經走到了床邊。「不過好像沒有反應,該不會是死人吧!」墨曉詩嚇了一跳,一下子跳到藍溪的懷里。
「你應該你有殺過人吧!做殺手的你怎麼害怕死人啊!」藍溪好笑的看著懷中緊閉眼楮的人兒說道。
「這不一樣好吧,如果這真的是死人,那為什麼不將她下葬。反而放在這件屋里,還將門鎖了起來,這樣的話這個屋主一定是個變態。」想到會是個那樣的變態,墨曉詩就覺得惡心想吐。
「我去看看。」藍溪拍拍墨曉詩的肩膀說道。
「不用看了,她沒死。」門 的被大打開。只見一人提著一個燈籠站在門口。
「是你。」一听到聲音藍溪就出手極快的將房間的燈點燃,看著面前的男子說道,「徐福!」
「真沒想到你們居然找到了這里。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明明已經那麼小心,甚至在知道殺死徐平的人里面有一位是王爺時,為了不引起你的注意,連你的畫像我都讓人改過了。沒想到最後你還是找到了這里,甚至發現了這個秘密。」徐福慢慢的走向床邊的女子,望著床上躺著的女子眼底全是一片深情。
「果然,我就奇怪那個畫像為什麼只有我的成了那樣,原來是你故意改過了的。」藍溪氣憤的說著,說著那張畫像他就有氣。那副鬼樣子還是他嗎?看著就讓人火大。
「沒錯,我是故意的。」徐福伸手模了模女子的臉頰,但是女子仍然緊閉著雙眼,沒有睜開。
「你還說她沒死,她連一點反應也沒有。」墨曉詩在徐福進屋時,就睜開眼楮站在藍溪的一旁。
「她當然沒死,她是有呼吸的。我只是給她下了一點藥,讓她永遠的躺在這里,這樣她就不會離開我,去別的地方。」徐福平靜的說著,好像一點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墨曉詩听了徐福的話,這才打量起屋里來,四周都是嚴密的,連窗子都沒有。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你該不會給她吃了‘離魂丹’吧!」藍溪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看到墨曉詩的表情就知道那一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徐福抬頭看著墨曉詩,「看來你還有點見識,連離魂丹都知道。」
「真的是!」墨曉詩一臉的難以置信,「你可知道離魂丹會讓人永遠沉睡,雖然沒死,但是顧名思義離魂就是魂魄已經離開。身體會一點一點慢慢消耗掉能量,死亡只是早晚的事情。」
「不會的,允兒她不會死的。她是我的,她會一輩子陪著我。」听了墨曉詩的話,徐福激動地大喊。
看他的表情,墨曉詩明白,看來他也只知道這種藥能讓人如同睡著一般,並不知道其他的。「我沒有騙你,這是真的。」
徐福拼命搖著頭,「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允兒她絕對不會留下我一個人獨自離開的!」
墨曉詩看見徐福的樣子,已經接近癲狂了。皺了皺眉,不再糾結這個話題。「你不是徐福吧!你和這名女子有什麼關系?」
「我?你們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了。看來西王爺並不如傳聞那般啊,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我是徐福的雙胞胎弟弟徐遠。所以我和徐福長的一模一樣,很多人都分辨不出我們,這也是為什麼我可以假扮徐福的原因。」
「難怪,我就說為什麼你會對你佷子被殺的事情沒有很激動,原來你並不是徐福。可是既然你們是雙胞胎,那他也應該是你的佷子啊,你為什麼不在意呢?」
「徐平?他可不是我們的佷子。他只是我哥撿的孩子,不過我哥倒是將他當親身兒子看待。所以很寵溺他,但是我倒覺得徐平有什麼好,整個就是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只是徐福並不知道他在外面的所作所為罷了。」墨曉詩點頭,難怪,這下所有事情就都想的通了。
「你為什麼要假扮你哥,那他人呢?」藍溪開口問道。
「他不是我哥,他只是一個魔鬼。他搶了我最愛的人,所以我殺了他。我將他殺了,然後將允兒安置在這里,這下就沒有人能夠分開我們了。」徐遠大笑出聲,眼楮里面閃著瘋狂。
「這個女子她愛的是你哥,不是你。如果她愛的是你,她就會呆在你身邊,根本不需要你用這種方法囚禁她。我想應該是你殺死她徐福的事情被她發現,她不能原諒你。不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你才逼不得已用的這種方法吧!」這番話完全是墨曉詩的猜想,但是當看見徐遠一臉愣住的神色,她便知道自己猜的**不離十了。畢竟如果真的是兩人相愛的話,又何必選用離魂丹這樣極端的做法!
「你胡說,允兒是愛我的,她是愛我的。她是被徐福逼迫才嫁給徐福的,不是自願的。」話雖這麼說,但是聲音卻越來越小。其實他都知道,所有的事情都知道。允兒和徐福在一起開心的笑著的畫面不停從腦海中蹦出,那個場景是那樣的幸福快樂,卻是那麼的刺眼。所以自己才會趁著徐福毫無防備的時候殺了他,但是這一幕,卻被允兒看見了,他永遠也忘不了允兒當初驚愕的神情,看著自己的表情就好像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魔。不應該是這樣的,允兒應該愛自己才對。所以他才會使用離魂丹,將允兒變成現在這樣。只有這樣,允兒才不會從自己的身邊逃開,永遠的陪伴著自己。「如果沒有了徐福,允兒就會愛我,她嫁的人也會是我。」
「那可是你的親哥哥。」墨曉詩不敢置信這人竟然會瘋狂到這個地步。
「那有怎樣,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他不該搶走我最愛的人。」徐福的兩眼發紅。
「他瘋了。」墨曉詩輕聲對著藍溪說道。
「你們現在知道了這個秘密,一定會去告發我吧。我不會讓你們有機會離開的,不會讓你們這些壞人來拆散我和允兒!」
徐福率先向著墨曉詩兩人出招,招招狠辣致命。墨曉詩意外,沒有想到徐福還是一個高手。墨曉詩出手抵擋著,藍溪忽然閃身至墨曉詩的跟前,悄聲說道,「他已經神智不清了。我想辦法牽制住他,你趁機讓他暈倒。畢竟是城主的事情,這件事還是得交到官府那里去,讓官府解決。」
「好。」墨曉詩退出戰斗圈,手拿銀針準備著。趁著藍溪吸引住了徐遠的全部注意力,墨曉詩朝著他的後頸處一刺,徐遠便栽倒在地。「他現在會昏睡到明天早上。」
「恩,一會兒我就將他送去官府。」藍溪又看向床上的女子,問道,「她還有救嗎?」
墨曉詩搖了搖頭,「離魂丹如果那麼好解,就不算是禁藥了。一起交給官府,給她一個痛快,將她葬了吧!早點離開對她其實是一種解月兌。」
「那就這麼辦吧!」「恩。」
隔日,縣衙的門口就被放了兩個人。所有的人都為之驚訝,因為一個是城主,一個是很久沒見的城主夫人。
「大人,門口還放著一封信。」一位官差將地上壓著的信撿起呈給了縣官。
縣官看了之後大驚失色,忙向四周看了看,「快快快,將人都給我帶進去,本官要審案。」
站在遠處的墨曉詩看著這一幕,向著藍溪開口問道,「你在上面寫了什麼,將那位官老爺嚇成那個樣子?」
藍溪笑笑,「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將事實告訴他了,然後說我們是專門考察民情的皇宮里的人。讓他好好辦案,查明實情,我會一直在暗處看著他。」
「原來是在嚇唬他呀!真虧你想的出來。」
「小姐,你還不是一樣,經常嚇唬人,你們就不要半斤的說八兩啦!」書悅忽然從後面冒出開口說話。讓墨曉詩和藍溪一愣,然後都哈哈大笑起來。
「走吧,一路上浪也費不少時間了。」藍溪先止住笑說道。
「恩。」
走到路上時,墨曉詩忽然開口,「藍溪…」
「恩?」
「如果你是徐遠,我是允兒,你會對我用離魂散嗎?」墨曉詩想了一下還是問出口。
藍溪沉默,就在墨曉詩放棄的時候,忽然藍溪湊近了身子將墨曉詩圈入懷中。低聲答道,「我不會的。因為就算你愛的人不是我,但是我還是希望能看到你的笑容。」
听見藍溪的回答,墨曉詩欣慰的笑笑。閉上眼楮靜靜地靠在藍溪的懷中,不再言語,藍溪也沒有再開口說話,靜靜的享受著現在的安靜時光。而一路上就只听見馬車行駛的 轆聲。
「我們到了。」當馬車停妥之後,藍溪率先下車,然後伸手將墨曉詩扶下馬車。
看著面前掛著兩個大紅燈籠的建築物,上面寫著大大的幾個字「西王府」,墨曉詩的心里百感交集。她和藍溪的婚禮真是一波三折,根本就沒有一點按照正常婚禮的步驟。門在這時緩慢的打開,藍溪以為會看到管家的身影,沒想到迎面而來的確是一條藍色繩索纏著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