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仍小心的跟在後面,但是眉宇間卻全然沒有擔心。要不是王爺吩咐了不用管司雨做了什麼,也不用出面阻止,否則憑現在的司雨根本就不能從他的眼皮底下將人帶走。
司夜又回憶了下王爺走之前對她說的話。「司夜,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只要暗中跟著就好。」
「可是這樣的話司雨萬一會對王妃不利呢?」司夜的話剛落,就見藍溪對著他笑了笑。然後便開口說道,「不用擔心,你就跟著就好。」當時的司夜感到不解,但是現在他卻忽然明白了。
因為他有看到司雨肩膀上的墨曉詩偷偷對著他眨了眨眼楮。司夜釋然,是啊,王妃的武功那麼高,能發現自己很正常。而且既然王爺已經知道司雨會做些什麼,憑著王妃的才智也一定會有所警惕的。現在想想王爺的那句話其實不就是在告訴自己說王妃自己會有所處理的嗎?
司雨仍未有任何發現,扛著墨曉詩在路上奔跑著,邊走還邊向左右看著看看有沒有人在跟蹤。很快的司雨就來到一個山洞處,里面已經鋪好了干草,司雨將墨曉詩給放到了甘草上,看見墨曉詩還未醒來,就走到一旁點起了火堆坐下。
墨曉詩睜開眼楮的一條縫看見司雨將她放下之後就開始坐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說,墨曉詩有點疑惑,不明白她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墨曉詩裝作悠悠的轉醒,然後睜大了眼楮看著司雨開口問道,「你帶我到這里干什麼?」
司雨依舊手拿一根樹枝刨著面前的火堆,並不理會墨曉詩。墨曉詩黑眸注視著司雨的動作,繼續開口,「你應該很恨我吧!既然那麼辛苦的將我帶了出來,又為何沒有任何動作?」
「你倒是明白。不過我的迷藥你居然都能這麼快醒來,看來你還真是有些本事的。」
「小小的迷藥我還不放在眼里。說吧,你到底打算怎麼做?」
「是,小小的迷藥確實不被人放在眼里。但是里面我可加入了軟筋散,你現在恐怕是全身酸軟,武功使不出來吧!其實我也可以不用動手殺了你的。只要你能夠答應永遠的離開,到一個王爺找不到你的地方去。」
墨曉詩低頭,果然是為了藍溪。「要是我不答應呢?」
「那就得死!」司雨唰的將手中的樹枝轉了個方向,指向的正是墨曉詩的脖子。
墨曉詩只是斜眼看了一眼,便絲毫不以意。眼楮看向司雨,「你喜歡藍溪?」
司雨的眼神一閃,然後便下定決心,回答,「沒錯。我從十三歲就跟在了王爺的身邊,他的喜好、性格我都了如指掌。但是他是王爺,我只是一個屬下,我不敢有什麼奢望。」
「既然如此,你現在又為何要將我趕走?趕走我之後你就能呆在藍溪的身邊了嗎?」
「我不敢奢望是一回事,但是王爺的身邊有別人就是另一回事了。就算我不能有王妃的地位,不能成為王爺的人。但是只要她的身邊沒有了你,她的身邊就只會有我一個人。」
「你那是在自欺欺人!就算沒有了我,藍溪也不會喜歡你!就算你呆在他的身邊,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你住口,你給我住口!」司雨一下子站了起來。「我才不要听你的鬼話。我究竟有什麼不好?要美貌我有,要武功我也有。除了身份地位我有什麼地方配不上王爺?可是這些你也沒有啊,你的身份地位也根本就配不上王爺的不是嗎?」
「沒錯,以我的身份來講確實如此。可是,你有一點考慮錯了,愛情不是用身份地位來衡量的。其實你也沒有錯,我想,就算王爺一無所有,只是一名平民老百姓相信你也會真心對藍溪的吧!」
「當然,我對王爺的心意怎樣都不會改變的。」司雨馬上說道。
「可是就算是這樣又如何?」
「你什麼意思?」司雨怒瞪著墨曉詩,心里氣憤墨曉詩玷污了自己的感情。
「就算你再喜歡藍溪又如何,藍溪愛的人不是你!就算我和藍溪的地位相差再遠,因為我們相愛所以我們就可以走到一起。」
「你是在跟我炫耀嗎?哼,我告訴你,沒用的。」司雨直接將腰間的佩劍抽出,指向墨曉詩的腦門,「只要你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會隨著你的死煙消雲散掉。時間一久,所有關于你的事情都會慢慢的被人淡忘掉。而同樣的,王爺也會慢慢的淡忘你的,而最後陪在王爺身邊的人最後一定會是我!只不過,已經死了的你根本就看不見那時的情景了。」
「為什麼非要要我的性命?你剛剛不是還說放我走的嗎?」
司雨一臉的不屑,「原來你也只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真不知道除了長相要過得去一點,還有哪一點值得王爺去喜歡!」卻沒有看見墨曉詩的眼底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害怕,有的只是戲謔。
「那你為什麼現在不放我走了?」墨曉詩還是開口問道。
「因為我不放心!誰知道你會不會真的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也許你根本就是想趁我放心的時候又跑回來找王爺呢?听說你的武功還是不錯的,一旦藥效過了,那時候也許就沒那麼容易再捉住你了。」
「也就是說今日我是死定了?」
「沒錯!所以你就認命吧!」
「可是你想過沒有,你殺了我之後呢,你怎麼跟藍溪交代?你難道真的認為藍溪會對此不知情?」
「不,」司雨轉過身,「我知道,王爺會猜到的。可是那時候我已經將你殺了,那時候就算王爺有所懷疑,也根本什麼都發現不了。」
「真是如此嗎?」
「這是自然!」司雨的步子向墨曉詩逼近。手中的劍鋒已經看要劃上墨曉詩的脖頸。可是墨曉詩仍是一副從容的樣子,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看到墨曉完全不正常的反應,司雨反而奇怪了。開口問道,「你就一點也不害怕嗎?」
「我該害怕嗎?」
「當然,下一秒開始你就再也見不到外面的陽光了。」司雨理所當然的說道,她更是理所當然的認為墨曉詩此刻就應該是害怕的。
可是墨曉詩的反應仍是那樣不咸不淡。「人有時候太過自信就不好了,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後悔的。」
「哼,算了,我也不想跟你多費唇舌,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佩劍唰的刺向墨曉詩的心髒處。墨曉詩右手微轉,可是沒等她動手,一抹身影已經立在了她的面前,而只听到司雨悶哼一聲便倒在了一旁。
墨曉詩向司雨望去,身上沒有外傷,已經只是暈倒而已。墨曉詩抬首看著面前的來人,卻只看到一身白衣的背影。
感覺到墨曉詩的目光,面前的身影緩緩的轉過身來。一張面如冠玉的臉龐,一身月白色的長衣,衣冠楚楚,貌比潘安,又是一個少見的美男子。
可是墨曉詩此刻臉上表現出來的不是驚嘆,而是驚訝,非常的驚訝。墨曉詩正正地看著來人,明亮的眼楮中露出不解。是他,他怎麼會在這里?
男子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司雨一眼,眼楮看著墨曉詩,對著墨曉詩微微一笑,「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看著男子的笑意墨曉詩卻一點也笑不起來。因為眼前的這名男子正是那日在大街上送自己海螺的男子,而他突然出現在這里這絕非偶然。
男子像是看出了墨曉詩的心思,開口說道,「姑娘不必擔憂,我並不會對你不利。否則我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出手幫助于你,不是嗎?」
「你將她怎麼樣了?」墨曉詩開口問道。
男子知曉墨曉詩問的是地上的司雨,開口答道,「只是將她弄暈了而已,沒有大礙。怎麼,她想要你的性命,你還打算幫她?」
「我並不是想要幫她,但是卻並不需要你出手。」墨曉詩看著男子,心里卻在深思,眼前的男子武功非同一般,雖然有看到他出手,卻連司雨是因何暈倒的還是不知道。
男子聳聳肩並不接話。
「你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荒郊野外的地方?」墨曉詩並沒有因此放松警惕。
男子翩然一甩衣袍,「如果我說踫巧,相信姑娘也不會向相信吧!」墨曉詩並沒有回答,但是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其實,我確實不是踫巧路過的,我是尾隨姑娘而來。」
墨曉詩看著男子的眼楮,可是除了滿眼的笑意再沒有其他的情緒。「既然你坦然承認,我也不能再說什麼。不過我倒是奇怪,我們明明只有一面之緣,你又為何會跟著來到這里?你到底是誰?」
「姑娘別急,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滿月復的疑惑,以後你都會一一知道答案的。我今天來只是救你出去的。」
墨曉詩知道不會再有答案,便不再多問。移動起身,「既然如此,我就在這里先謝謝公子搭救了!」說完,也不再看一眼,便向洞外走去。
男子微楞片刻,隨即失笑。原來她根本就沒有如那女子所說,中那個什麼軟筋散。他就說嘛,她怎會如此不濟!看著墨曉詩出去的身影,男子唇角勾笑。然後轉頭再看向倒在一旁的司雨時,臉色已經轉變,眼神閃過一絲凌厲。
厭惡的看了司雨一眼,這樣的女子根本就和墨曉詩沒得比。手上微微使勁,剛想直接了結掉這人的性命。忽然听到洞外傳來男子的聲音。
「王妃沒事吧!」
男子手掌一變,改為彈指而出。瞬間一縷真氣攝入司雨的身體中,男子這才閃身至一個陰影角落。要是墨曉詩現在還在此處的話一定會驚嘆男子的武功造詣之高,真氣運用如此靈活。
墨曉詩轉頭看了看山洞,然後才對著面前的司夜說道,「我沒事。」
司夜的目光向洞里瞧了瞧,然後小心的開口問道,「王妃,不知道司雨現在怎麼樣啦?」司夜問的十分小心翼翼,擔心會惹得墨曉詩不愉快。
墨曉詩看著司夜小心的樣子很好笑,但是還是忍下了。司夜和司雨畢竟都是藍溪的手下,藍溪說過司夜幾個人都是他多年前親自挑選的,那麼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一定頗多,司夜擔心司雨的安危也是自然。「她暈倒在里面,」看到司夜的臉色微變,繼續說道,「但是並無性命之憂。」
听了此話後,司夜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往回走五百米,等一會兒再進去看看她吧!」墨曉詩忽然開口說道。但是對于司雨此次的行為她不想多說什麼,相信藍溪自會判斷。
司夜雖疑惑墨曉詩為何會提出這種要求,但還是領命離開。
而就在這時,開始的那位男子慢慢的走出山洞。
「你為何要故意將那人支走?」
「難道要等他發現你,然後被你殺人滅口嗎?」
男子露齒一笑,「在你眼里我就是個胡亂殺人的人嗎?」
「別問我,我跟你不熟,我怎麼知道你會怎麼做?在我看來,你的出現就有很大的疑點!」
「哈哈,用即將法可是不管用喔。」男子笑著看著墨曉詩。
墨曉詩並不反駁,但也不再開口。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那我就先告辭了。」微微朝墨曉詩行了個拜別禮,也沒有等墨曉詩的回答便閃身離開。輕輕一躍便不見了蹤影。
而這時司夜的身影也已經回來。「王妃。」
「恩,進去將她帶回去。」墨曉詩仍望著男子離開的方向。心里卻在想著自己若是和這人比起來會輸會贏。
「是。」司夜進屋,便看到倒在了一邊的司雨。彎腰將司雨抱起,此刻司雨的臉色蒼白,司夜不知道在洞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打算去問。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他還是有分寸的。
等到司夜出了洞口,就見墨曉詩還站在外面,忙不迭的說道,「讓王妃久等了。」
墨曉詩這才掃了司夜懷中的司雨一眼,「我們回去吧!」
「恩。」
等到墨曉詩回到府里的時候,藍溪已經在發件等著了。
「這麼早就回來啦?陛下讓你進宮究竟是什麼事?」
「也沒有什麼大事。」藍溪打算隱瞞,並不打算將藍顏庭跟他說的話告訴墨曉詩。因為他還想陪著墨曉詩出門。
可是他不說,卻不代表墨曉詩並不知道。「那就讓我猜猜?」墨曉詩踱步到藍溪的面親,「應該是找你當太子或是直接繼位的事情吧!但是應該比較傾向于後者。」
藍溪愕然,他沒有想到墨曉詩居然猜到了。隨即又笑了笑,「我的娘子就是冰雪聰明。」
墨曉詩搖頭,「其實也不是我聰明,而是我已經听到陛下說過了。」
「他居然已經跟你提過了?」
「也不是直接說,只是試探了一下而已。不過他既然跟你說了就一定是已經有主意了吧!」
藍溪起身,走到窗邊站定,「就算是他的決定又如何,我說不干就不干。那個位置我一點也不想坐!」
「可是陛下能輕易妥協嗎?而且陛下的年齡也確實大了。」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也有我的考量。總之我已經和他談妥了,我也明確的向他表達了我的意願。至少現在他還不會再談起這個問題,以後的事以後再想吧!」
墨曉詩點頭,她知道藍溪做這樣的決定有多不容易。就算他真的對那個位置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父母的恩德卻是必須要報答的。可是現在藍溪卻是因為要跟自己去找娘親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些她都是知道的。
「藍溪,我…」
「什麼都不必說。」藍溪開口打斷,「對了,司雨怎麼樣了?」
墨曉詩抬頭,「你就不擔心我會殺了她?」
「她居然真的敢動歪心思,就算你真的把她殺了我也不會吭聲氣。」
「真是狠心啊!」墨曉詩嘖嘖嘴巴。
「我有說過的,誰也不能傷害你。」藍溪的神色一正。
「知道啦,你說過很多遍了。不過啊,這次我卻連手都沒有出。」
「哦?這是為何?你不動手的時候她應該不會也不動手吧!」藍溪疑惑。
「她是有動手,但是半路就被阻止了。而且那人就是我們上次在街上遇到的那名送我海螺的男子,你還記得嗎?」
「是他?他怎麼會在?」藍溪也想起來了是誰了。當時他就不喜歡那名男子,因為他看著曉詩的目光讓自己很不舒服。
「恩,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的武功不弱。」
「總之以後還是小心一點。司夜既然沒有跟我匯報就說明他都沒有發現。看來以後還是得寸步不離的跟在你身邊才行。」
「有那麼夸張嗎?」墨曉詩失笑。
「當然了!」藍溪依舊一本正經的點頭。「那司雨現在呢?」
「暈過去了,要去看看嗎?」
「不用了,等會兒…」
「王爺。」司夜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還有著一絲焦急。
「什麼事情?」藍溪開門問道。
「王爺,司雨的情況不是很好。」司夜看了墨曉詩一眼開口說道。讓墨曉詩有點莫名其妙,感到不解。
「出了什麼事?」
「司雨的武功被廢!而且大夫檢查了說她的心脈受損,以後也不可能再練武了,甚至連情緒太過激動都不可以。」
墨曉詩一听,總算明白司夜剛剛為什麼會用那樣的眼光看著自己,感情認為是自己下的毒手啊!不過當時她在洞中看過司雨,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只是暈倒了而已。現在想想,可能是在自己離開之後他才又動手的吧!
「將她送回組里,派人好好照顧她,不許離開組里一步。這是看在這麼多年她也立過不少功的份上,已是最大的恩賜了。但是她若還想妄想什麼,你直接帶話給她,下一次我會真的直接取她的性命!」藍溪想了想做出決定。
「是。」
墨曉詩感嘆,武功被廢,就等于是個廢人了。那樣心高氣傲的一個人絕對會接受不了的!
也確實如墨曉詩所想,當司雨醒了之後,知道自己武功被廢,當場尖叫出聲,「墨曉詩!」隨後就趴在床上大口的喘氣。剛才的大聲一呼對現在的她來說都有些困難。
司夜在旁邊看到不忍,「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好端端的,你又何必去招惹王妃。你明明該知道王妃是王爺的心頭肉不是嗎?」
司雨忽然的一臉平靜,「王爺打算如何處置我這個廢人?」
「王爺開恩,將你送回組里,也會派人好好的照顧你,你以後就安心的在組里生活吧!我會時不時回去看看你的。」
司雨停了之後低著頭默不作聲。司夜嘆息一聲,便走出了房門。留下司雨一個人靜一靜,想讓她自己想清楚。
入夜,所有人都已經入睡,一道身影慢悠悠的向著墨曉詩的房間模去。小心的推開房門,黑夜中寒光一閃,藍溪忽的睜開眼楮,衣袖一扇,一股強大的氣浪便向靠近床邊的人兒扇去。
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便听到一聲悶哼。藍溪將房間的燈點燃,便看見了那個倒在牆角半天不能動彈的女子。墨曉詩也跟著起身,但是她首先看到的是已經月兌離司雨的手掌心靜靜躺在地上的一把小型匕首,在燈光下還反射著星星亮光。
墨曉詩瞬間便明白過來,「你這又是何必呢?」
剛才藍溪的一下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此刻的司雨傷的很重,而且是傷上加傷。「哼,」司雨艱難的抬起一只手臂,抹掉自己唇邊的鮮血。「我知道我殺不了你,但是我不甘心就這樣敗在你的手中。」轉頭一臉痴情的看著一臉冷漠的藍溪,繼續說道,「只要我在王爺面前向你動手,王爺救一定會護著你。現在的我已經是廢人一個了,我也不在乎這條性命如何。但是如果能就這樣死在王爺的手里,或許偶爾間王爺還會記得我這樣的一個人吧!」鮮血繼續從嘴角處溢出,司雨本來就卡白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司雨固執的想要站起身子,可是行動了幾遍也沒有成功。墨曉詩上前兩步,「你這又是何必呢?對于自己的生命你真的就那樣不知道珍惜嗎?」
「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經下定決定了,我的命是王爺的。」
墨曉詩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看著藍溪。
「王爺,你會記住司雨的對嗎?」嘴角不停的流血,但是司雨還是努力露出微笑,只是看起來卻是苦澀的。
「你最大的錯就是你愛上的是你不該愛的人。」一直沒有開口的藍溪總算開口說了一句話,卻並沒有回答司雨的問題。「我已經說過再有下一次我不會輕饒的,但是顯然你並沒有將我的話听進去。」
「咳咳…我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是我不後悔。真的,就算到最後一刻也不能得到王爺的心,但是能死在王爺的手上我也很心滿意足了。」司雨的眼楮不停的眯眨著。身體的能量即將消耗殆盡,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墨曉詩走到司雨的面前蹲下,「希望下輩子你能找到一個與你新新相印的男子。」
司雨的眼楮完全的閉上了,鼻翼間的氣息也沒有了。
司雨最大的悲哀就是她愛的太過痴迷,可是卻沒有愛上正確的人!
墨曉詩整理了下行裝,沖著藍溪說道,「我們就今日走吧!芸菲她們傳來了消息說藍沁和慈墨都沒有娘親的消息,所以我打算去其他地方看看。我記得有人好像提過島上,我打算去找找看有沒有符合條件的島嶼。」
「好,那我們用過早膳便出發。」
「恩。」掏出雲笛看了看,真希望他們能早日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