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墨曉詩遞了個眼色,便抽身向笛音處飛掠過去。而墨曉詩則是移到了司夜的身邊,幫助對付他身邊不停進攻的老鼠。
司夜看著墨曉詩,衷心的輕聲說了句,「謝謝王妃!」
墨曉詩只是輕笑了一下,「不用那麼客氣!」司夜也跟著笑了一下,沒在多說什麼。但是在他的心里他卻已經將墨曉詩歸入善良的一類了,覺得王妃比起王爺要好說話太多了。但是當後來無意听到夜羽他們談起墨曉詩以前的事情時,差點將下巴都掉到地上,因為在他看來那是太不可思議的事情。
司夜也專心的開始對付面前的敵人,但是卻還是漸漸的感覺到力不從心。眼前開始恍惚起來,兩眼也慢慢的變得無神。墨曉詩皺眉,看著藍溪飛身出去的身影。然後將實力提升到頂點,將面前的老鼠一股腦的全部彈開。然後快速走到司夜的面前,剛好接下來了司夜倒下去的身子。
此刻的司夜眼楮已經緊閉著,嘴唇和臉色都帶著烏黑,墨曉詩想了想,還是伸手將懷中的一顆丹藥喂進了司夜的口中,然後在他的周身都撒上了與開始一模一樣的白色粉末。墨曉詩轉頭,現在只能繼續支撐等藍溪的消息了。
司夜現在已經沒有了戰斗力,自己還要防範他們沖著司夜下手,現在根本就不能使出全力了。不過,旁邊的老鼠也不再頑強的進攻了,這點倒是讓墨曉詩感到意外。不過,所有的老鼠仍然整齊的排成一排在原處待命著。
墨曉詩微微松了一口氣,而也是這時她忽然發現原本時不時會響起的笛音已經很久不曾響起了,難怪這些老鼠會忽然這樣安份。面目已經退下了最初的猙獰,但是眼楮仍都看著墨曉詩兩人所在的方向一動也不動。
忽然墨曉詩微微的笑了,睜開眼楮的司夜恰巧就看見了這一幕,而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現在墨曉詩還笑的出來。可是很快的他就明白了,因為他微微起身後也發現了那向他們走來的身影,正是藍溪,而他的手上拿著的正是一只玉做的笛子。
「雖然花了點時間,但是搞定了!」藍溪翩然落在墨曉詩的身旁。然後轉頭看了看司夜,見司夜還清醒著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恩,沒有了笛子,老鼠都安分起來了。也不會再無故攻擊我們了。」
「真沒想到,這樣一支小小的笛子也有這樣的作用。」藍溪看著手中泛著綠光的玉笛說道。不過這樣一只精致的笛子居然用于這樣的用途實在讓他覺得可惜。
「動物也是通人性的。而且一看這些老鼠都是從小養大的。他們的四蹄都是經過長年累月的浸泡才會形成的結果。不過,這樣的方式也會很傷老鼠的身體的。雖然我也不喜歡這些東西,但是被這樣對待,也太殘忍了一點。」墨曉詩接過藍溪手中的玉笛,細細的看著。「那個人呢?」
「死了,在我搶走他手上的玉笛後,就服毒自盡了。我甚至都來不及阻止。」
「恩,想必是提前做好準備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居然還有人費盡心思像樣寵物一樣養著這麼多的老鼠,一看就是對敵專用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當初看這個森林那麼古怪,我想應該都是死于這些東西的毒爪之下了吧!雖然一只或許很弱小,但是這麼多的話就很可怕了。而且今日跟著我們對敵的這些一看就是經歷過戰斗的,就連躲閃的動作都那麼規範化。」藍溪分析道。
「沒錯,這片森林明顯的就是他們的訓練場!」
「咳咳…」忽然傳來的咳嗽聲引起了墨曉詩她們的注意,墨曉詩這才想起司夜的情況不容樂觀。現在根本就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我還以為你已經將司夜的毒解掉了。」藍溪看著司夜逐漸變成紫色的臉頰疑惑的問道。
「我身上根本就沒有這種解藥,剛剛只是以毒攻毒,暫時緩解了他體內的毒素擴散,現在應該快壓制不住了,得馬上找到解藥才行!」
「可是現在到哪里去找解藥呢?」藍溪有些激動。
司夜臉上輕扯出一個笑容。第一次,司夜看見主上露出這樣的表情,而且是為了自己,他很開心。跟在主上身邊他從來沒有後悔過,也一直都有會死亡的心里準備,所以現在這一刻就快到來,他也沒有一絲心慌。
「藍溪,你先別急。他們是在這片森林飼養的,那麼說不定這片森林也會有相應的解藥的,我們去找找看吧!」看了看司夜的癥狀,「至少我們現在還有12個時辰可以用來找解藥,所以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
「恩。」藍溪沉悶的應答著。
墨曉詩轉頭,看著周圍的老鼠仍圍著他們,可是手中的玉笛她也不知道用法,不知道該怎麼讓這些老鼠散去。
就在這時,忽然由遠及近的傳來了腳步聲。墨曉詩定楮看著從樹林里顯出身形的眾人。在看到為首的男子時,墨曉詩一愣。「你和他是一伙兒的?」
「墨小姐是誤會在下了,在下可是來幫助墨小姐的。」來人正是雲嵐風。
「你認為我們會相信?如果真是如此,你身後的那人為什麼當日會來搶本王的新娘?」沒等墨曉詩說話,藍溪率先開口問道。看著雲嵐風他們臉色不善。
听了藍溪的話,墨曉詩也將目光放到了雲嵐風身後的一名男子身上,果然是她在前往藍沁的路上遇到的那幫黑衣人為首的那位。他是雲嵐風的手下?墨曉詩皺眉。
「呵呵,」雲嵐風笑了兩聲,「當初雲誠的做法是會引起墨小姐的誤會,但是當初我們這麼做也有我們的原因。不過已經成為了改變不了的事實後,他們不是沒有再找過墨小姐的麻煩嗎?」一口一個墨小姐,直接將藍溪忽略不計。
「算了,不管你們是不是一伙兒的,我現在根本就不關系!如果你們沒事的話,可以讓開嗎?我現在還有要事要辦!」墨曉詩語氣冷漠的回答。
「墨小姐要辦的要事是去為你身後的那位隨從尋找解藥,還是去找你的娘親?」雲嵐風不緊不慢的說著。
墨曉詩眼楮睜大,「你還知道些什麼?」
雲嵐風上前兩步,「墨小姐想知道的事情我其實都知道。不過就是不知道墨小姐現在到底想不想知道呢?」
「你有什麼條件?」墨曉詩重新帶好面具,將所有的情緒全部隱下,面無表情的說道。
「痛快!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想讓你做一道選擇題。」
「什麼題?」
雲嵐風看了藍溪一眼,又看了躺在地上的司夜一眼,隨即唇角勾笑,「知道你娘親的消息和知道解藥的下落你只能選擇一樣,你要選什麼?」
墨曉詩忽的抬頭笑開,「原來你要出的題就是這個。」
「沒錯,二選一,很簡單吧!」雲嵐風的笑容不減。
「的確是太簡單了,只要我選擇了你就會告訴我答案嗎?」
「當然,我說到做到。」
「好,那我就告訴你我的選擇。」墨曉詩笑的更加魅惑了。
「洗耳恭听!」雲嵐風笑容加深,表情十分自信,好像墨曉詩的回答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目光轉頭看著藍溪,想要看見他的神情變化,卻發現藍溪只是溫柔的看著墨曉詩,一點他想要看到的表情都沒有。而墨曉詩接下來的回答更是讓他的笑容僵住。
「我要知道解藥的下落!」墨曉詩開口做出選擇。
雲嵐風僵硬的將腦袋轉向墨曉詩的方向,「你剛剛說什麼,我好想沒有听清楚。」
「沒關系,我不介意再說一遍。我說我要知道這個毒的解藥的下落!」墨曉詩一字一頓的說道。然後還補充了一句,「若是你不想說也沒有關系。你只要告訴我能解這個毒的主草藥長在什麼地方就行!」
雲嵐風的臉色變得奇怪,「你瘋了嗎?你不是出來找你娘親的嗎》為什麼現在有機會能夠知道你娘親的下落,你反而不想知道了?」
「我現在清醒的很。我沒說我不想知道娘親的下落,因為就像你說的這正是我到這個地方的原因。但是在我看來什麼事情都有輕重緩急,現在司夜的毒能否解開是最重要的。至于娘親,就算你什麼都不告訴我,但是我相信我會憑借自己的努力找到娘親的。」
「你的努力?那要是你花上十年,二十年都一無所獲呢?你覺得你娘會等你那麼長的時間嗎?」雲嵐風咄咄逼人的說著。
墨曉詩低頭,伸手將拳頭握緊,然後抬起頭,眼底一片堅韌。「若真是如此,那只能說明是我沒用。是我沒用做到成為一個孝順的女兒。若是百年後遇上了,我會親自向娘親請罪的。我想娘親一定會理解的。但是,我知道並不會等太久,我很快就會見到娘親的!」墨曉詩高昂著頭,眼底流露出強烈的自信。
雲嵐風看過去,發現了藍溪的大掌包裹住墨曉詩的柔荑,不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