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學院,那也是個富得流油的地方。
府鶴于眉頭微皺,張嘴就要加價,落羽見此傳音入密道︰「會長慎重,東西好吃,可也得吃得下。」
府鶴于頓時一驚唰的回頭看著落羽,落羽卻依舊趴在欄桿上看熱鬧,並沒回頭。
府鶴于也是個明白人,只是被十一級的魔丹激得忘了,此時經落羽一提點,立刻沉穩了下來。
匹夫無罪,懷璧自罪,這意思他豈會不明白,這里可是非羽王國的地界。
府鶴于冷靜下來了。
「八千萬。」而就在府鶴于冷靜下來的當口,皇室再度開口,八千萬金幣,這絕對是非羽王國半個國庫。
同時伴隨著稼軒墨炎皇叔那冰冷的帶著殺氣的眼神,掃向了嚴烈。
可嚴烈是什麼人,帝國學院最不缺的就是高手。
當下,氣息一提就要開口。
「未經主人允許,私自拍賣我主之物,好大的膽子。」
然就在嚴烈要開口的當下,一道冷冽異常的聲音突然穿破關閉的廳門傳來。
「砰。」
緊接著一聲炸響,那重于幾百斤的黑石廳門被來人一腳踢碎,石片四射,密封的大門蕩然無存。
廳中眾人被這突然的變故吸引,不由齊齊朝大門看去。
只見空蕩蕩的大門口,八道身影冷冷的走進來,為首的男子一身青衣,龍行虎步,容貌之剛硬冷酷,幾如那萬載寒冰雕成。
一身氣息全部外露,就如那出鞘的劍,鋒芒畢現,殺伐滔天。
身後七人容貌平常,卻如那藏鋒的劍,隱而不露,看似普通的隨從打扮,卻氣息之甚,讓坐于門口的賓客們,抵擋不住,下意識的朝後退去。
僅僅八人,卻給人一種可抵千軍萬馬的強勢。
寂靜,四下里一片靜寂。
進得大廳那青衣冷酷男子,冷眼掃過廳中眾人後,目光鎖定台上的十一級魔丹。
冰冷的眼中冷光一閃︰「華宇拍賣行,很好,很好。」
冷冽的聲音夾雜著波濤洶涌的殺氣和慍怒。
此話一出,呆愣在大廳中非羽王國眾勢力齊齊反應過來,不由眉頭微皺眼光閃爍,不停的掃視巫行和那冰冷異常的男人,怎麼回事?
卻沒人幫巫行開口說話,這八個男人氣勢太甚了。
「這話說的好笑,你主人的東西?這十一級魔丹可有你的印記?」巫行一驚回神後,眉眼一下就厲了起來。
「想強搶這頂級魔丹,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在非羽王國各……」
「小小非羽王國還不放在我們眼里。」
巫行一話還沒說完,門外一人冷冷的接過話去。
「華宇拍賣行,我主人在給你一次機會,魔丹雙手給我奉還回來,否則,我們既能降伏十一級魔獸,要滅了你華宇在三王國的勢力,也不過是捏死只螞蟻。」
伴隨著冷沉的聲音落下,大廳外迎著璀璨的金光,一前一後緩緩走近兩人。
廳中前行八人,立刻側身讓出通道,低頭躬身。
落羽見此伸長了腦袋,朝進門那人看去。
陽光耀金,晃花了落羽的眼。
只見那一片金光中,那人緩緩的走來。落羽一眼看清楚,縱然見過太多,也微微有點愣怔住了。
只見來人一頭銀色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腦後,額前幾縷細絲垂下來,若有若無的遮擋住那雙眼眸。
而那銀發遮擋下的眼眸,黑如蒼穹,仿佛蘊藏著天地間最純粹的黑,浩瀚如那廣袤的星空,深邃似那宇宙的無邊,讓人沉淪,幾乎讓人移不開眼,只這一雙眼就奪盡了天地間的一切光澤。
雙手攏在衣袖間,一襲月牙白紫金瓖黑長袍盡現雍容華貴,緩緩行來,眼光波動間,沒有任何的作勢,卻讓人止不住的欲臣服在他腳下。
遺世獨立,普天一人。
沒有稼軒墨炎火焰般的俊美,也不似柳昱辰的溫文稼軒離的剛毅。
溫潤中隱藏著霸道,優雅中彰顯著雍容,那是天山雪蓮般的高貴和華美與著地獄火蓮的強勢。
這人一出,群雄無光。
長袍墜地,銀發男子站定在飛魚廳內。
漆黑的雙眼淡淡的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那並不含威懾和冷酷的眼光,卻讓非羽王國幾乎整個最高層勢力,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眼。
那是一種無意識的臣服。
那是一種來自心靈深處最直接的懼怕。
落羽趴在欄桿上看著這一切,眼角輕輕的挑了起來,卻正好對上銀發男子看過來的雙眼。黑,無限的黑。
落羽一愣,突然覺得她錯了,什麼溫潤中隱藏著霸道,優雅中彰顯著雍容,錯了,錯了,那只是表象。
這個人的眼底深處是絕對的霸道,絕對的強勢,絕對的殘酷,優雅溫潤只是表象,他來自黑暗,是的,黑暗地獄。
那絕對的黑色雙眸下,隱藏著的是一個殘酷肅殺之極的靈魂。
那雙眼掃過他們,與其說他在看人,不如說他在看一群螻蟻,落羽輕輕的揚了揚眉。
好讓人膽寒的雙眸。
銀發男子眼光從她身上一掠而過,還不等落羽有什麼反應,那本已經掠過的眼光,突然返回,再度看了她一眼。落羽不知銀發男子為何回頭看她,卻也沒有回避銀發男子的回眸,坦然對視。
銀發男子看著落羽,眼中一閃而過一絲光芒,微蹙了蹙眼,再度移眼,視線落定在那十一級魔丹之上。
「雙手奉上還是死?」
緊隨銀發男子進來的,一絳紅色頭發比較溫和的男子,見銀發男子視線看過去,立刻沉聲喝道。
「憑什麼……你們憑什麼說魔丹是你們的?你這是強……搶……」那巫行在氣勢逼人的青衣人面前,幾乎話都說不完整。
卻也知道采取措施,拍賣行里的高手蜂擁著從後台沖了進來。
敢開拍賣行,就也有高手鎮場子。
銀發男子看著十一級魔丹,听言在看了一眼巫行等人,眼中閃過一絲冷怒,微微抬了下下顎︰「一個不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