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別害羞嘛,陪爺我玩玩……」
「請閣下自重,在下並非風塵中人!」
「好俊美的人兒!」我的贊嘆將先前那個調戲美人的死胖子和周圍看熱鬧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我徐徐走向那個被嚇得不輕的美人,然後肆無忌憚地將他攬進了懷中,美人不僅沒有像先前面對死胖子那樣抗拒,反而在我懷里羞紅了臉,美不勝收。得意啊得意,人長得帥,沒辦法!
「在下對這個可人兒很是中意,不知閣下可否相讓?」我對死胖子說話的同時,雙眸流光,嘴角含笑,必要時施展我的美人計。
可是那死胖子得寸進尺,婬邪地笑著說︰「把他讓給你可以,不過你也得把你自己讓給我,反正都是來消遣的,我們倆不妨玩一玩!」
我收回自己的女兒媚態,嘴角淺笑依舊,卻讓人覺得高不可攀,我盯著他的眼楮說︰「可以,只是……你有那個膽量嗎?」
我說這話的同時,落遙很配合地擋在了我和死胖子中間,死胖子很給面子地倒抽了口冷氣,灰溜溜地走了。這下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我有過人的家世,事實上我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劃疆地域之一的蓬萊少主,勢力雖然也算是不容小覷,但除了處于各國最上峰的人明白這一點,在普通人的思想中根本就沒有劃疆地域勢力這一概念。
我的手依然摟在青衣男子柔軟縴細的腰肢上,唇緊貼在他耳邊,學著那些浪蕩公子曖昧地言語︰「如此醇酒般的美人,你的主子竟放心讓你出來?」
男子因我的挑•逗局促地縮了縮脖子,然後紅著臉嬌嗔道︰「惱人的登徒子!」
我冷笑一聲,驀然松開了手,「走吧,帶我去見你的主子。」
我語氣疏離,好像方才出言調戲的登徒子只是一個與我容貌相似的陌生人。在面對其他男子的時候我總是不自覺地拿染兒作比,而染兒面對一個素不相識的登徒子絕對會伸出他的利爪,而非像他這般。
男子怔愣地看了我一會兒,似水清靈的目光有些黯淡,可我不會對敵友難分的人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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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樓,青衣男子單獨進雅間通報,沒多久便又走了出來,「主子請樓小姐進去。」
我與落遙迅速對視一眼,心中暗驚,對方居然知道我的身份!
我的目光不由得掃向青衣男子,這一細看,才發現他隱藏在眼中的竟然是一絲懷念!
難道他也曾經見過我?
既然是談判,自然要表現出相應的誠意,我按對方要求,讓極不情願的落遙在門外候著,獨自隨青衣男子進了雅間。
原以為青衣男子既是月盈人,那他的主子應該是個女人,沒想到我看到的居然是個身著梨白長袍的男子。那男子論身姿足可與染兒相媲美,氣質如霜,清冷孤傲,可惜他輕紗蒙面,我看不清他的長相。
月盈的大家男子出嫁之前見生人必須戴面紗,若是被一個非血親的女子把容貌給看了去,必須嫁之,若女方不納,男子只能終生不嫁,孤獨終老。不過我從來不準染兒戴,那時不太明白,如今想來,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經對他有了強烈的佔有欲,早已把他當作了自己的所有物。
自我進門,白衣男子就沒看我一眼,我無所謂地撇撇嘴,顧自坐在了他對面,含笑看著那雙疏離高傲的冰眸,「說吧,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