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這冰真是刺骨地冷,可是這小東西好像很自在呢!」
雲洛看著自己的主子一手感受著冰的寒涼,一手用竹簽撩動著浸在冰水中的白色小蟲,不由得為當日遇到的那個絕麗女子而擔憂。那噬心寒蟬他是知道的,一旦子蠱受苦,棲伏在人身上的母蠱就會感知,母蠱即便遠在千里,也會把子蠱所受的苦轉嫁到自己身上,然後再轉移到自己棲息的人體內。
主子說那小子蠱自在,怎麼可能不自在,那寒涼刺骨之苦都轉嫁到那人身上了啊!
雲洛拉起白衣男子的手說︰「主子,您的手都凍青了,何苦讓自己也受這份罪呢?」
白衣男子看著自己的手指,清冷的眼眸中有著隱隱的落寞,他說︰「她受的苦遠比這個要多吧?可是她為何還不來找我呢?」
雲洛凝眉說︰「主子,您可曾想過,若是她倔著不肯受人威脅,又或是路上耽擱了……」
「我……我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死了正合我意!」他嘴上這麼說著,可那拿竹簽的手卻在微微地顫動,他忽然起身說︰「不,我不能就這麼便宜她,起碼現在不能!」
「主子?」
「雲洛,隨我去遠瀛樓!」
「是!」
白衣男子步履匆匆地出門,緊隨其後的雲洛滿心歡喜,那人不會死了!
「主子,快看!」
白衣男子因雲洛的叫喚停下了上樓的腳步,呆愣地看向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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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著落遙的手瀟灑地下了車,白衣勝雪,風華無儔。
我看著那一青一白兩條冷血蛇主僕,目光清冷,言語淡漠,「樓玉來赴三月之約,請尊主賜藥!」娘的,你以為就你會裝清冷?你冷我也冷!
「我何時說過要給你解藥?」
听到白衣男子不痛不癢的話,我氣得差點吐血,但是,俺是有風度的人,忍了!
白衣男子掃了我身邊的落遙一眼,語氣有點不大對勁,「我記得我只邀樓二小姐一人,難不成你一個月盈女子反倒離不了男人的保護了?」
我冷哼一聲說︰「拜閣下所賜,樓玉這一路上還當真是離不了他,樓玉差點把這條小命給交待了!」
「你認為你現在有資格與我討價還價嗎?」
我忍無可忍了,「你別欺人太甚!你我素未謀面,樓玉不知哪里開罪了你,你為何這般與我過不去?」
「哪里開罪了我?哈哈,樓玉,你難道忘了梨王府的慘案了嗎?」
我驀地睜大了眼楮,梨王府?
我記得當初在我提出開拓劃疆地域後,娘親考慮到僅憑國公府的實力難以完成,便想找人合作,而當時梨王府受月皇猜忌,自然成了我們最好的合作伙伴,可是後來梨王府卻突然因謀反被抄,最後還是娘親奉旨抄的王府,娘親本想趁機救下合作伙伴,可是等她趕到時,梨王已經自盡了,梨王府無一人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