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我,從不曾想過,那個躲在我身後的小弟弟也會有為我獨當一面的一天。
可是,他究竟是從哪里學到的這些功夫?出手迅速,拿捏到位,讓我毫無還手的余地。
我忍著手腕傳來的劇痛,扭頭沖著他苦笑,「人在你面前,你卻不認識嗎?」
他皺了皺眉,滿臉狐疑之色,這也難怪,若不是親身經歷,這樣的事情擺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相信。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染兒,是我!」
這詩在那個時代是不存在,而那時候,我最喜歡做的事便是對著染兒一遍又一遍地念叨這兩句詩,如今想來,我竟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戀上了他,那個羞澀的少年。
他睜大了眼楮看著我,眸光閃爍,兩片唇瓣激動得打著顫,「你……你是……」
我勉強笑了笑,對他道︰「你若再不撒手,你妻主我可就要殘廢了。」
他愣愣地看向自己的手,這才反應過來,忙撒了手,自責道︰「對不起,玉兒,我……不是故意的!」
我笑了笑,說︰「我知道。」
我撫著自己的手腕,染兒則在一旁看著我,我知道他有滿月復的疑問不知如何開口,好在我自小就與他說過自己的事情,解釋起來應該不算太難,可那也不是一下子就說得清的,總得彼此定下心來。
我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說︰「染兒,你不需要慌張,我在這里。」無論我們在哪里,只要有彼此陪伴著,就足以心安。
他欣然一笑,眼眶里的淚水卻是隨之滾落,那其中的辛酸與釋然,只有我們自己清楚。
我在廚房做著晚飯,染兒睜著一雙明眸好奇地打量著房中的一切。
「玉兒,這是何物?」
「玉兒,那個……是什麼做的?」
「玉兒……」
我怕他踫到什麼不該踫的東西傷到自己,做飯的同時一直留了份心在他身上,飯做好後,我走到盯著電視發呆的他身邊,拉起他的手說︰「傻瓜,這些東西又跑不了,乖,吃飯了。」
餐桌上,我見他盯著我傻傻地愣神,伸出筷子敲了敲他的碗沿,「快吃飯!」
「我沒想到……我竟然會有來到玉兒生活的世界的一天,見到另一個你。」
我笑而不語,是啊,這樣的事情,誰能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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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我在鳳鳴山上看到的面具人是你對嗎?」
這突兀的發問讓我拿遙控器的手一僵,我不敢看他,「你不是好奇電視機嗎?你看上面……」
「玉兒,你為什麼要躲?為什麼不願意與我相認?」
我僵硬地笑了笑,拉了他去浴室,「喏,我已經給你備好了熱水,你先洗個澡吧!」
他看了我一眼,深鎖著眉頭,沒有再說話,毫不避諱地在我面前褪去了白色的衣衫,露出了修長勻稱的身子,跨進了浴池背對著我。
他在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