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師在妻子車禍後第52天為妻子念了自己編的第二個故事︰
我叫夏沫沫,跟我的名字一樣,我是蒼白的人。我的沒有爸爸媽媽,當別人在父母面前撒嬌的時候,我睜大無助的眼神,默默的注視著他們。從小到大,我習慣了別人不一樣的眼光,習慣了同學的嘲笑,習慣了麻木。當別的小孩在玩旋轉木馬,在顯擺他們的新書包,在談論他們使用的是什麼牌子的化妝品,什麼牌子的衣服、鞋子的時候。我還躲在角落里看著我的書,也許我什麼都不會,我只會死讀書,為了一本資料書跑遍所有書店,為了一道物理題抓破腦袋,為了生存每天去打工。院長媽媽是我最親的人,我會時不時的回去看看她。媽媽老了,銀色的頭發已經不能遮掩的不住歲月的磨合,但是卻能看見她那慈祥的笑容,我知道,院里的那些孩子,才是她今生最大的收獲,所以她從來沒有抱怨過生活的不安。每當我回去,院長媽媽總是笑眯眯的,高興極了。她對我說要好好學習喏,這樣才不會辜負林老板的好意才可以報答他的恩吶。我總是笑著點頭,然後敬一個軍禮,在媽媽面前我總是可以這樣笑呵呵的,無拘無束,多好。
林老板是這個市里的一位慈善家,他經常來我們這個小小的孤兒院,帶給我們吃穿的,我們也很喜歡他。我漸漸長大,不能再呆在孤兒院,他就給我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子,還讓我在他的飯店打工,雖然是洗盤子,不過我已經非常滿足。每天下午放學我就會去鴻美飯店,這是他的飯店,很大很氣派,而且離我住的地方又近,我就這樣樂此不彼的做著。晚上回家倒在床上真的是蠻累的。
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人的生活,沒有什麼朋友,造就我孤僻的性格,也沒有誰跟我說話。直到到了初三,我有了一個朋友,她叫許薇薇,也許她听過我的名字,一看見老師把我跟她調在同桌時,就高興的眼楮眯起來,很高興的笑著對我說,你好,夏沫沫。她向我伸出手,嗯呵?搞哪門子事?我伸出手去,你好。我回握她。她有一張好看的臉龐,不過沒有一點傲氣,這是我喜歡的,多數的讀書生都難免會有那麼一絲傲氣,可能我也會吧,因為我從不主動和別人說話的。可是我也看不慣那些讀書生傲慢的眼神,。她很親切,讓我有一種想跟她做朋友的沖動。她真是一個活潑的主兒,拉著我問東問西的,這種感覺好久沒有了,好親切。嗯,打定主意跟她交朋友了。
「沫沫,你會上網嗎?」微微問正在算數學的我。「不會。」我頭也不抬的回答。「啊!不是吧?都什麼世紀了,不會?沫沫,真不知該怎麼說你。」說完夸張的用手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呵呵。」我沒有理她,繼續攻我的數學。「不行,你這個大書蟲,我一定要教你學會!」我抬眼轉向她,雙手撐腰,一副誓死的樣子,我模模她的額頭,學她的樣子,也夸張的說,「微微同學,你發燒了!」然後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好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這個丫頭倒是讓我開心的,真是好謝謝她。「不行不行,一定要讓你學會,現在這個時代,不會真的是太落伍了。」她一副誓死要教會我的樣子,可真是嚇人。
中午,我正從食堂吃飽飯出來,被微微拉出外面,我死不肯去,我還有好多作業要做呢。這個微微哪管這些啊,拉著我就跑,實在是拉不過她,只能跟她走了。一路上扭扭捏捏的,我真的真的不想去啊,別拉我,壞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變那麼大的力氣了,拉著我進了網吧,嗚嗚,我的一世清名啊。
網吧人多,而且又吵,真是非常不習慣,瞧那個微微,熟絡的交了錢,熟練的打開了兩部電腦。死拉著我坐下,這廝,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的力氣了,害我摔得好痛。「沫沫,今天,你就好好放松下,那該死的作業平時壓得我們連氣都不能喘不過來,而且你每天對著一大堆的書,你不煩我都要煩了,今天就算是陪陪我吧?拜托拜托啦」經不過她的死纏爛打,我做了下來,也許,我是該學會放松一下了。
「沫沫,我教你申請一個qq,來,加我的。」微微打開qq,幫我申請了一個qq,再加上她的qq,一氣呵成,真是厲害,我看著她的每一部動作,網頁,打開,上線,也差不多學會了。「好吧,許薇薇同學,今天我豁出去了,就跟你在這里學!你教我,今天教會我。」我鄭重其事的對薇薇說。「嘿嘿,這就對了嘛,來,這里」
「沫沫,來,進我這個聊天室,這是我建立的,快進來聊天。」薇薇盯著電腦對我說,我望過去,額,「微微的風」,聊天室的名字還蠻不錯的嘛。我走進去,薇薇這個丫頭滿臉高興的給我端茶,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害得我成了聊天室里的焦點人物,微微的網名叫啦啦,是聊天室的室主,很多人在這個聊天室。啦啦發話了,「誒,各位同胞,沫沫是我的號朋友,以後大家要好好照顧她哦,她是新來的。誰欺負她,我就踢誰。」室主發話,誰也不敢不听。很快,很多人跟我打招呼,問來問去,還是那幾個問題,多少歲啊,在哪里的啊,讀什麼啊。天啦,都什麼人啊。
可君?這個名字還不錯額,他好像很安靜的看著聊天室的人閑聊,偶爾,會來幾句煽情的句子。「沫沫,這是你的真名嗎?」他向我問話了。「是啊,可君也是你的真名嗎?」刷新太快,聊天室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真沒想到許薇薇這個壞丫頭這麼厲害,建的聊天室那麼多人進。「無所謂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真亦假,假亦真,喜歡則矣。很多人跟你聊哦。」確實,不一會聊天室就已經進了一千來號人,跟沫沫聊的少說也有十來個,幸好以前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學會打字,雖然不會上網,打字的速度還是蠻快的。「對呵。沫沫就是我的名字,信不信?都是而已。」確實,與其讓人猜來猜去,不如直接說我的名字,真亦假,假亦真。無所謂什麼真假。「沫沫,我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說不上什麼感覺,總之覺得很安靜,很美。」震撼了一下,在這這麼喧鬧的聊天室竟然還有人注意我的名字,稀奇稀奇「啊哈,你好像很安靜哦。」「沫沫,你應該是一個表面安靜的女孩,但你的心卻是澎湃的那種,對吧?」額?他怎麼知道我的這樣性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啊,你怎麼知道?」我迅速回他。「你雖然跟很多人聊天,但看得出來,你不喜歡這樣。」哇塞!!酷呀,連這個都知道。「對,我不喜歡他們,我不喜歡這個骯髒的世界,我是被同學拉出來的,不然我現在都躲在學校看書了。」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想向他傾訴的感覺。「你也還是學生吧?我也是,可惡的高考把我壓得死死的,我也是偷偷出來上網,不然我會崩潰的!!」哦原來是高三的學生。「對,我初三了。我們也要中考了。」不知不覺,我就把我自己的愛好啊,理想啊跟他亂說一通。不過也是真的。我也了解到他是g市二中高三的學子。我樂不可支,他這個人倒是蠻幽默的。微微用手臂拽了我一下。「沫沫,快看,幾點了,我們快回去吧。」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竟然已經1點多了。我趕緊跟這個可君打個招呼,匆匆的下了線,他問我還會再來嗎?我說也許,因為我還要學習,不可能老是來這里,我們互相加了qq。
回到學校,微微就笑眯眯的問我,「怎麼樣,今天玩得開心不?看你笑呵呵的樣子就知道你一定玩得很好。哈哈」「別笑,這是教室,等下值日生看見了要記名了。」我看見她夸張的笑趕緊制止她。「好好好,我不笑,說說今天遇見什麼讓你傾心的人啦?」嘿嘿,這回輪到我不好意思了。「沒有啦,對了,那個叫可君的經常來你的聊天室嗎?」我忍不住打听他的事。「哦,他呀,好像是呢,以前跟他聊過,好像是說他的一個女朋友背叛了他,後來他就報復所有女生,欺騙他們的感情,你呀,還是不要跟他走得太近,小心被人家騙了哦。而且听說他有很多女朋友的。」微微刮了我我的鼻子神秘的說。我若有所思,怎麼可能嘛,這麼好的人,不可能的啦。「微微,明天你還去上網嗎?」我竟然有種沖動,想要去了解這個人,以前我可沒有這樣的感受,也許,可君就是一個謎吧。「哎喲,沫沫你沒有發燒吧?」微微又夸張的模了模我的額頭。「怎麼難道你也想變網蟲啦?那可不行啊,你的前程可是一片美好呀。」這個壞丫頭,盡亂想!我扁了一下她。「你這壞丫頭,哪有嘛我,我只是想再看看網上有沒有其他好玩的東西嘛。」「好好好,知道了啦。那我明天再帶你去?」我趕緊點頭,害怕她反悔,不知道為什麼我要撒這個謊。做作業時也是這樣沒有用心,不知道那個可君是怎麼樣的人呢,他一定對他的女朋友很真心,不然他不會這樣做的。他有很多女朋友,卻,沒有一個喜歡的,那麼他的心一定是非常空虛的。這樣的孩子,真令人心疼。
第二天中午我又來到了網吧。我也可以熟練的打開電腦了,真快,微微笑著對我說,真不愧是沫沫!這丫頭!!拿她無話可說……我登陸了qq,查看好友,可君在。我問他,可君,你經常上網的嗎?他看見我上了也立即跟我打招呼。我想,他的計劃也要開始了吧。可君,很喜歡你之前的女友吧?也許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你怎麼知道?他問我。我听她們說的,我想你一定很愛她,看來你也是深情的人,可惜,你要知道,那是你過去的風景,再怎麼留戀,也只會讓自己受傷的。又讓別人受傷,何必呢?我一口氣說完。為什麼還要提起這事,我的心難道傷的還不夠嗎?我的心難道還不痛嗎?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對她難道不好嗎?這個孩子,真的那麼想不明白,不過他的痴心程度可想而知。可君,那是逝去的風景,你留戀,我不怎麼說你,不過你緊緊握住,不肯放開,這樣對于你有何好處?倒不如放開些,或者接受其他人,或者你自己把這份悲傷化為動力,讓自己成功,不要讓她瞧不起,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女朋友,呵呵,一定很煩惱吧?不過你的心裝著那麼多人,那你的心一定是不滿的,你的心里沒有被一個人裝滿,這樣的你,怎麼能過得好呢?對不對?我們,活的是我們自己,而不是別人的陰影。我把這長長的一段字按發送鍵發給他。然後是等待,等待,漫長的等待。過了幾分鐘,終于響起了qq消息的滴滴聲。害我還以為這個人看見我的消息受不了直接撞上電腦之後身亡了呢。沫沫,你說的對,我,應該學會放棄,學會舍棄這段感情的,你真的說對了,我的心,不滿,經常痛苦,我不想。我想,你真的是我難得的朋友,我很開心能認識你,你讓我學會了釋然。我也終于釋然一笑。呵呵,不錯不錯,剛剛學會上網就幫助了一個人走出心理陰影。這一天,我的心情是好的。可以說見到每一個人都會笑臉相迎的。微微見我笑得那麼開心,問我怎麼回事,我就把事情給她講個清清楚楚的。說完微微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沫沫,你可千萬別相信啊,網絡上的東西不是那麼的可信啊,你看之前的報道上說的,一個女生因為網上的男友而被騙了錢,後來差點**呢,你可得小心啦,不然會傷你的心的。」我看了微微一眼,「微微,你也太、、」真是對她無語,我怎麼會、被騙呢,真是多慮了。
回到家,我的房間空蕩蕩的,一個人,確實蠻憂傷的。這時想起微微對我說的,沫沫呀,你呀,也該找個男朋友了,你看看你一個人,多淒涼呀,瞧我,後面一大幫男生,隨我挑,不過,你呀,沫沫,你能忍受孤單?也許,微微說的沒有錯,我也是人,不能忍受的是孤單。面對一個空蕩蕩的房間,我也感到害怕,特別是夜晚,一個人挑燈夜讀,我遙望星空,可是,我也不孤單的,我還有天上的爸爸媽媽,院長媽媽說過,我的爸爸媽媽雖然已經死去,但是他們很愛我。他們會變成星星在天上看著我,他們在天上也會很愛我的。那兩顆最閃亮的星星,一定就是我的爸爸媽媽的,他們在看著我呢。何必想什麼孤單呢。這時候,我又想起了可君,他說他也是一個人住,他的父母在外工作,長年沒有回家的,雖然他已經是高三了,但一個人,始終會覺得孤單的。他現在在做什麼呢?哦!!天!我怎麼會突然想起他了?他的模樣會是什麼樣的呢?他現在會怎麼處理他跟他女朋友的事情呢?他會不會很努力的讀書了呢?不行不行,我不能想他,我得讀書,讀書讀書!!我強迫我自己。已經是深夜了,今晚飯店很多客人,確實挺累的。打了個呵欠,還是睡覺去吧。
初三的課程特別的緊張,我忙得連吃飯都顧不上了,可微微卻每天蹦蹦跳跳的,開心的要命,我真覺得她是不是信心滿滿的。這一天,我忍不住問她,「微微,你怎麼每天那麼開心啊,是不是遇上什麼奇跡了?」微微打量著我,「沫沫,我告訴你哦,我有男朋友了,可別跟別人講哦。」啊、、、、我吃了一驚,「微微,你什麼時候談戀愛了呀?怎麼沒有告訴我,男的是哪里的?你們怎麼認識的?」我承認我是過于大驚小怪,是過于八婆了,但是微微是我的好朋友,我不願意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沫沫,我跟他是網上認識的,他對我很好。他說他要帶我出國,他要給我幸福,你知道嗎,我好高興呀。」說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眼楮充滿對未來幸福的向往。我完全可以說她是一時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微微,你可要小心,網絡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準的。枉你還在網上混了那麼長時間。被這樣的甜言蜜語就給、、、」還沒有說完就被她一個拳頭掄過來,「哎喲、、」我捂著胸口露出難看的臉色,「呀,沫沫,你沒事吧,我,我不想出手那麼重的,你沒事吧?沫沫,別嚇我啊、、」o(n_n)o哈哈~我撲哧一笑,這傻丫頭,「什麼!!壞沫沫,你竟敢騙我,看我不扁你!!!!」一陣嬉鬧聲,也許,我們的友情就是這樣的,我喜歡這樣可愛的友情,沒有一點雜色,沒有一絲隱瞞,沒有一點摻假。
「沫沫,今天我帶你去網吧,順便看看我的那個男友,你看看他帥不帥。好不?你看,這臭老班,又把一大堆的作業推給我們了,真是要命啊!!再這麼下去我們會瘋的,沫沫、、」也許是的,最近壓抑透了,昨天剛剛考完模擬,今天老班又把一大堆的試卷放在班上,天吶!要不要我們休息,明知道其他各科老師留下的作業夠多的了,還來!「微微,怎麼行呢?我們的作業都已經這麼多了,我們怎麼還可以偷懶呢,我們應該回家繼續看書去,還有一個月要考試了,我們可要加緊時間好好學習了啊。」我勸完她就回過頭繼續啃我的作業。「沫沫,沫沫,不行,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去,我想他了嘛,我想向他訴說我的苦啊,沫沫,你不了解的啦,拜托啦,好沫沫,可愛的沫沫、、」「不要搖我,不要、、不要不要、、」「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陪我去!!不然我一直擾著你,不讓你寫作業,去!」
抵不過她的死拉,我又來到了網吧,依舊是這樣的繁華喧鬧的網吧,好久沒有來了。開機,登錄qq,去聊天室,我也可以做得如此順暢了,微微一打開電腦就直接在網上狂聊,我只能掛在聊天室還有qq,尋找一個熟悉的身影——可君。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了。有人端茶給我,是可君,我親熱的向他打招呼,可君,好久不見。是呀,沫沫,好久沒有看見你了,怪想你的,最近忙什麼呢?他看見我也是熱情過頭了,直接來個擁抱。最近忙著學習,很繁重的,不知道你過得怎麼樣了?我也只能這樣跟他說。我沒事,只是很想你,你是解開我心結的人。我很感激你,很想念你,真的。雖然他沒有在我的面前說,可我的臉卻感到很灼熱,估計現在應該是很紅的吧。我快速在鍵盤上敲打出這樣一些字,可君,你沒事就好。看上去像是很平靜,其實我的內心起伏得要命,他竟然說想我,竟然有人想我。雖然我以前也收到過那些神經男生的什麼情信,但也沒用這般的起伏不定,我怎麼了?他也快速的在鍵盤上打出一行字︰沫沫,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因為你,我的日子比以前開心得多,而且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你,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思念吧。沫沫,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當然,你也可以考慮,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的。下個星期的這個時候我在這里等你,我先下了。當他把這些話發給我後迅速下了線,我在電腦面前愣了幾分鐘,什麼跟什麼!!我轉頭看向微微,指著電腦,微微轉過頭來,以為我出了什麼事,瞧向我的電腦,「哎喲,沫沫,不得了了,他向你求愛了呀。這可是個危險人物,沫沫你可得小心了啊。」哦,天吶!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我頹唐的看著微微,一副我該怎麼辦的面孔。看出我的臉色,微微說︰「哎呀,那你就先答應他唄,反正他傷了那麼多女孩的心,這回輪到你來傷害一下他咯。」微微說完又自顧跟她的男友熱聊去了。留下我一個人,發呆、、、
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的啊。這一個星期里,我左想右想,怎麼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答應?不答應?他是受過傷的人,我不能再傷害他了,像微微說的那樣再傷害他一次,我想我做不到,我,是不是也該找個伴侶了?做什麼事情都魂不守舍的,那次考數學,竟然才九十二分,最高分的是九十七,要知道數學是我的強項,這次才這樣的分數,看來我真的是中毒太深了。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也許還會有個人照顧,有個人說說話,有個人鼓勵。不答應,我還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人。那麼,我答應!
星期二,約定的時間到了,我拉著微微走入網吧,再次打開qq,他早已在那里等著我了。一見我上線,就問我,考慮得怎麼樣了?我也干脆得回答,我願意!他發給我一個笑臉。我對他說,那麼以後,你就不可以傷害我,也不可以去找別的女生,不許騙我。他立刻發誓,我發誓不會騙沫沫,一輩子心里只有一個沫沫。我滿意的笑了。我們視頻聊天,看見他,我覺得好笑。他的頭發有點干燥,鼻子挺立的,總之給我的感覺很明朗。我對他說,笑一個,他就露出兩排好看的牙齒,好像還有兩個小酒窩,呵呵。我說他很可愛,他說我很安靜,是一種很靜謐的感覺,他說我的頭發好像很漂亮,我笑了,也露出兩排牙齒,他說我笑起來很可愛,沒有看錯人,這次他不會放手的了,一定要給我幸福。安靜的享受這些。
下了,回家以後,我一個人,其實也不孤單了,我有了他,我也可以享受,我也可以被呵護的,我也可以成為公主的。我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努力學習,最好能越級,這樣就可以趕上他的腳步,甚至可以跟他同一所大學讀書。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嗯,我暗暗告訴自己,我要很努力!這一晚,星星格外閃亮,也許,他也在望著同一個天空,這是享受,這是美妙。書,我心里應該只有書。嗯,加油!他也在加油呢。
時間仿佛是無休止的,思念,只能留在心里自己慢慢體會,我終于了解這種思念是一種難言的苦腸,終于明白離人口中唱出的哀腸是怎麼一回事了。不過我要把這份思念轉化為動力,我和他,都要加油。
這一天天氣非常不錯,我拉上微微,想要跟她一起去網吧,她卻不肯去了,怎麼回事,我問她。一臉愁苦的樣子,顯然是受到什麼打擊的樣子,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著急的看著她,她突然一把撲進我的懷里,哭了起來,全班的人看著我這邊,以為是我欺負她哭了呢。我趕緊安慰她,「微微,你怎麼了啊,別嚇我啊,別哭啊,說啊、、」她哭哭啼啼的說著,「沫沫,他騙我,他根本不是真的喜歡我,他只是當我是寂寞時的玩具,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人看,根本沒有理會過我的感受。騙人的騙人的,我再也不會相信網絡了,嗚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