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的眼淚 六十三 “別忘了俱樂部的宗旨”

作者 ︰ 楓園主人

胡娜每天呆在向大海為她租的房子里,將屋子拾掇得整整潔潔的。除了偶爾去找找剪月,幾乎不出門。有時在家里呆得煩了,就到小區內走走。安靜的環境讓她的心緒越來越平靜。西姆帶給她的傷痛在這樣平靜的日子里慢慢淡去。悌

胡娜對美食很愛好,這正好讓她打發大把的時間。她買來了食譜,變著花樣做吃的。

一日,她突發奇想,如果吃魚看不到魚,那豈不是一件快事?這樣吃的時候也沒有魚刺之擾了。

她興沖沖地從市場買來魚,剔出肉來剁成肉末。想了想,她又剁了一些肥肉加了進去,這樣吃的時候味道才有所變化。她本想做成丸子,感覺太普通,沒有挑戰性,弄起來沒意思。于是,她就加上澱粉、雞蛋清、鹽等佐料,調勻後裝進一個平坦的大盤子里,用手抹平,放在蒸籠里蒸。她愛好這個,這一道道工序弄起來也不嫌麻煩,反而感到有趣。等蒸好了,她聞了一下,香味撲鼻。

她看了看,感覺蒸出來的東西在美觀上還欠缺一點。她想了一下,將剛才留在碗里的雞蛋黃抹在上面,又放進鍋里蒸了一小會兒。等香味彌漫著整個屋子時,她揭開鍋蓋,黃燦燦的一盤就呈現在眼前,比剛才好看了許多。悌

胡娜臉上露出了快樂的笑容,感到很有成就感。待會兒向大海來了,她要讓他猜一猜這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小樣兒,看你猜得出來不?胡娜突然听到了笑聲在屋里響起。她向四周看了看,沒人,笑聲是從她自己嘴里發出來的。諛

過了一會兒,向大海果然來了。向大海今日心情不錯,又收到一個大紅包,里面裝了三萬塊錢的現金。在收紅包時,他表面推辭,心里卻在贊那人終于開竅了,知道怎麼辦事了。他喜滋滋地走進屋子︰「小娜,今日做了什麼好吃的?」諛

胡娜听聲音知道他來了,將頭從廚房伸出小半個來︰「馬上就好,你坐一小會兒。」

她將蒸好的魚切成小片碼得整整齊齊,又在旁邊配了一朵事先用胡蘿卜雕成的小花。「嗯,挺漂亮的!」胡娜望著盤子,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她將魚片端了出去,讓向大海猜︰「向大哥,今天做的這道菜有點特別,你猜猜,這是什麼東西做成的?」

向大海看了看,盤里的東西色澤漂亮,上面黃下面白,而且那白顯得很有層次,不知道是什麼玩意。于是,他嘗了一小片,清香可口,肥而不膩,咸淡適中,簡直是太好吃了。

向大海一輩子吃過無數山珍海味,卻硬沒嘗出這是什麼東西做成的。

「好吃!好吃!」他一連吃了好幾片,仍沒猜出來,「你得提醒一下吧?」偏偏那胡娜這會兒就想賣關子,一字也不透露,弄得向大海好奇心大發,只得央胡娜告訴他答案。

胡娜輕聲笑了一下,滿臉得意︰「猜不出來吧?這可是魚肉做成的。」

「魚?」向大海不相信,又吃了兩片,「不像不像,我食魚無數。這菜一點魚味都沒有,你蒙我吧?」

胡娜道︰「真的呢,若是喜歡,我以後常做給你吃。」

向大海聞言,就拉過胡娜的手模挲了,眼楮盯著胡娜看了好一會兒︰「這雙手啊真夠巧的啊。」胡娜看他這樣盯著自己看,倒弄得她不好意思了,心里便熱絡起來。飯後直到跟向大海親熱一番才放他走。

從周一到周日,胡娜的菜從不重樣,弄得向大海都不想回他的家吃飯了。只是無奈家是必須回的,這「模範丈夫」他還得扮演好。因此,向大海每天中午都會到這里來吃飯,晚飯回家去吃。向大海每月會按時給胡娜生活費。

至于晚上,向大海每個星期會在胡娜這里呆一到兩個晚上。在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向夫人面前,他會想出正當的理由給她。比如要陪領導啊,或者要應付檢查加班等等。向夫人一向信任丈夫,自然沒疑心。向大海見她這麼「懂事」,「模範丈夫」的功夫做得更足了,時不時還會買些禮物送她。那向夫人的性格本就是好顯擺的,拿著這些禮物在她姐妹們面前炫耀,弄得那好姐妹郝姐羨慕得不得了。向夫人對向大海哪里還會有半點懷疑?

向大海非常懂得女人的心思。到了胡娜那里,盡量不提及向夫人,就算是提及,也沒有什麼好言好語。什麼「貓頭鷹」、「苦瓜臉」的稱呼向夫人。胡娜只當向大海心里只有她,對向夫人只是表面應付,心里多多少少感到滿足。慢慢的,她在心里將向大海當成了親人,有了一份無法割舍的情感。

那向大海在兩個女人面前游刃有余,心中甚是得意。

胡娜始終學不來剪月的瀟灑,雖然她也曾想過讓愛情見鬼去。但是,作為女人,她對男人的愛依然十分渴望。向大海給了她穩定的生活,讓她心懷感激。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要求並不高,只是想要過穩定的生活而已。

當然,她希望向大海能永遠鐘情于她,就算是他給她的錢並不多,只要他愛她,她也感到開心。雖然她自己也明白,以她的身份奢求太多只是一個笑話,不過有時會這樣來欺騙自己,讓日子有滋味一點。

若不是剪月打來電話,她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剪月在電話里笑著問︰「小娜,向先生對你如何?給你買什麼像樣的東西沒?你可不要讓男人幾句甜言蜜語就弄暈了頭,別忘了我們

俱樂部的宗旨哈。」

胡娜也笑開了︰「我沒忘記。現在一切開銷都是他在出錢呢。不像以前……」胡娜說到這里住了嘴,眼前又閃現出西姆那無賴的嘴臉。

「就沒給你買禮物犒勞你?你為他犧牲了這麼多,把什麼都交給了他……」剪月繼續追問。

「他哪有你的那個什麼仲昆大方?他用錢很有計劃的。我也懶得開口向他討要什麼東西,我也不圖他什麼,只要他對我好就行了。」胡娜說到這里,心頭有一絲不快。剪月身上永遠金光閃閃的樣子在她面前閃現。

剪月冷笑著︰「你還真當你自己是向夫人啊?他家里那個丑八怪至少可以被他帶著到處走,在人前小心翼翼地呵護著。你有什麼?給別人做小,只能被這樣藏著掖著!小娜,不是我說你,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能賺錢時就多賺一點,青春說沒就沒了,你得為自己的將來打算。」

胡娜在電話里不語。剪月說︰「別怪我沒告訴你啊。女人的青春可是有限的。等你人老珠黃時,被他掃地出門你又應該怎麼辦?說不定還等不到那個時候呢,他若哪日盯上了另外的小姑娘,沒準轉身就會將你拋棄呢。我看你這情形還當真想跟他就這樣過日子呢。醒醒吧,我的傻妹妹。」

胡娜被她一陣搶白,無言以對。剪月說得很有道理。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她跟向大海在一起,難道真是為了愛情?若她不從他那里努力賺錢,將來離開他該怎麼辦?下一站應該在哪里停靠她還不知道呢。浮萍一生呵,悲哀啊。她嘆息了一聲。

第二日,向大海跟往日一樣到她這里吃飯。兩人吃完飯,胡娜將碗筷收進廚房里就來跟向大海閑聊。胡娜擺弄著自己的素手唉聲嘆氣。向大海忙問胡娜怎麼了。胡娜支支吾吾道︰「親愛的,能夠跟你在一起,我就感到很榮幸了,我還能有什麼不滿足的。只是我的那些姐妹……」

向大海也是一個好面子的人,忙問︰「你的那些姐妹怎麼了?」

「我的那些姐妹嘴巴都是不饒人的。別人不說,剪月你是認識的,她的手上脖子上耳朵上,裝飾得多麼的耀眼。可我……」說到這里,她止住了話,難過地低下了頭。

向大海是何等精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她話里的意思,沒有說話。

胡娜看了他一眼︰「親愛的,我倒沒什麼。能夠遇到你我已經知足了。可是,你是極愛面子的人。我可不想我的姐妹在我面前說你的是非。」

向大海聞言臉色變得和悅起來,將她的手拉了過來︰「小娜,你確實很懂事。是我委屈了你,到現在還沒有給你買什麼像樣的東西,倒是勞你每天為我做飯照顧我,讓你受累。走,明天我就帶你去珠寶店,到時你就挑兩件你喜歡的首飾吧。這樣可好?」說完就將嘴往她的粉臉上湊。

胡娜聞言笑逐顏開,向大海果然心里是有她的,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她。沒有枉她跟了他這麼久。她回過身來就抱住了向大海,媚態百生,一雙眼楮跟能勾魂似的,引得向大海心癢難奈,抱起她就往臥室走。兩人在床上極盡魚水之歡。那向大海在一番**之後心中甚是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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