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的眼淚 七十九 路遭暴打

作者 ︰ 楓園主人

仲昆在家里安份了一段時間,對剪月的那份深情慢慢淡去。他又到酒吧去找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帶回了家。

當方小慧見仲昆將又一個「剪月」帶回家了,剛剛升起的對丈夫的期望一下子跌到了谷地。

「仲昆,你忘了剪月的事麼?」方小慧傷心地問道,「難道你剛剛吃的虧又忘記了?」

仲昆不耐煩道︰「剪月是剪月,她是她,不要把每個人都說得跟剪月一樣。去,到一邊去,別掃了我的雅興。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沖方小慧瞪了瞪眼楮。

方小慧忙將身體閃到一邊,眼睜睜地看著仲昆將另一個狐媚子帶進了臥室。她一坐在沙發上,半天沒回過神來惚。

這世道怎麼了?什麼時候才能給她一個公平?

阿玲想通過方小慧來省城的計劃自然是落了空。歐老太太未能找到合適的人家。方小慧自己覺得在從小到大的好姐妹面前沒臉,沒再接阿玲的電話。

漸漸的,阿玲也不再打電話來。方小慧的日子過得更加孤單。每天除了菜市場就是家里,每天沒事時就在自己的臥室里打坐。她不知從哪里找出一串佛珠來,打坐時拿在手上,像模像樣的溫。

接下來的日子,方小慧在重復著過去的故事,為仲昆和他的新歡當老媽子。

她的心又開始新一輪的期盼。等到這個狐媚子離開仲昆,仲昆又會想起她。傳統女人從一而終的思想在她心里依然佔著統治地位。

她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有時候坐一會兒就瞌睡了。仲昆感到這樣倒好,免得礙著他。

石靜好久沒跟小彎聯系。小彎感到奇怪,就主動打電話給她。石靜在電話另一端很沉默,偶爾出一下聲,表示她在听。

小彎擔心她,接連在電話里問石靜怎麼了?石靜淡淡地說了一聲︰「沒什麼。」就將電話掛了。

小彎越想越不對勁,就打電話給剪月。

剪月在電話里沉默了一會兒︰「小彎,不是我不想幫她,她的事我還真幫不了。有些事你我都明白。就算是她離開葉老板,換一個男人,結局還不是一樣麼?」

小彎聞言無語。剪月的話真是一針見血。石靜心里的苦沒人能真正體會。

剪月知道小彎心里難過,為了安慰她便說起胡娜的事來。

她道︰「胡娜現在還好,安心當她的‘向太太’,日子過得倒也平靜。我真是佩服向大海,能讓兩個女人都這麼死心塌地地跟著他。這男人可真是不一般。可話又說回來了,若他頭腦簡單,又怎麼走得到那樣的位置上去?」

小彎听著心里依然不是個滋味,沒有接剪月的話。過了一會兒才問剪月︰「剪月姐,你好嗎?」

剪月悠悠嘆了一口氣︰「李源對我很大方的。我現在用錢用得很寬松,想買啥就買啥。我還能圖什麼?只要有錢就好。就這樣過一天算一天吧。」剪月將有人跟蹤她之事隱瞞了下來沒說。

小彎想著剪月在姐妹面前用錢這麼大方,就勸她存一些錢。

剪月冷笑著︰「我現在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早已經不去想明早升起的太陽是什麼樣子了。再說了,明天的太陽能不能升起還是一個未知數呢。不過,這樣活著倒也瀟灑。小彎,你就別為我•操心了,將你的店經營好,姐姐我就高興了。」

小彎心想,每個人都有一本心酸史,每一個人都活得不容易呵。只是剪月身上究竟有怎樣的故事,她很想知道,卻不便細問。

跟小彎聊了一會兒天,剪月反而覺得堵得慌,放下電話就開車到外面去兜風。她本想找一個好姐妹跟她同行,想了想,還是獨自到外面去兜一兜的好。

李源平時總是很忙,再加上近段日子文文盯得緊,來她這兒的時候比前段日子少。她閑余的時間有時就會感到很難打發。

上次她將耳環放在李源袋里,文文到現在還沒什麼行動。她幾次想在李源那里探听消息,李源仿佛對此毫不知情。

若文文就此跟李源鬧開了,剪月還感到挺正常的。可是現在文文仿佛什麼也不做,反倒讓她感到不正常。

不過,她想起那次見到文文那斯文的樣子,想來她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動作。

只是,她預感到,這樣平靜的日子可能很快就會被打破了。到底什麼時候,她說不清楚,也許明天,也許更長一點。

剪月將車開到河邊,停了下來,下車在河岸邊走。河邊風很大,吹著她的頭發,眼楮卻有點發澀。

河邊有草地,她月兌掉鞋子在草地上走了一會兒。小草涼涼的感覺讓她感到自己還真實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兒時光著腳丫跟小伙伴一起到處玩耍的情景就來到她的眼前。

那樣的情形再也不會來了。剪月望了望天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回來時,剪月將車子拐了幾拐,拐到了一個小巷子里去了。她這才意識到走錯了路。可是,等她想要將車倒回來,已經來不及了,後面有車將她堵住了。

從車里下來了兩個男人,凶神惡煞的,一步步向剪月逼來。剪月意識到了危險,開車往後退,才發現這條路根本就走不通。

剪月將車停了下來︰「你們要干什麼?!我可沒有惹你們!」

其中一個男人大聲道︰「下車,我有話要跟你說!」

剪月沒動。另一個男子沖上前,將她從車內拖了下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要做什麼!」剪月大聲喊著,聲音里充滿了驚恐。

從後面車內走下一個女人。剪月一看,是文文!

剪月一下子明白了,她又得和正妻正面交鋒了,只是她沒想到表面上溫柔的文文竟然給她來這一手。看來文文的溫柔都是裝給李源看的。

文文倚在她的車旁︰「剪月姐,好久不見了,你愈發的漂亮了。」她臉上還掛著笑,不慌不忙地對剪月道。

剪月被那兩個男人架著,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文文,你找我有事麼?自從上次與你分別後,我還一直惦記著你啊。」

「是麼?你是惦記我呢還是我的老公?你問我找你什麼事麼?有啊,感謝你一直以來照顧我們家李源哪!我對你感激得很哪!」文文臉上溫柔的笑一下子沒有了。她沖兩名男子使了一下眼色。頓時,剪月被那兩名男子踢翻在地。

剪月想要爬起來,哪里起來得了。她被那兩名男子摁住了。

「文文,你這樣做就不怕李源知道你的真面目麼?」剪月在地上恨聲道。

文文一陣大笑︰「怕,我怕得要命。你叫他現在來救你啊,你叫啊!你聲音叫大一點,說不定他能听到,啊?哈哈……都到了這時候了,你還敢提他?!」說完,她招了一下手,臉上變得惡狠狠的。

那兩名男子對著剪月好一陣拳打腳踢。剪月疼得在地上打著滾,開始她還罵了兩聲︰「哎喲,文文,你這個臭女人……你裝……你將老子都騙過了……」

後來,她被打得扛不住了,罵聲就變成了哀求聲了︰「兩位大哥……我跟你們無冤無仇……求求你們……哎喲……行行好,不要打了,求求你們……」

這樣的求饒聲有點熟悉,剪月此時也顧不得想這麼多了。

剪月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連求饒都沒了力氣,翻著白眼直喘粗氣。

「算了,老賴,別弄出人命來。」文文叫那兩名男子住了手。剪月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文文冷笑著︰「想去跟李源告狀麼?我看你現在這個豬頭樣,李源對你也沒了興趣,你還是省省吧。這次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若再去招惹我們家李源,下次我會讓你的手腳分家!!」文文瞪大眼楮咬牙切齒地說。

剪月此時連還嘴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在地上直喘氣。她只感到自己的肺葉在不停地扇動。

文文走過來蹲拍了拍剪月的臉︰「你相信我一定能做到的!」

剪月看見文文的臉變得扭曲,甚至猙獰,跟那次聚會上所看到的完全判若兩人。

文文和那兩名男子駕著車遠去了。臨行前,還沖剪月吐了一口痰。

剪月試著從地上爬起來,沒有成功,渾身疼得要命。她躺在地上望著天空,天與她的距離非常遙遠,她無法觸模到。她會死在這里麼?一陣風吹來,她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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