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娜答應著,約好了明天還是在俱樂部見。兩人相互告辭。
「畫月……」剪月嘴里念叨著這個名字,想著她的計劃,臉上浮起了一絲欣喜。老天爺開始幫她了!
剪月向和李源城西的那一處房子走去。她猜想文文定會在李源面前裝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女人如此狡猾,一定會努力維護她在李源心目中留的印象。這地方她暫時不會來的。
沒車了,剪月叫了一輛的士坐了上去。司機是一個小伙子,顯得很沉默,問清楚她上哪里後就悶著開車,也不多話。
剪月將頭靠在車後座椅背上。不知道那個將她的車拿去了的人是不是還在到處尋她?剪月在車上看著車窗外的景色深深嘆了一口氣。偏偏這時候他就在她的生命里出現了,她真的能當他不存在麼惚?
李源幾次到讓剪月住的那房里去找剪月,都沒能找到,打電話她又沒接,心中對剪月十分掛念,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
沒地方可去,他在家里焉焉地坐著。文文見他那樣,就陪在他身邊看電視。
文文見他終于肯老老實實呆在家里陪著自己,心里甚是得意溫。
電視里放著一個家庭出現裂紋,男主人公便越軌了,背著女主人公與別的女人約會。
文文似自語般輕聲道︰「這男人腦子不知道怎麼想的?外面的女人想的就是他的錢,難道還會有真心?到底是家里那個人對他真心!」
李源沒有接她的話,想著剪月是在收到他的高檔車後消失的,心中說不出的焦躁。莫非……他不願繼續想下去。
在家里坐了一會兒,他便找了一個借口溜了出來,來到城西這套與剪月幽會的屋里。
他見剪月仍然沒回來,手機是關機,仍無法接通。他坐在那里發呆,想不明白剪月到底到哪里去了,心中甚是焦慮。
也不知呆坐了多久,剪月推門進來,一下子撲到他懷里︰「源,我終于又見到你了。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說到這里,淚水先滾落了下來,一副經歷了生離死別的樣子。
李源本來對剪月開著他給的高檔車消失得尋不著人影有一絲猜忌,見她這樣,心中的氣兒全沒了,忙問︰「剪月,發生了什麼事?誰欺侮你了?你快告訴我!我擔心死你了!」
「源,你知道嗎?我被人打了,這……這幾天一直在醫院躺著。」剪月話沒說兩句就哭得跟淚人似的,「當時我被打得渾身都疼,渾身骨頭跟散了架似的,我的腿還……還被打折了……我以為我會死掉的,這一輩子再難與你相聚了呢。後來,多虧一個好心人救了我,要不然我還不知道現在在哪里呢。」
剪月說到這里住了嘴,只是一個勁兒流淚。
李源一驚︰「什麼?居然有人敢打你,是誰做的?快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剪月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那些人我都不認識。源,可憐我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被人欺侮成這樣。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人打殘了,起不了床,或者丟了命……今後我可全仰仗你了……在我心目中,你是我的依靠……」
「呸呸呸!別說這麼喪氣的話。」李源將她摟在懷里,好言安撫她,「我絕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了。誰要想打你,先要問問我同不同意!」
剪月還是一個勁兒地哭,直哭得李源心都差點化掉了。
過了一會兒,他見剪月情緒穩定下來,就問︰「你給我說說,是不是你在哪里得罪了什麼人?」
剪月搖搖頭︰「源,你是了解我的。我對人一直都好,沒有得罪過誰。只是……」
李源忙問︰「只是什麼?」
剪月欲言又止︰「算了,還是不說了。」剪月搖了搖頭,淚水又滴了下來。
「別怕,寶貝,有我為你作主呢。」李源見她那樣,一陣心疼,溫柔地說。
剪月仰起臉︰「源,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李源點了點頭。剪月道︰「我听人說……文文……她派人在跟蹤你。不知道我被打的事跟她有沒有關系?」
李源一下子跳起來︰「不會的,文文不會那麼做的。她是那麼溫柔,在我面前連大聲說話都沒有呢。打人?這樣的事絕對不是她做的。等等,你說她派人在跟蹤我?你听誰說的?」
剪月心里冷哼了一聲,就知道你不相信。她將李源拉在她身邊坐下︰「源,你別著急嘛。我也是听人說的,事情未必是真的。你也知道,這個世界沒事也能升起三尺浪。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我們不必放在心上。至于你是否被跟蹤,以後留意一下就是了。我只是關心你,我可不想你受任何傷害……」
剪月剛剛哭過,聲音還有點顫抖。這番話說出來顯得合情合理、情真意切。李源語氣緩和下來︰「我敢保證,這事不是文文做的。」
「我也相信我被打的事肯定不是文文做的。她是那樣的善良,那樣的溫柔。只是,源,我好怕,怕再被人莫名其妙地打一頓。如果再有下次,說不定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說著,她的淚又下來了。
李源呆了一下,撫模著她的頭︰「你別害怕,這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剪月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這會兒不是哭的時候。再說了,她要流的淚早已經流干了,這會子的哭也全是哭給李源看的。既然李源的心已經被哭軟,再哭只會惹他煩。
眼淚是女人的武器,她得恰如其分地運用這武器,別用過了頭。
她道了一聲「對不起」,到洗浴室去了。她看著鏡子里滿臉是淚的自己,冷冷地笑了一下。她洗了一把臉,又化了一個淡妝。等她走出來時,已經完全換了一張臉。
她走到李源身邊,想要好好討好他一番。
要想贏得文文,李源是最最關鍵的人物。若李源對她心冷了,這仗還沒打就已經輸了。
「源,對不起,是我錯了,我讓你擔心了。」剪月用手模著他的面頰,溫柔道,「以後我會乖乖的,不再貪玩,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哪里是你的錯?!是那些人可惡!」李源見剪月不再流淚,變得開心起來,「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沒有好好保護你。相信我,今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剪月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最明媚的笑容。
李源看著剪月笑起來如滿月讓滿室生輝的樣子,心頭熱了起來。兩人好久不在一起,李源心頭有了新鮮勁。李源這一次連鋼琴曲都沒有去開,就直接將剪月抱了起來往床上走。兩人在床上盡情地纏綿了一番。
剪月躺在床上閉著眼楮,一副很陶醉的樣子,叫聲充滿了快活。
可是,她的腦子里卻怎麼也無法把張俊的影子揮去。她不敢睜開眼楮,怕看著跟自己在一起的人不是張俊無法繼續下去,惹惱了李源。
李源見她如此陶醉,心中快活,反而是越戰越勇。
剪月耐著性子討好他,直到他興盡為止。她側過身去,悄悄將自己眼角的一滴淚拭去。
李源從剪月這里走出門後,她的話還在他心頭翻騰。文文真的跟蹤他了麼?
李源在車內看著窗外的風景。道路兩旁種了許多事,樹冠舊葉上面浮著一層新葉。李源眼里看著這一切,腦子里卻全是剪月的淚眼和她所說的話。
文文真的會跟剪月被打這事兒有關?他自顧自地搖了一下頭。
李源新請了一個司機。他的司機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掉。他不想別人知道他太多事。這個司機名叫高山,個子挺高的,樣子還算英俊,人也聰明,從不多言一句。李源對他非常滿意。
紅燈處,車輛停了下來。李源心中有點煩躁︰「該死,今天為什麼遇到這麼多紅燈。」
高山回過頭來︰「沒辦法,這段路紅燈多。」
李源想起什麼︰「高山,你平時跟著我的時候較多。你幫我留心下是不是有人跟蹤我。」
「跟蹤?不會吧。我覺得你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就算是有什麼大的生意在事成之前你絕不會對外說,等到事成之後人們才知道。我想你不會輕易被人盯上的。」高山轉了一下眼珠說。
這個馬屁拍得好,李源心變得舒坦起來︰「那倒是,不應該有人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