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跟剪月一起帶著畫月去辦入學手續。李源臨下車交待高山就在這里等他們,他們一會兒就來。高山唯唯諾諾地答應著。
其實大部分事情李源之前就交待人辦好了。他只是想帶畫月來熟悉一下環境,認識一些人,免得畫月在這里吃虧。李源做事考慮得挺周到的。
高山在車內等他們。他看著他們走遠了,這才掏出手機給文文打電話︰「文文,不好了,情況不妙。」
文文在電話那端听高山聲音挺緊張的,心頭一緊,就問他怎麼個不妙法。高山道︰「剪月身邊有一個新的‘狐媚子’出現了。現在她們跟李源在一起。」
文文「哦」了一聲︰「我當什麼大不了的事,嚇了我一跳。李源身邊的女人多的是,這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你知道那女的什麼來頭?瀘」
高山說︰「還沒打听清楚。不過李源已經為她去辦入學手續去了,讓她讀大學了。」
「什麼?!李源居然為她……咳,這個風流種子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死人,硬不讓我安心!!不過……也好,這樣一來,剪月就會不得寵了。看來也不算是什麼壞事。」文文道。
高山繼續道︰「你沒見過那‘狐媚子’,所以才會這樣說。我給你說,那‘狐媚子’長得之漂亮,嘖嘖嘖……那模樣與剪月相比有過之無不及,而且看起來挺清純的x對是李源喜歡的那一類型!喵」
文文在電話里听高山說完這段話,仔細分析他的每一個字,一言不發。高山見文文沒有回應︰「文文,新的‘狐媚子’出現了,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找人……」
文文道︰「你就知道打打殺殺……情況還沒弄清楚呢。這樣做豈不是打草驚蛇?我給你說,你千萬別露聲色。你一定要表現得跟李源一條心,這樣他才會信任你。听到了麼?」
高山道︰「是,我都听你的。不過我看李源看那‘狐媚子’的眼神可跟別人不一樣呵。我擔心的是他這回來真的……」
文文用手指甲抓著自己的肉,努力克制著自己。「哎喲!」她忍不住負痛叫了一聲。
「怎麼了?你怎麼啦?」高山在電話那端緊張地問。
「沒什麼,我在想剪月到底是什麼意圖?她被我教訓了,回來這麼久不聲不晌,也沒來找我麻煩。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文文恨恨地說。
「那我們現在……」高山不明白文文的意思。
文文說︰「你什麼都不用做,繼續盯好便是4看她們到底要玩什麼花招?!」
高山在電話里連連答應著。李源三人遠遠地向這邊走來。高山忙對文文說︰「不跟你說了,他們來了。」在文文的「嗯」聲中,高山掛了電話。
畫月真實地走在大學校園里,心里還是覺得這只是一個夢。之前她想上大學,只敢在心里悄悄想一想,根本不敢相信有一天會變成現實。是身邊這個男人成就了她的夢想!
畫月看李源的眼神更多了一份溫暖。多好的人呵,為什麼現在才遇到?她在心里嘆著。不過轉念一想,早點遇到又如何?說不定那時他連正眼也不會看她呢。他當時眼里心里可全是他的初戀。這樣的想法讓畫月挺歇氣的。
不管怎樣,既然遇到了,她就要好好珍惜。
之後的日子,畫月就要在這里學習了。畫月想跟過去有瓜葛的人都斷了來往,特別是跟她有不清不楚關系的臭男人,開始全新的生活。她準備去換一部手機,以免被那些人打擾到。
剪月對李源說,她想讓畫月跟她一起住,平時好有一個伴。李源事情多,很多時候都不能到她這里來。剪月知道文文防著她,並不是真想畫月在這里。
李源另有心思,就說他別處還有房子,讓畫月住另一處房子。他還悄悄將嘴附在剪月的耳邊,說若畫月在這里,影響他們約會。李源說這話說得曖曖昧昧的,說完還一陣「哈哈」大笑。
剪月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滿心歡喜地答應了下來,嘴上還不停地感謝李源對畫月的照顧。
面對剪月的感謝李源有點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另有所圖,卻要讓剪月如此來謝自己。他便說要照顧妹妹是他這個哥哥應該做的,說完就嘿嘿笑一陣,以掩飾自己的窘態。
畫月聞言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就在一旁一個勁兒道謝。
就這樣,畫月重新開始了學習生活。她跟其他同學一樣住在學校集體宿舍里。本來李源想讓她每日回他為她安排的住處,但是想了想,讓她好好去感受一下集體生活也好。
學校里的學習氛圍讓她感到心情舒暢。因為她過去成績就好,又從未將書本丟掉,學習起來一點也不吃力。在這里,畫月認識了許多大學生朋友。
有時朋友就問她住哪里?若是近可不可以到她那里去玩?畫月每到這里就顯得含糊其辭。她說父母為人拘謹,不太喜歡外人去。朋友們只好作罷。
李源每個星期周五下午會去學校將她接回到她住的地方。無論多忙,他一定會將這個時間空出來。李源不想讓她在同學們面前難堪,接她時車都停到聞校門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所以,畫月的同學沒有一人發現李源。
每次李源將畫月接到住處,就跟她一起吃吃飯,說說話,陪她一陣子就會離開。他從未賴在那里不肯離開。
有時畫月有心想開口讓他留下,不過她終于沒有開口。
李源為畫月請了一個女佣,幫著照顧畫月的生活。那人姓賀,四十多歲。畫月叫她賀姐。
賀姐除了打掃整個屋子,為畫月做飯,買東西,還負責陪著畫月聊天。李源交待了,要在這里給畫月營造起家的感覺,不要讓畫月感到孤單。
賀姐感到畫月跟她女兒似的,自然對畫月格外疼愛。
畫月是個聰明的女孩,李源對她如此用心實屬不易。通過這段日子的相處,畫月在心里跟李源更加親近起來。幾日見不著他,心里慌慌的,空落落的,跟丟了魂似的。周日晚李源將她送到學校起,她就在期盼著下周五的到來。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愛上了他。
每次李源離開時,她的心都悵悵的,倚在門口看著他遠去。賀姐見她那樣,便道︰「小姐,你若是真喜歡他就應該告訴他呵。」畫月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到底什麼時間才到時候,她自己也不清楚。
賀姐羨慕地說︰「女人呵,一輩子究竟突什麼呵。有一個男人這樣對自己就該滿足了。」說著說著,她就去擦自己的眼楮。畫月就去問她是不是曾經也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戀。
賀姐的男人幾年前就跟人跑了,連孩子也帶走了。至今她一個人過。
賀姐點了點頭,緊接卻閉了嘴。畫月知道她感情生活不順,怕引得她更傷心,所以也不繼續追問。
有時畫月靜下心來,想著自己本是為了替剪月來出出氣,報復文文的,沒想到自己倒真的愛上了,舍不得離不開了,成了弄假成真。可悲的是老天會不會成全他們還是老大一個未知數呢。這樣想著她心里又暗自傷感。不過她心里總是期盼著。
李源至今還對她沒有任何的不尊重,小心翼翼地呵護著。這讓她更加的感動。
畫月做好了準備,隨時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成為李源的女人。她知道遲早有那一天的。只是那樣做不僅是為了剪月,也是為了自己心底的那一份深深隱藏的情感了。
在她的心里,她已經將自己獻給了李源。每一個夜晚,她在想像著和李源接吻會是什麼感覺?如果李源的嘴唇印遍自己身體每一個部位每寸肌膚,又會是怎樣的感覺?
想著想著,她的身體就會燥熱起來。
不過畫月心里一直擔心著文文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會找人來找她的麻煩。
文文的不一般她已經听剪月說了。畫月平時不大敢在外面走,就是生怕文文找的人來修理她,讓她不明不白地就從李源眼前消失了。想到這里,她就錐心的痛。
該來的終究會來,擔心也沒有用。她在心里寬慰自己,李源一定不會在文文傷害她時坐視不理的。她相信李源會努力保護好她。
現在,她已經跟剪月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沒有了回頭路。她唯一期盼的就是她用心愛的那個男人好好愛惜她,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