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娜這段日子突然又對做蛋糕來了興趣。為向大海做一些糕點,給他點驚喜是她的一點苦心。
雖然向大海到她這里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她仍然抱著一絲希望,想把日子這樣經營下去。
剛開始,她還是用蛋糕粉和著雞蛋蛋來做。後來,她就不滿足于此,感覺這種做法接近于傻瓜似,味道也沒什麼變化,體現不出她的水平。
于是她便買了書來學著用專業做蛋糕的方法來做。
她對自己在食物方面的熱情非常佩服。有時她就在想,若是當初她去學廚藝,沒準現在是一個大廚師呢。若是那樣,她就可以在某餐廳大顯身手了。又或者有完全屬于自己的餐廳了…惚…
想歸想,她還是要面對她真實的人生。
她用秤在屋里稱做蛋糕的材料,雞蛋270克,細砂糖140克,鹽少許,低筋面粉150克,起司粉10克……看著這些材料,她眼前展現的是蛋糕烤出來的樣子,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她正弄得有興致,剪月就給她打來了電話︰「胡娜,畫月的事還得靠你了。溫」
「畫月?她怎麼了?」胡娜隨口問道。
剪月道︰「根據我所得到的消息,那文文肯定是忍耐不住了,要對畫月動手!文文也清楚畫月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已經走進了李源的心里。我們跟文文的人馬上就要有一次正面交鋒了。為了不讓畫月受到傷害,你現在隨時有時間就跟著她,好好保護她吧。」
「現在?」胡娜這會兒還沉浸在做蛋糕的世界里。若不是剪月打來電話,她都將畫月拋在腦後了,她看著操作台上攤著的材料,遲疑著問。
剪月听她的語氣︰「怎麼?不方便?」
「噢,沒有,這會兒我正在做蛋糕,等一會就有空了。」胡娜回到了現實生活中來,想起了和剪月的計劃,忙道。
剪月听她這樣說,笑了︰「蛋糕啥時候都可以做。那向大海現在也不可能……咳!我都以為你對他已經完全淡了下來……這樣吧,你覺得不方便,我找他說去。他還欠著我一個人情呢。畫月亦是你的姐妹,我是不方便,目標太大,我得將自己隱起來。你也知道文文那臭女人,隨時將我盯得很緊。她以為我不知道……不過,必要時我會出現的。你先隨時在暗中保護畫月。」
胡娜听剪月說保護的話,心中有點害怕︰「畫月會遇到危險麼?若真有那樣的事,我一個……」
「所以我才要你保護她啊。」剪月說得挺輕松的,卻听得胡娜一生雞皮疙瘩。
剪月見胡娜沒回答,便道︰「你不會在這時候摞下姐妹撤退吧?當初你可是答應得好好的。你放心吧,我還安排有其他人呢。」
胡娜忙說︰「我可沒說撤退的話。好的,一會兒我就去保護我們的月兒。」說完,在電話里故作輕松地大笑一陣。
剪月便又叮囑了她幾句,讓她做好準備。胡娜一一答應了下來。等掛了電話,剪月自己去做相應的準備了。
胡娜便跟向大海發短信說她跟剪月在一起有事,可能要耽誤幾日。那向大海有了新歡,因念著舊情,才沒跟胡娜一刀兩斷。現在,他正愁不好在胡娜面前找理由不去她那里,听她這樣說挺高興的,沒有阻攔。
就這樣,胡娜每天徘徊在畫月那所大學周圍,和畫月保持著距離,暗中保護她,防著意外。畫月並不知道她的到來。
畫月上課時,她就到校園周邊去逛逛,算著她下課的時間,又返回去。
胡娜戴著墨鏡,在校園里走來走去。她對自己這個形象感到好笑,居然當起畫月的保鏢來。哈,她的形象跟保鏢可相差太遠。真不知那剪月心中是怎麼想的。
兩日,一切平靜,沒有發生任何異常。胡娜跟剪月打電話︰「剪月姐,你是不是弄錯了,沒什麼情況也。我感覺有點累,想回去了。」
「別,小娜,千萬別掉以輕心!畫月可交到你手上了。」剪月忙說。
「好吧好吧。」胡娜嘟囔著,有點不高興。若真有什麼意外,她又有多大的能耐去制止?她想著剪月說另外還有姐妹,可她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其他人。
又過了一日,還是風平浪靜,什麼事兒都沒發生。畫月上課,食堂去吃飯,和同學走在一起聊天,然後會宿舍休息……
胡娜這幾日遠遠看她這樣生活,心中別提有多羨慕了。為什麼她不能跟畫月調換一下,換她去上學,讓畫月來保護她。這樣一想,她又感到好笑。人與人豈能一樣?若真一樣了,豈不千人一面?
接下來一日,胡娜懶懶的,揀了一個位置,將畫月活動的大部分位置能看到就行。反正也不會有什麼事兒的,她想。
畫月自從那日剪月叮囑她之後,心始終拎著,盡量不單獨行動。她心想,就算是有什麼事,有同學照應著,對方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這一日下午畫月下課以後,想到附近一家大型超市里買點東西。恰逢那會兒事情不湊巧,同學沒人跟她一起去。畫月想想這麼多天都沒人來打擾她,想想不會有什麼事,就獨自一人走出了宿舍。
胡娜懶懶的,老遠見畫月走了出來,也不去打擾她,坐在一個石凳上打不起精神來。真夠累的,接了這樣的苦差事。她打了一個呵欠,等一會兒她就收工回去了。
學校有一處樹木非常茂盛,平時從這里過的人也不多。畫月走近那里加快了腳步。她感到後面有人跟著她,腳步放得更快了。
胡娜也發覺有點不對勁,畫月的背後有三個人跟著,她站起身來,向那邊走去。
突然,畫月從胡娜的視線里消失。胡娜急出一身冷汗,心想壞了,定是出事了。她跑著向那一片樹林奔去。
「救……」胡娜只听到這麼一聲,便沒有了聲音。胡娜透過齊胸的灌木叢朝聲音處望去,畫月已經被一個人男子按在了地下,嘴巴被塞上了一塊破布。有兩名男子朝她踹了幾腳。畫月嘴里哼著,卻叫不出來。
「來人啊,救命啊——」胡娜連忙大聲呼救。另外有兩名女子也一邊喊著「救命」,一邊往這邊奔來。那三名男子見情況不妙,急忙跑了。
胡娜奔了過去,將畫月從地上扶了起來,見她滿臉滿身都是泥,額頭還有一個包,大概是在地上磕到的。
畫月一見是她,便哭了出來︰「胡姐……」胡娜扶她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沒事了沒事了……」
另兩名女子也跑到了畫月的身邊。
胡娜見那兩人,之前見過,不過從未說過話,不太熟。大概她們也是剪月吩咐來的。胡娜沖她們點了點頭,算是招呼。
那三名男子跑遠了,看不到人影。「人渣!」胡娜沖他們離去的方向狠狠罵了一句。
剪月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畫月,你受驚了……不過,你不會白白受這苦,剪月姐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以後你注意盡量不要獨自行動……」
畫月流著淚點了點頭︰「他們太欺侮人了……」
剪月將手機拿過來,剛才的畫面全被她拍了下來。原來她一直就跟在畫月身邊,只是不讓文文的人看到︰「有了這個,李源會對文文產生懷疑。」
胡娜有些不服氣︰「僅僅是懷疑麼?」
剪月點了點頭︰「我們還有一些工作要做才行。」
畫月這才明白剪月當初說的她不會吃太多苦頭是什麼意思。這便是說苦頭注定要吃,只是程度的深淺而已。不然李源怎麼會對文文心存懷疑?
胡娜和剪月問畫月身體有沒有受什麼傷。畫月只受了點皮肉之苦,除了額頭那一個包,身體並沒受到傷害。另兩名女子見她沒事便起身告辭。畫月對她們連連說「謝謝」。那兩名女子搖了搖頭走了。
剪月安慰了畫月一番,又將她送回了宿舍。
剪月當時在暗處認出了那三個男人中有一個就是當初打她的人。她拍了那人的照片,悄悄找人去將那人的底細模清楚了。
原來那人姓賴,平時大家都叫他老賴。這人游手好閑,啥事都不做,就靠替人出頭收點錢過日子。他手下有幾個兄弟跟著他混日子。想必另兩個人就是他手下的兄弟。
剪月將情況模清楚了,把手機上拍到的畫月被打的照片傳給了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