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在錄音里听到文文在電話里威脅剪月,罵畫月,還欲繼續對畫月動手,跟平時在他面前那個溫柔的文文完全判若兩人!
這女人真是太會偽裝了!
更可惡的是,她的懷孕居然是裝出來的!
該死!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李源心里對這個女人怨恨之極,一分鐘也不想她再呆在他的家里。
剪月听到李源在听完錄音後在電話那一端不停地喘氣,知道他徹底地被激怒了。她無聲地笑了一下︰「李源,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想你夫妻恩愛。只是我在擔心我的妹妹,怕她再一次受到傷害。她已經傷不起了……我妹妹她是那樣單純,現在又懷著孩子,至今仍然這樣不明不白的,連個身份都沒有,還受了這麼多委屈……惚」
李源忙向剪月保證會對畫月負責到底,總有一天要娶她做妻子。只是要畫月再等一等,必須等他將有些事處理好。
剪月聞言在電話里沉默了一會兒。李源見剪月沉默,以為她不高興。他跟剪月有一份情意在,忙說︰「剪月,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你那個賬戶上我會打一筆錢給你,足夠你這輩子的生活費。你相信我,絕不會虧了你。至于畫月,她將會是我的妻子。」
剪月冷哼一聲︰「妻子,你妻子不是在家里麼?你哪還能娶?你妻子可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她要完成這最後一擊溫。
果然,李源大聲道︰「我馬上就向文文提出了離婚!那個蛇蠍女人,哪里還有資格當我李源的妻子!」
文文听到李源要跟她離婚,怔住了,緊接著聲嘶力竭道︰「不,不!我不同意!李源,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我,我是李家的少女乃女乃!只有我能是……你不能為了一個小三要跟我離婚!她只是一個勾-引別人老公的賤女人!你這樣做對我不公平!李源,我是你的妻子啊……」
李源冷笑著︰「過去是,可是現在馬上就不是了。你還是我認識的文文麼?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跟潑婦有什麼兩樣?對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對不對?!你一直在我面前演戲,對不對?!!你到底有多少張臉?啊?你說啊!」
「源,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對吧?源,你身邊那麼多妖蛾子,她們時刻都準備將你從我身邊搶走,你讓我怎麼辦?我改,我改!今後,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好不好?」文文語氣軟下來,換成了平時說話時溫柔的聲音,眼里含著淚,「再說,你不看在我跟你夫妻一場的分上,也應該看在我已經懷了你們李家的骨肉分上……」
文文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李源氣得七竅生煙︰「你居然還有臉提這事?!這樣的謊言你都敢編!我不明白老天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劈死你?!好啊,你不是說你懷孕了,是不是?我馬上來叫醫生給你做檢查!」李源兩眼圓瞪,文文嚇得脖子一縮,不敢去看他的眼楮。
「哼!文文,若不是因為你撒謊,騙我們說你已經懷孕了,我早已經跟你離婚了。我的畫月也不會受那樣的苦了!你這個歹毒的女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本想將你送去法辦,想到我們夫妻一場,我且饒了你。這婚你是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李源恨恨道。
文文無語。她知道自己對剪月說的話李源都知道了。就算她不說,這事也是紙包火,瞞不了多久的。
文文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她清楚,她曾在李源面前樹立的那個溫柔可人的女孩形象徹底不見了。她已經不能用什麼挽留住李源的心了。若再繼續鬧下去,惹惱了李源,弄不好自己還得吃官司。
李源是鐵了心要領畫月進門,她不退出也沒用。更何況那個畫月已經有了李源的孩子。畫月手里捏著那麼一張王牌,所向披靡。
該死,上次居然沒讓那孩子掉!她恨恨地咬著牙。現在,她在畫月面前根本無力去爭。只怪自己肚子不爭氣,能有什麼法子?
突然,她腦子里一閃,對哦,畫月是剪月介紹給李源認識的,那畫月的背後會不會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哼!既然她當不了正兒八經的李夫人,那個畫月也別想當!
李源見她不說話,臉色蒼白地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李源道︰「好,我給你時間好好考慮一下!過兩天我再跟你談!不過文文你听好,這婚我是離定了!」李源說完匆匆摔門而去。
文文看著李源離去的背影,投去了怨毒的目光。直到她听到李源的車遠去了,她才跟高山聯系。她知道李源是自己駕著車來的,當然這會兒也不想讓高山呆在他的身邊。
文文將高山召來,讓他將畫月的所有底細給挖出來。
高山道︰「畫月不是還在讀書麼?應該沒什麼可挖了。我也見過她的樣子,很清純的……」他看到文文的目光變得凶狠,忙住了嘴。
文文喘了一口氣︰「不,我總覺得跟剪月有關聯的女孩子,不會單純到哪里去?你快快再去給我查查!我沒多少時間了……」
高山無奈,只得領命而去。
過了一日,高山從畫月的家鄉將畫月中學曾懷孕的事給挖了出來,忙向文文匯報。
「清純?哈哈哈……」文文仰天長笑,眼角的淚都滴了下來,「剪月,畫月,哈哈哈……」
她忙給剪月打去了電話︰「剪月,你趕快讓畫月從李源身邊滾開,否則,我會把她中學曾懷過孕的事捅出來。到時候看李源還會不會如此愛她?你以為你們將這事瞞過了所有人,可是還是沒能過到我這一關,哈哈哈……」
剪月听到文文尖利的笑聲從電話那端傳來,這女人真的要瘋了。
剪月很快讓自己鎮靜下來︰「文文,你省省力氣吧。我這里有幾張你的照片,是關于你和高山的,要不要我傳給你欣賞一下?」
文文一下子焉了︰「照片,什麼照片?你不要故弄玄虛!」聲音里早已沒了底氣。剪月道︰「就是你跟高山濕吻的照片哪。嘖嘖嘖……真夠親密的,我看著都想發吐了。文文,我們都是女人,你明白的,有些事還是不要公開得好,該埋掉的東西就應該讓它埋掉。這樣至少你還可以跟李源談條件,讓他多給你一些錢。若是事情公開了,李源將你腸腸肚肚都看清楚了,你還想在李源那里拿到錢麼?」剪月說完後,不給文文說話的機會,直接將電話掛掉了。
電話這端,文文徹底癱在了地上。高山好不容易才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完了,真的是完了……」文文雙眼無神喃喃似自語。
「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向李源多要一些錢吧,也好讓我們以後能好好過活。」高山在一旁道。
文文聞言轉過頭去,看著這個一直守護在身邊的男人,點了點頭。
她打定了主意,第二日就主動給李源打去了電話,將李源叫到面前。她開始跟李源談離婚條件。
文文一邊眼角的淚拭去一邊道︰「好吧,我知道我已經無法挽回自己的心。但是,就像你說的,我們夫妻一場,我在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還記得我為你想盡辦法準備好吃的日子麼?你還記得我為你做飯傷了手的日子麼?」文文說著說著,淚又滴了下來,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李源長嘆一聲,點了點頭︰「文文,這些我都記得,所以我們就好聚好散吧……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你需要什麼,盡管開口,只要我能滿足你的,我會盡量想辦法為你辦到。」
文文想了想,其他東西都是虛的,物質的東西更為現實。于是,她就開口要一大筆錢,足夠她和高山這輩子揮霍的數目。另外,還有她現在住的那棟別墅。
「我想留個念想,畢竟我曾是這里的女主人。」文文道。她真正的想法是不想任何女人進到這棟房子里,這是她留給自己最後的尊嚴。
李源听了文文的要求沉默了,錢倒好說,拿給她便是。可那別墅他本身就很喜愛,想將它作為禮物送給畫月的。
不過他剛才話已經說出來了,也不好收回。他想了一會兒點頭道︰「好吧,文文,給你吧,就當這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我給畫月的另外買去。」
文文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