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林偉凡已是兩天後的事,之前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說出差在外地,回來後找我。我讓他叫她媽拿給我,他又說東西在車上。我感覺他在撒謊,之前說放家里,現在怎麼又會放在車上?听口氣,他仿佛早就預料到我會再次找上門。
出門的時候,妖妖正在房間精心打扮。「你當真不陪我一起去?」
從不用睫毛刷的她小心翼翼地對著鏡子套弄,眼楮都不轉地回答道︰「我已經說了,你不敢去就說明你還沒有忘記。真正的忘記是指在坦然面對他的時候,你心無法再起漣漪。」
「我x,約會就約會,還漣漪」氣不過,狠狠罵了句髒話。
不過實話來說,對于妖妖的這種變化,我打心底高興,不管她這份感情的結果如何,至少她現在身心歡喜。也許她在某些方面的確比我想得透徹,愛在當下,誰管以後?
如果換成現在的我,我絕對沒有那份激情跑出去和誰在公園的長凳上聊個通宵,聊到6點,兩個人還去肯德雞買第一份營養早餐。也只有他們這兩個絕配神經病才做得出。
喲喲喲,看來今年的愛情鮮花遍地開啊。
和他約在一家良木緣,這次依然是他先到,偌大的廳堂幾乎滿座,一位有著長卷發的男子坐在中央圓台上優雅彈著鋼琴。林偉凡坐在角落的一張雙人桌,他用勺子慢慢攪著杯中的咖啡,原來他長這個樣子。
我步履輕盈,很自然地打招呼︰「嘿,嫂子這次怎麼沒跟出來?」
和我在一張床上睡過那麼久的林偉凡怎會不知這是一句諷刺?服務員跑來點單,我听見他說︰請來塊覆盆子蛋糕和一壺巴黎香榭。」
「不用,我已不吃那蛋糕很久,給我來杯檸檬水。」
服務員有些為難。
「听她的吧。」
「我很忙,待會還有事,不適合我們這種關系的人久呆,和他一起听別人彈鋼琴完全是對我的侮辱。
林偉凡不動,他說︰「樂樂,最近我很痛苦。」
我裝作有些驚訝,連忙附頭過去輕聲問︰「怎麼了?嫂子難道手感不好?」
他下意識往後縮︰「你別這樣,好不好。其實我可以向你解釋,只是…。」
x你媽傻b,解釋,離婚這麼久,當初說出那樣一番不留退路的話,現在卻說又可以解釋,要不是服務生沒將檸檬水送過來,我還真想再潑他一次。不能動氣,不能動氣,和個沒有干系的人動氣只會傷到自己,我極力控制自己。
「那你為什麼當初不解釋呀。」口氣略帶失望。
「呵呵,我出軌是事實,依你的性格,即使有個可以讓你原諒的理由,你還是不會原諒我,對嗎?」
「你都知道還說什麼屁話?你如果回家的時候看見我正在幫一個男人口、交,我告訴你我可以向你解釋,你會不會听?」一個赤/果/果的詞引來隔壁一對情侶雙雙側目,我沒感到什麼不妥,反而更加理智氣壯︰「還有,我警告你,別沒事就打電話給我媽問東問西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還會接你電話,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在她眼里,永遠是我最重要。就算她要我們復合,我也不會答應。可你覺得她會那樣做麼?」
話畢,我順手拿過他放在桌上的手提包,一把抽出里面的文件袋。我才不想等他主動給我,萬一他想和我費時間呢?
他沒料到我會有如此舉動。「不要,,」他連忙站起身伸手過來搶。我也被嚇了一跳,本能地松手,一張印有資料的白紙正好飄在我面前,林偉凡收回白紙放回包里︰「那個文件袋里是車子的所有證件。你拿走吧。」
我拿上文件袋,沖著他大喊︰「你腦子有毛病吧,一杯咖啡就想抵昨天的過夜錢,幾百元錢都拿不出,還說什麼忘帶卡!!」
回家的出租車上,我疑惑萬分,那張白紙上分明就印著金鼎公司的詳細資料。這本很正常,因為林爸爸也有產業涉及房地產,依我對他的了解,林偉凡那多余的動作絕對有意隱瞞什麼,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的題外話︰感動常在,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