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爹爹和管叔,琉璃從未被男子如此親密的踫觸過,心里升起一陣陣異樣的感覺,琉璃的臉更燙了。
「怎麼了?姑娘身體不適嗎?」陳逸又模了模琉璃的額頭,大掌觸踫到琉璃臉上的傷疤時,沒有絲毫閃躲。
出于女兒家的羞澀,琉璃不由自主的向後仰了身子,只顧著躲開陳逸的手卻忘了身後空無一物,看來這一下非得摔疼了不可,琉璃這樣想著。
「姑娘?」陳逸站起身來,抓住了琉璃的衣袖,只是,那衣服的質地也太差了些,根本載不住琉璃向後傾倒的力度。「嘶…」衣服撕裂的聲響清晰的在琉璃耳邊響起,琉璃還是倒在了地上。
露出的藕色玉臂蹭破了皮,鮮血就那樣溢了出來,樓上雅間里坐著的人見此狀,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碎片刺進掌心,也涓涓流出了血。
「老爺。」一旁候著的人趕緊出聲道,正想上前替他包扎。豈料男子拂袖拒絕,冷冽的嗓音,只說了一句︰「回府。」
陳逸見自己沒來得及抓住琉璃,懊悔不已,趕緊上前扶起受傷的琉璃,血沿著琉璃的指縫低落,沒有要止住的兆頭。從未受得如此傷害的琉璃,見了血已是有些發暈,腿更是虛軟的使不上勁,只能無力地靠在陳逸身上。
見琉璃已有些暈眩,陳逸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對琉璃說了一句︰「璃姑娘,得罪了。」便打橫抱起她向外大步的走去,也不顧琉璃的鮮血染紅他的錦衣。
琉璃在陳逸的懷里迷迷糊糊,覺得現在的這個懷抱甚是溫暖,盡管手臂上的傷口很是疼痛,可是此刻她的心里卻有一縷縷不知名的情愫在萌發,一點一點的蔓延至全身。
「大夫,大夫,快來幫我看看這位姑娘的傷勢。」陳逸抱著琉璃沖進了一家醫館。
「公子你先別驚慌,老夫這里還有其他的病人。」大夫微微皺眉的說道。
「你先來看看這位姑娘。」陳逸的語氣里夾雜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大夫也看向琉璃,此刻她已經暈了過去。大夫給琉璃止了血,包扎好了以後,又吩咐藥童去熬了益氣補血的湯藥,陳逸見此懸著的心才放下了。
琉璃躺在醫館的病床上,熟睡如嬰兒,陳逸看著她的面頰,淺淺的嘆息。猶記著適才撫上她額頭那細膩如玉的觸感,只可惜這臉…
「大夫,在下可否請教一事?」陳逸問道。
「哦?」大夫轉過臉。
「姑娘臉上的傷,能除去嗎?」陳逸看著琉璃絕美的右臉頰若有所思,相信這璃姑娘左臉未毀前,定是傾國傾城的。
大夫此刻已經替別的病人扎好了針,听著陳逸的話,走到琉璃跟前,看著她毀去的半邊臉,若有所思,于是又仔細的湊上去看了看,眉頭有微微皺在了一起,良久,猶豫了一下,終于伸出一只手,模上琉璃臉上的傷疤。
「奇怪?真是奇怪。」大夫百思不得其解般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