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我定不讓你受半點傷害,就算是她,也不行。」沫廉遠腦海里又浮上了那清秀絕麗的容顏。當年他和沈安還是好朋友,沈安還沒有迷上榮華富貴,他去沈府,看見了一個女子,一襲白衣在花園里追逐著彩蝶,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的心淪陷的聲音。
「姑娘,請問書房怎麼走?」沫廉遠走上前詢問。
「你是誰,去書房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哥哥的書房是不能亂去的嗎?」少女睜著圓圓的杏眼疑惑的問道。
「原來是沈小姐,在下沫廉遠,是令兄的朋友,受邀前來的。」沫廉遠禮貌的一頷首。
「哦,原來是哥哥的朋友,那我帶你去吧。」少女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帶路,那身影更像一直白蝶在空中飛舞,一飄一飄的,就飄進了沫廉遠的心里。
「爹爹。」琉璃努力的支撐起身體來,腦袋沉重的可怕。
「璃兒,你醒了?」沫廉遠被琉璃的叫聲一下子拉回了思緒,看著琉璃醒來竟有些欣喜若狂。
「爹爹,對不起,璃兒讓你擔心了。」琉璃昏睡了一天,可是對身邊發生的事隱隱有些感覺。
「沒事,沒事,你醒了就好了。」沫廉遠模模琉璃的腦袋。
「對了,璃兒你餓了嗎?爹爹吩咐人給你做點吃的。」沫廉遠詢問著。
琉璃搖搖頭︰「爹爹,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
沫廉遠趕緊扶著琉璃又躺了下去︰「璃兒,你好好的休息,等你有力氣了我們在吃東西。」
「謝謝爹爹。」琉璃蒼白的一笑。
「傻孩子。」沫廉遠也和藹的笑了。
「爹爹,璃兒再也不任性了,璃兒乖乖的去參加選妃大禮,等王嬸回來了,璃兒就讓王嬸揭去著面具。」琉璃若有所思的說道,長長的睫毛低垂著,承載了無限的悲傷。
「璃兒,若是你不想去參見選妃,爹爹可以去求太後收回成命。」沫廉遠略一沉吟,這是他最不想用的辦法。那場輝煌的封後大典上一別,如今已是沒有再私下見過,即使在宴會上,都只是疏遠淡漠的客套,若是為了璃兒,沫廉遠願意去,願意去揭了這陳舊的傷疤。
「爹爹,不用了。璃兒想進宮。」琉璃睜開眼,用熠熠生輝的目光看著沫廉遠說道。
沫廉遠被琉璃那帶著期盼光彩的目光驚了一下,才開口道︰「璃兒,你真的想去那個牢籠?」
「爹爹,入了宮,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不是嗎?」沫琉璃回答道。
「夠了。」沫廉遠怒喝。「入了宮,融化富貴享之不盡,不是嗎?」當年那個白衣少女用同樣的眼神,同樣的表情看著自己,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如出一轍。
「爹爹。」琉璃看著突然發怒的沫廉遠,眼淚掉了下來。
「璃兒,我,璃兒,對不起,爹爹不是要凶你的。」沫廉遠在心底低聲咒罵自己。
「爹爹,璃兒什麼也沒有了,只有爹爹了。」琉璃撲到沫廉遠懷里,放聲哭了起來。所有的委屈此刻她都要統統的發泄出來。
「璃兒,不管你想怎麼做,爹爹都會尊重你的選擇。」沫廉遠輕輕的拍著琉璃的後背,滿是寵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