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上群臣激憤,大梁立國百年,在歷代帝王的的努力下,大梁可以說是七國中的強國之一,其他國家年年進貢。
「陛下,齊國一向對大梁沒有什麼野心,這一次完全是齊國新皇登機,朝中大臣鼓吹,何況新皇年紀尚輕,意志不堅定之下,才想到對大梁動兵。」出列開口是大梁兵部尚書,看向前面的梁墨神色冰冷,今日不知道為什麼,他說話也有些顫抖。
「朕知道了,各位愛卿還有什麼要說的,如果無事就退朝。」
少年帝王一只手一直按著太陽穴,臉色有些蒼白,明顯有些疲憊。
「陛下,臣認為,大梁附屬國有齊,燕,鄭國,若是齊國這次不上貢,自然其他兩國也會跟著有所行動,最怕的事情就是三國聯合起來,三國地處大梁的周邊,若是聯合,雖然都是螢螢之火,但是若是處理不當,大梁的損失難以估計。」跨步出列這一次是蘇攏非。
他的話讓梁墨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有些難看,梁墨思慮了一會,才開口問道「那蘇愛卿有何策略?」
「陛下,臣主張討伐齊國,古有殺雞儆猴,若是不講齊國壓下去,日後可謂後患無窮。」
蘇攏非背後有整個洛家的支持,如今位列三公之一,自然是朝廷新貴,他一開口,朝中不少人也跟著附和。
「是啊,陛下,蘇太保所言甚是。」
「陛下,蘇太保言之有理。」
「陛下,臣認為,蘇太保之言雖然有一定的理據,但是若是興兵罰齊,必然引起軒然大波,而且兩國的邊疆人民也定然會苦不堪言。」
說話的人不停的伴隨著有咳嗽的聲音,正是大梁攝政王身邊的方太傅。
他一開口,原本大部分贊成主站的臣子就開始動搖,方太傅的話無疑在一部分上代表著梁越的意思。
「臣細心思量之後,覺得方太傅的話也有道理,畢竟興兵這種事情也要時日準備。」
不少的臣子又開始站在凌磨兩可的態度上。
梁墨的一開始平靜的臉色,微微有些僵硬,笑容中再也難以帶著溫柔,畢竟他只是個年紀尚輕的少年,要完全壓住自己的神情有些困難。
「這件事情朕要好好思量。各位愛卿沒事稟告,就退朝。」
伴隨著公公尖銳的退朝聲音,梁墨步入了後方,蘇攏非也走出大殿,在門外的時候,不少的群臣擁擠在蘇攏非的身邊。
「太保這次的提議其實下官內心是贊成的,嘿嘿。」不少的人圍繞在蘇攏非的身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道。
「齊國正是欺人太甚,我大梁國土繁華,還怕他區區一個附屬國。」
「也不是這樣說的」其中一位臣子抬頭悄悄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小聲的說道「齊國新皇繼位,新皇的外公正是大齊一直主站的一代名將張葉宇。」
「張葉宇?」
蘇攏非有些詫異的問道,這個名字倒是有些許的印象,大齊一代名將,張家軍治軍嚴謹,素來有著極高的聲譽。
「蘇太保,倒是閑情雅致。」走過身邊的人正是大梁攝政王梁越。
梁越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的神色,只是一直看著蘇攏非的眼楮,好像透過那雙眼楮看著另外一個人。
反倒是蘇攏非原本好好的神情看到梁越的瞬間有些微微的冰冷,嘴角上翹,輕聲的說道「攝政王」
「爬得越高,跌得或許更痛。」梁越狀似無意的說道,然後和身後的一干重臣離去,看到梁越過來,不少的大臣也都紛紛告辭離去。
大梁後宮
「墨兒。」朱砂公主與梁墨一母所生,感情自然是極為要好,在沒人的時候,朱砂公主從來喚梁墨的名字。
梁墨看到她進來,撲到在她的身上,對梁墨而言,父皇突兀駕崩,母親早逝,朱砂公主對他而言,亦母亦姐。
「皇姐。」
「怎麼了,墨兒。在為今日早朝的事情煩惱?」
「是的,皇姐。我該怎麼辦?」若是說朱砂公主容貌像極了她的母後,梁墨的眼楮就是最為像先皇後的。
圓潤的眸子,睜大起來,配合著原本有些稚氣的容貌,看起來無比的惹人憐愛,朱砂公主輕聲的問道「墨兒,主戰還是和?」
「皇姐,你應當知道若是我想要拿回朝政兵權,我必須主戰,而且不能輸,可是如今滿朝盡是梁墨的人,若是戰,要找誰去?」
「陛下怎麼忘記了提出這個提議的人?」
「蘇攏非」梁墨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可是轉瞬間又有些遲疑。
「墨兒,不僅僅是你在賭,蘇攏非也在賭,他要手握重權就在此次。他不會輸的,也不會讓自己輸的。」
「皇姐,那明日早朝朕就準戰。」
「一將功成萬骨枯。」朱砂長嘆一聲,這未央宮的月色真的很美麗。
而洛家
「出征?」
听到這一句,大廳中的微涼有些錯愕的抬起頭,然後看著眼前的人,慢慢的說道「攏非,你知道你在干什麼?」
「我比任何時候都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蘇攏非起身,他才從朝中退朝回來,身上仍然是紅色朝服,只是看向洛微涼的眼楮中帶著說不出的堅定。
「你可知道,你這個提議,會讓多少人無家可歸,會讓多少人妻離子散?」
「我知道,微涼,你洛家權傾天下,富可敵國,你以為就沒有沾滿別人的鮮血?你洛家的財富,你可知道是多少人用命用血換回來,這樣的你,是最沒資格說我的。」
一步步的靠近微涼,蘇攏非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微涼的臉上,微涼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之間覺得有些陌生。
「我認識的蘇攏非不是這樣的?」
「洛微涼,你至始至終愛的是你幻影中的蘇攏非,那個蘇攏非在畫未死去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你不明白?」
突然之間放聲大笑,蘇攏非的笑容中帶著說不清楚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