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看了看綠珠的背影,才輕聲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或許最近身體不適吧。我出去看看。」
「嗯,你去吧。」
紅袖追著綠珠的出去,看到綠珠一直捧著那杯茶,並沒有走向廚房,卻是將手中的那杯子走到無人的地方,仍了。
「啊……」綠珠一回頭就看到紅袖冷凝的臉,紅袖冷冷的看著綠珠問道「為什麼你要把杯子丟到這些地方,綠珠你到底瞞著我和小姐什麼事情?」
綠珠不住的往後退,四處的雜草茂盛,綠珠不住的後退,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道「紅袖姐,沒有什麼,我,我只是想到這杯子不用了,我就胡亂亂扔的。」
「是嗎?綠珠,你別騙我,我知道你喜歡蘇攏非,但是千萬別妄想有朝一日,你能夠和蘇攏非在一起,即使小姐同意,我也不會同意。任何傷害小姐的人,我會親手為小姐殺了你。」
紅袖的聲音冰冷得猶如寒冬中的冰塊,讓綠珠听得不住的顫抖,手心緊緊的握住,不住的害怕。
勉強露出笑容「紅袖姐,小姐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會對小姐這樣。」
「最好如此。」紅袖伸出手抓住綠珠的手,看到綠珠手心緊緊握住時候刻上的指甲印,眼中閃過一抹的冷光。
偌大的花園中,一眾人全都坐在花園中,沒有人說話,坐在首位的白衣女子,淡淡的喝著茶,鬢角的發絲在陽光下偶爾有絲絲的銀光泛濫。
「微涼,我是你叔伯,我來說一句,既然你已經嫁了夫君,洛家自然應當是你夫君掌管,你一介女子,還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好,何必出來拋頭灑面,人家會說我們洛家沒家教。」說話的是個中年的胖子,眼神有些渾濁,說話也是慢悠悠的,他正是微涼的遠方的叔伯。
「是啊,微涼你一個女孩子,總是在外面負責洛家,洛家家大業大,事情又多,還是交給攏非那孩子吧,攏非是你夫君,難道你還信不過。」
跟著說話的也是洛家的外戚,也算是看著微涼長大的人,微涼至始至終沒有想到,這些人為了錢財,寧可丟掉洛家,怎麼沒有想過,如今,他們每個月能夠分到紅利,都是因為這招牌姓洛,是洛家的,若是有朝一日,洛家改為了蘇家,蘇家憑什麼養洛家的親戚。
微涼始終面帶微笑,然後靜靜的喝著杯子中的茶,那份恬淡,始終讓周圍的人如芒在背。
蘇攏非坐在眾人之中,不曾發言,他始終看著那個女子,那個女子的目光從來沒有看到他的身上,他有些不肯定,那個女子對他的迷戀眾所周知,面對面的坐著,那個女子卻是。一個眼神都不肯放到他身上。
「還有誰要說話的?」微涼側頭,笑容甜甜,然後輕柔的問道。
「微涼,攏非是你親自挑選的夫君,你當初不肯講洛家交到我們手中,交到他手中總該願意,難道你自己的夫君還會騙你的。」
「是啊……微涼,你好歹是洛家的大小姐,總是在外面和人談事,閑言細語不知道別人說的多難听。」
一直在一旁的紅袖終于忍不住出聲「各位老爺夫人,這地方現在還是姓洛的,各位也還是收斂點。」
微涼手豎起,示意紅袖不要說話。
紅袖這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坐在下方的眾人開始喧鬧起來。
「放肆,你一個丫鬟,這里哪里不是你主子,輪得到你說話。」說話的人也是洛家的遠方表親,一臉猙獰,站起來的朝著紅袖大聲呵斥。
「啪……」響亮的聲音響徹整個花園,所有的人都轉身看向打出耳光的人,紅袖捂住臉,然後睜大了眼楮,有些怔怔的看著打她的青年。
面如冠玉,俊美如斯,笑起來的樣子仍然有幾分的溫和,只是好像退去了面具,如今的蘇攏非身上更多的是冰冷和黑暗。
他唇角微動,然後輕聲的說道「他們沒資格打你,我可以吧,這里說話何時輪得到你開口。」
然後一邊微笑著對著微涼說道「我幫你教訓這沒大沒小的奴婢,微涼不會有意見吧。」
微涼輕輕的將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慢慢的起身,臉上也是笑語盈盈,然後輕聲的說道「當然……介意。」
反手之間扇向蘇攏非的臉,然後一字一句頓了頓對著所有人說道「這地方是洛家,何時輪到你們來撒野,攏非,你是我夫君,但是並不代表你可以隨便打我的人。」
長裙泛起陣陣的冷風,留下偌大的花園中怔住的眾人,「紅袖,我們走」微涼對著紅袖溫柔的笑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然後留下所有錯愕的人,走過蘇攏非身側的時候,微涼長嘆一聲。
「你明知道,縱然你要所有,洛微涼也可以無條件奉上,可是,你以為他們那群廢物來逼我有用嗎?只要你想要,你開了口,洛微涼永遠不會拒絕。」
走到花園門口的時候,微涼慢慢的轉身看著院子中還在錯愕之中的眾人,輕聲的說,每一個字都是如重千金「從今之後,只要洛微涼在洛家一日,我就不想再看見你們,我會吩咐外面的人,以後禁止你們進洛家,好自為之。」
她從來都不是善心之輩,只是父親舍不得著洛家眾多的親戚,在父親的靈堂上,這些人只記得分割財產的那瞬間開始,所有的東西都開始崩潰,洛家就只有她洛微涼一個人,她,沒有親人,所以紅袖,綠珠就是她的親人。
何伯伯如果在,一定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呵斥這些人,何伯伯回鄉之後,好久都沒听到他的消息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微涼……」喚她的聲音清冷如玉,轉頭看去,是秋無意輕笑的眉眸。
「師兄。」
整個身子斜靠在柱子上的青年,慢慢的走了過來,看著紅袖高高腫起的臉頰,輕聲的說道「是誰?這麼殘忍。」
紅袖的雙眼中包著淚水,卻是笑的燦爛「沒什麼。」
微涼微微的皺起眉頭,然後看向秋無意「師兄,為什麼你總是會在事後出現?」
「小微涼,你可知道?」秋無意慢慢的伸出手一點點的拂開微涼臉頰的發絲,然後笑著說道「因為每個人都會自私。」
「我不明白,師兄?」
「因為啊,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的小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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