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蜥蜴怪打下去!」
軍團步兵高舉著短劍沖下去,每一劍砍下去,必抽帶起一片血肉。
千夫長阿格里帕,帶著兩個百人隊,居高臨下,瞬間打垮了上百個蜥蜴人追兵。
厚重的迷霧里像是隱藏著一頭嗜血的怪獸,阿格里帕簡單查看了一下千夫長保盧斯的傷勢,目光凝重,立即帶著步兵返回木門。
嗚嗚嗚——
濃厚的霧氣中傳來一通獸種人的號角。
在西塞羅的戰略視角中,快速出現了上千個紅點。
「投石機發射!——」
西塞羅的戰劍落下,伴隨著‘嘎吱’兩聲,從石牆的後面射出兩塊5公斤的卵石,消失在白蒙蒙的大霧中。
「弓箭手準備——」
千夫長阿格里帕帶出去的兩個百人隊,與蜥蜴人還保留著一段相當的距離,但不得不承認,獸種人的奔跑速度明顯要優于人類。
西塞羅要做得就是,等待敵人進入有效的殺傷射程。
「500米、450米、400米、300米、250米、200米……」
千夫長阿格里帕的兩個百人隊攜帶著好幾個傷者,眼看著就要被獸種人逼近,從蜥蜴人手里拋射出的短矛,精準地貫穿了前方一個軍團步兵的脖子。
瞬間倒地的尸體,頓時流淌了一地的鮮血。
沒等到阿格里帕下令,十六個軍團步兵就自覺月兌離了隊伍,掉頭沖向了身後。
付出十六個步兵的代價,阿格里帕終于進入弓箭的支援射程,箭頭穿入的聲音不絕于耳,為了不誤傷自己人,石牆之上的弓箭手正在對蜥蜴人進行精準的單個阻殺,有效抑止了,它們追擊的速度。
看到阿格里帕安全進入木門,西塞羅急忙從石牆上走下去。
只見五個步兵,包括千夫長保盧斯全都被盾牌抬著,千夫長保盧斯的胸前血肉模糊,三個血洞不停向外溢著鮮血,小月復上連腸子都露在了外面,看樣子已經無法醫治。
戰爭剛剛開始,就陣亡了一個千夫長,和不到二十個軍團步兵。這讓西塞羅的心里,充斥著一股不小的怒火。
保盧斯抓住西塞羅的手臂,向上抬起沉重的眼皮,「將軍,山下的迷霧里總共潛伏著三萬蜥蜴人,但這些都不是情報重點。重點是,在這些蜥蜴人中間,還有許多體格魁梧,像狼一樣迅捷勇猛的人形怪物,我就是被這些東西所傷,將軍要小心。」
西塞羅記下了保盧斯所說的每一個字,他雙腳並攏,拍一下左胸,右手伸直,手掌朝下,用雄鷹的象征,古羅馬的軍禮,默默地為保盧斯送行。
「第九鷹團,憾不可催!」
任務完成,保盧斯用盡他胸腔里的最後一絲氣力,發出一道響亮的吼聲。
至此,他放大的瞳孔里面失去了最後一點色彩。
「點燃草球,放滾石!」
「弓箭手,全面散射!」
石牆里面,傳出憤怒的咆哮聲。
西塞羅拔出手里的短劍,「軍團步兵們,我們遠離了家人,還有同胞!但我們會保護戰友,保衛我們的財產!你們是最英勇的軍團步兵,是第九鷹團的中流砥柱!今天,我們要用鮮血給千夫長保盧斯送行!用蜥蜴人的頭顱做祭品!」
「曾經,我們捍衛了羅馬!我們是羅馬的依靠!!!今天,我們守衛土地,守衛自己的土地!」
「我們是羅馬最精銳的軍團!我們以一當十,我們戰至最後一人!我們將活在敵人的噩夢里!我們!即是羅馬的戰魂!!!!」
在西塞羅憤怒的咆哮聲中,鷹旗手將神聖鷹杖插在了石牆之上,誓與這段石牆共存亡!
轟隆隆——
從山坡上滾下的巨大火球,還有經過打磨加工的重形滾石,給予了蜥蜴人莫大的恐慌,上千人的進攻隊伍,眨眼就要宣告瓦解。
但是從山下傳來的號角聲,說明有更多的蜥蜴人正在壓上。
高高升起的太陽,散發出灼熱的高溫,逐漸蒸發了眼前厚重的迷霧,敵人的數量全部暴露在西塞羅的眼皮底下。
山勢陡峭,用于攻城戰的沖撞車根本推不上來,所以密密麻麻無數的蜥蜴人,只是抬著一條條長長的木梯,發起第一波總攻。
……
黑峰山下。
蜥蜴人費洛領主親手拿著一條皮鞭,任意鞭打著從它身邊經過,動作稍慢的蜥蜴人戰士。
他在山腳下發出震耳的巨吼,「沖上去,沖上去殺光敵人,把我的兒子,你們的刺眼貴族黑布拉,奪回來!!!」
「敵人嘲笑我們赤石人是炮灰,他們以為憑一段石牆,用幾個人類步兵就可以阻擋我們!但是赤石人不是孬種!赤石人從不畏懼死亡!赤石人渴望戰斗!當我們吼著祖先的戰歌踏上戰場時,我們也是不可小覷的力量!!!」
「喬爾韋爾!尼德勒!我的兩個兄弟,如果你們還想得到鐵礦,就把手下的戰士全都壓上去,妄想用我的戰士當炮灰,你們這兩個膽小的老鼠。」
費洛朝它的兩個兄弟大吼一通,然後走到一個高大狼人的身前。「尊敬的杰弗里斯領主,謝謝你答應幫我這個忙,我希望最後一刻,您的三千利爪勇士,能夠給予敵人最致命的一擊!」
狼人領主杰弗里斯,居高臨下地看了費洛一眼,然後擺擺狼爪,算是答應了它的請求。「費洛,我是利爪部落的領主,不應該參與赤石人的事情。事成之後,你要付給我什麼酬勞,你心里很清楚。」
「尊敬的杰弗里斯領主,我用祖先的姓氏起誓,黑峰上的鐵礦儲量,夠我們所有人分配。」
費洛表面上應承所有的事情,實際上它的心里不以為然,它已經在暗里將鐵礦的事情報告給了赤石部落的族長。「你們這些貪婪的狼人,想要從赤石人的手里拿走鐵礦,簡直是白日做夢。」
短短的兩天時間,費洛就邀請了三個領主,總共不到四萬大軍,可見它將白付了贖金,卻沒有見到自己兒子這件事情,視為自己的奇恥大辱。
其實也難怪,在獸種人的傳統里,最最無法忍受的事情就是上當受騙,這樣就會得到一個白痴的稱號,被其他的獸種人領主傳為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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