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很厲害。
她所說的提議,每一樣都切中了要點。
可惜,她把西塞羅當成了一個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在西塞羅的眼里,如果沒有有利可圖,伊里馮娜肯做這麼大的犧牲嗎?
答案顯然是不可能。
「媽的,戰爭系統讀心術,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居然探查不到她一絲想法。」
西塞羅在心底不停地暗罵。表面上則是十分淡然地掙月兌那雙勝似無骨的縴縴玉手。
在還沒有探知對方的目的之前,西塞羅不會輕易許諾任何人,即便她是一個讓人難以拒絕的尤物。
「伊里馮娜夫人,天色已經不晚了。」
「你說得事情,明天我會親自找你來談。」
西塞羅心平氣和,面對美人的誘惑,表現得泰然自若。
眼睜睜地看著西塞羅擺月兌自己的雙手,伊里馮娜有些目瞪口呆。
「問題究竟出在了哪里,這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男人,為什麼總是會出乎自己的意料。」
在伊里馮娜看來,只要是人類,就沒有不貪圖自己美色的男性。
而西塞羅的反應,一度讓伊里馮娜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年老色衰,到了喪失美色的地步。
對于伊里馮娜而言,如果失去了美色,那麼她所精通的貴族權術,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因為她現在一無所有,連生命都捏在別人的手心里。
伊里馮娜心知肚明,只需要西塞羅一個簡單的命令,就可以隨意支配她,隨意到能將她的嘴巴,塞到任何一個士兵的褲襠里面去。
在伊利里馮娜堪稱絕望的目光注視下,已經跨出幾步遠的西塞羅,突然又停了下來,這讓她一雙已經暗淡的美眸,不由地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西塞羅扭過身去,嘴邊勾勒出一絲邪惡的微笑,「哦,忘了說一句,你今天真得很誘人,我是不是應該對你換個稱呼呢,伊里馮娜小姐。」
……
一直等到西塞羅遠去,伊里馮娜沾滿霧氣的睫毛下面,才掉出兩顆屈辱的淚水。
她邁起碎小急促的步伐,跑回到屬于她自己的小屋子。
伊里馮娜用僅有的一張動物皮毛,緊緊裹住那具令無數男人向往的,散發著神秘香氣只罩著一層輕紗的白皙胴體。
然後縮在木床上的一角,對手掌哈著氣,竭力驅趕著身上的寒冷。
這樣月光皎潔的夜晚,在吟游詩人的眼里,是黎明前的黑暗。
在生活奢侈的貴族眼里,則是浪漫的代名詞。
而在此刻伊里馮娜的眼里,只是掛在床頭的那一面四下飄蕩的白色布條。
夜晚的寒風,像一只冰冷的手,撫模著伊里馮娜的臉龐,直達她的內心深處。
「等著瞧,你一定會為自己愚蠢行為而付出代價。今天你對我的冷漠,你一定會後悔的……」
在極不穩定的狀態下,伊里馮娜哆嗦著誘人的嘴唇,在冰冷的黑暗中發泄著憤怒的情緒、說著一些無力的誓言。
實際上伊里馮娜的內心很清楚,如果連她僅剩的美色都不起作用,可以說她已經一無所有。
徹底淪為了別人刀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伊里馮娜作為貴族俘虜,在蜥蜴人手中呆過很長的時間里,時至今日,她都還能夠活得好好的,這絕不是什麼偶然。
「不!我不是一無所有。我還有‘女神的眼淚’……」
只要一想到這點,伊里馮娜的瞳孔里立馬會填滿濃重的不甘神色,今天也不例外。
隱藏在心中的,支撐著她活過了過去的每一天。
她發誓要拿回曾經屬于自己的一切,並發誓要報復這個讓她無可奈何,無知而又愚蠢的男人。
她的手伸進輕薄的輕紗下,打嘴邊發出一絲誘人的申吟,手掌從酥軟的咪咪一直模下去,直到模到一顆只有指甲蓋大小的淚形吊墜,然後死死地攥在手中。
那是一條輕細的銀質腰鏈,晶瑩的淚形吊墜,正好懸掛在她的肚臍上面。
如果剝開伊里馮娜的輕紗,徹底出她的胴體,就會發現,神秘的淚形吊墜外面,時刻都籠罩著一層肉眼可見的薄薄輕霧。
而就是這些這些乳白色的輕霧,無時無刻都在流進她粉女敕的肚臍里面。
而西塞羅所聞見的,伊里馮娜身上所散發著一股讓人十分迷醉的香氣,也都是從這個神秘吊墜上而來。
…………
一路上,腦中回想著剛剛的情形,西塞羅嘴邊頗為玩味的笑容,逐漸轉化為滲人的冷笑。
哼,美色這種東西,有時候可以比黃金還要昂貴,有時候,卻要比妓女還要廉價。
有兩世為人的閱歷,西塞羅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伊里馮娜那套看似高明的誘惑,還有語言挑逗,只能去騙騙那些腦滿腸肥的城邦貴族。
在西塞羅的眼里,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只是單調生活的調劑品。
在這個弱肉強食更原始化的世界里,只要有了權勢,有了橫掃天下的不世武力,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把今天雙方的位置調換,變成西塞羅寄人籬下,他還真是無法逃出對方的手掌心,就是變成這個女人的胯下奴隸也說不定。
所以最後還是得說,不管在哪個世界,權勢都是一個讓人欲罷不能,噬人血骨的好東西。
抬頭望去,木屋里的燈還亮著。
「這個傻丫頭,果然還在等著自己。」
等到侍衛官昆圖斯離開,西塞羅才打開吱呀作響的木門,走進木屋內,一陣悠遠而古老的沉香木的氣味幽幽飄來。
這間木屋,曾經屬于刺眼領主黑布拉,算是黑峰鐵礦最好的一間住所。
房間里只擺著一個鐵火盆,木地板,木牆板,木窗子,木門,木桌子,木椅子,連浴盆,洗臉盆,垃圾桶都是木頭做的,沒有過多冰冷的金屬,視覺上給人一種特別溫馨的感覺。
愛麗絲趴在木椅上,看樣子已經熟睡。
也許只有看到愛麗絲,西塞羅的臉上才會顯出最璞真的笑容。
他輕輕月兌掉沾染了血污的鎧甲,然後將愛麗絲從木椅抱到床上。輕輕為她蓋好松軟的羽絨被子。
「看來,今天只有在這硬實的木椅上湊合一夜了。」
西塞羅臉上掛著一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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