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雖然對書法不是很懂,但對張旭和懷素的大名,還是听過的。而現在毛大師卻說他們的書法成就,只是畫符練出來的,這讓張揚感到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師父,您老還能再扯一點嗎,反正人家都死了好幾百年了,又不能出來跟你對質!」
「臭小子,你懂什麼,符一門博大精深,泱泱數千年的歷史,出幾個書法家,又哪里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見張揚質疑自己的話,毛大師覺得自己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了,但是,他又沒有證據來證明,張旭和懷素在書法上的成就就是畫符畫出來的,于是連忙岔開話題說道︰
「臭小子不要打岔,畫符需凝神靜氣,不得抱有半點雜念!」
說話間,毛大師手上卻沒閑著,已經朱砂兌水研磨在硯台中。同時,毛大師輕 一聲︰「此水非凡水,一點在硯中,雲雨須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粉碎,急急如律令!」
張揚知道,這句是清水咒,接下來還有清紙咒,清筆咒。這些咒語是用來除去筆墨紙中的凡雜物質,以防這些不潔淨的東西的存在,而導致制作出的符品質降低。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毛大師握筆在手,肅穆的看了張揚一眼,口中 道︰「記住我接下來所要念的咒語。」
聞言,張揚連集中精力,不敢再有分心。要知道,畫什麼符,念什麼咒,自古以來全都是師徒口耳相傳,不以文字記載。
對此,張揚也都知道,那本符篇的書中,就只有符圖,而無咒語記載。
而這時,毛大師腳步一轉,踏上七星罡位,口中念道︰「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隨後,毛大師又叩齒三通,喝淨水一口,向東噴之,聚精凝神,運轉法力,一筆畫下,邊畫邊念咒︰「赫郝陰陽,日出東方,敕收此符,掃盡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之光,捉怪使力士,破病用鎮煞,降伏妖怪,化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
念到這,就見毛大師手腕翻轉,手中的筆猶如龍蛇游走,只片刻,筆下的符紙上,符頭和符膽已經成型,就差最後的符腳了。
直到這時,毛大師不但沒有半點停頓,筆尖游走的速度反而越來越快!當最後一筆落成,毛大師的手腕一翻,手中的筆立刻月兌手飛出,落在筆架上。
「天罡為正,地煞潛伏,陰陽郝郝,降妖伏魔,結煞,敕!」毛大師口中念著結煞咒,雙手結出捏出手印,猛的一下按在符紙上。
這時,就見一陣符紙上的符字,在毛大師手印按下的瞬間,陡然爆出一道紅光,字體像是活過來一般。
隨後,當毛大師收起手印,一切又恢復到平常狀態!
「都看到了嗎,記住,畫符容易結煞難,如果不能把握時間結煞,就會功虧一簣!」毛大師看了一眼張揚,沉聲喝道。
俗話說刀無鋼不快,符無煞不靈,符成之後,還必須結煞。否則,所畫的符再漂亮,也只是一張廢紙!
到了這時,張揚才知道,原來畫符是如此的復雜!毛大師人老成精,眼楮一掃,就看出了張揚心中所想。
但是他也不點破,指著書桌上的畫符工具,說道︰「畫吧!」
「畫?師父,您也太看得起您徒弟了吧,我可畫不好!」听到師父叫制劑畫,張揚一臉為難的說道。
「廢話,你要是畫的好,我也不叫你畫了。別磨蹭,好好練習,畫的像樣子了,老道我再教你怎麼結煞。另外,七天後就是每月一次的破陰日,破陰日的晚上,我帶你去實戰歷練一下。」
「師父,什麼是破陰日?」听到毛大師要帶自己在破陰日進行什麼實戰練習,張揚的心中就隱隱有個猜測。
「破陰日,也就是陰氣最重的一天,這一天晚上,地府的鬼門會打開,鬼差出巡陽世,緝拿流落在陽世的惡鬼!」
「那豈不是能遇到許多鬼?」張揚吃了一驚,自己心中的猜測果然沒有錯。
毛大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爆粗口道︰「沒有鬼,還實戰個屁呀!」
選在這一天帶張揚進行實戰歷練,毛大師的目的就是,要讓張揚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鬼。
雖然張揚跟著他修煉也有些時日了,但一直都只是紙上談兵。如果不提前接觸一下鬼怪之類的東西,哪一天真踫到了,被嚇的抱頭鼠竄的話,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呢!
被毛大師訓斥,張揚也不反駁,揉了揉鼻子,心中卻道︰「不就是想讓我出丑嗎,小爺我可是僵尸啊,會怕那玩意兒?」
見張揚不說話了,毛大師咕噥著嘴,隨手把桌子上的符紙、朱砂等一應畫符工具收了起來。
看到這,張揚忙出聲說道︰「哎,師父,你把這些東西都收走了,我拿什麼練習畫符呀?」
「既然是練習,當然不能讓你胡亂糟蹋了,你以為這些東西都不要錢買嗎?噥,桌子底下有白光臉紙,墨水也有,自己倒。我可警告你,不要打我這些寶貝的注意!」
毛大師將東西收到背後的書架上面,虎著臉警告一句就出門去了。
「真摳門,整天在賭桌上送錢給別人花都行,對自己唯一的徒弟卻這麼摳!」張揚對著毛大師的背後做了個鬼臉,在心里鄙視道。
從桌子底下拿上來一摞白紙攤在桌子上,又打開一個大墨水瓶,從筆架上取下一只毛筆,張揚開始了他的畫符人生。
俗話說看花容易繡花難,毛大師畫的時候,那是一個飄逸瀟灑,輪到張揚親自動筆時,他才知道什麼叫真的難。
照著毛大師留在桌子上的那個符,張揚歪歪扭扭的畫了一個多小時,廢了數十張紙字後,總算才把簡單的符畫的像樣了些。
「還好小爺我有些書法功底,不然還真搞不定你呢!」彈了彈手中自己畫的符,張揚感嘆了一句。
看看地上被扔的到處都是的廢紙團,張揚心中卻嘀咕道︰「老家伙說的好像有些道理,畫符確實需要一些書法功底,說不定,書法還真是從畫符中衍生出來的呢!」
既然畫符畫好了,是不是該……
想了想,張揚跑到門口瞄了一眼,發現毛大師不在家,轉身朝書架走來。
「今天非讓你出出血不可!」張揚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摞符紙,又將盛放朱砂的盒子給拿了下來。
這小瓶里是什麼,牛眼淚?
這個罐子里的內,黑狗血?
就是你們了!
將這些東西拿到書桌上,回想了一下之前毛大師制作符的經過,張揚開始真刀真槍的制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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