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抱起余芷走過墓碑的時候,戴以辰回頭看了看那張照片,眼楮里有著道不清的情緒劃過讓人無法撲捉。
余芷末一路就這樣靠在戴以辰的懷里,圈抱著戴以辰的腰。在戴以辰把她放進車里的時候,若有若無的說了一句「謝謝你。」
那一刻,戴以辰震了一下,站在雨里發梢垂下的水,滴落在余芷末揚起的蒼白臉頰上,慢慢滑進她的起伏的胸口內。
戴以辰慢慢的把余芷末放進車里在幫她帶上安全帶,然後上車開大了車里的暖氣發動車子遠離這里。
晚上,余芷末很平靜的躺在戴以辰的懷里訴說著她的過去,她需要一個能說這壓在心里多年的秘密的人。今天她想得到一點點安慰,今晚就好,余芷末心里這樣想在著。
余芷末平靜的像是講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而戴以辰臉上則是不溫不熱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抱著她。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媽媽的生日,也更是我媽媽離開我的日子。我十歲以前我和我媽媽都是一起過生日,別人都說你怎麼是在光棍節生日,那你不是一輩子都光棍。可我們不覺得,因為我和我媽媽兩個人一起過永遠都不會是光棍。」講到這余芷末眼楮滿是水霧,而表情卻沒有任何波動。
「十歲那年生日,我媽媽問要什麼禮物,我隨口說了黑苦巧克力。因為我們的日子過的一直都清貧,每年生日都是加一道菜就過了。可我知道我媽媽喜歡,但一直不舍得買。我當時想我想要的禮物也是我媽媽喜歡的那不是一舉兩得。但要是我知道這一舉兩得會讓我失去了我的至親唯一世上疼我的人,那我寧可不要,不要。」
「我在家期待著這份禮物,而在醫院里我媽媽手里一直緊緊的抱著那盒已經扁了的巧克力。當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的一句內髒震碎,失血過多,搶救無效,節哀順變吧。當時我還沒有回過神來,也沒意識到這話的深意。手里握著那盒帶著血的巧克力盒,就只听到身旁的爸爸跟那個司機談什麼賠償的事情。」
戴以辰沒有打攪她,他能感覺到余芷末的身體肌肉在緊繃。就這樣靜靜讓她說著,他的手卻沒意識輕柔著余芷末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