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黃邵雙手背著腰間,在密室中走來走去,眉頭緊皺,心里不禁嘀咕廢物啊廢物啊自己才剛走不久,張富這頭蠢豬就犯下彌天大禍那秦漢豈是能輕易招惹的人物?
張富此人急功好利,目光短淺,不堪成大事啊黃邵又怎麼能不知道,張富定是想,秦漢去剿賊,說不定已經死在山上了他好借高玉德的手,佔據香滿樓,以便日後可以謀取一些錢財,想必那高玉德也給他許了不少好處
別看那些個郡兵,一個個凶神惡煞,窮凶極惡的樣子也就是對付尋常百姓,豈是秦漢和典韋的對手?就典韋一個,想要殺了張富的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隨時都可以要了他的狗命
典韋雖勇,黃邵已是很欣賞了,他自認為自己閱人無數,在這個世上獨獨有兩人,是他看不透的一則,便是他的老師張角,其二便是這秦漢
雖說黃邵是個寒門子弟,即便如此,他的眼光也高傲的很古人恃才傲物,比比皆是,說難听點,秦漢只是一個廚子,黃邵可是一個先生一個先生,想盡辦法想要與廚子交好,聞所未聞
張富雖是縣尉,可在這太平道中,他的地位遠遠不及黃邵,幾乎連給黃邵提鞋的資格都不夠
有斥候來報,秦漢和典韋,帶著一干難民破城了,張富當即臉色發白,變得不安起來真如黃邵說的一樣,這秦漢典韋二人,當真不好招惹「先生救我」
「也罷就趁此機會,把滿家人在西城的勢力給肅清了」黃邵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雖說西城如今是在張富的控制下,可,滿家的人尚在,繁事多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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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滿寵的怒視下,秦漢扛著公輸通,領著典韋帶著僅剩下的數千難民,直奔香滿樓張富下令,放秦漢和難民進城,即是縣尉之命,滿寵也不好說什麼
遠遠的,秦漢漆黑的瞳孔中,滿是艷麗的紅光,香滿樓被人給燒了酒樓前的大街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一地的尸體,濃厚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
韓龍滿是是血,血跡斑斑的尖刀,貼在驚慌失措的高玉德臉頰上,迎面走了上來老婆子在一旁攙扶著同樣渾身血淋淋的關鐵,見秦漢終于回來了,滿是皺紋的老臉一松
「老大,你可回來了」關鐵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嘴角上揚,掛著笑,昏了過去他失血過多,強忍多時,再見到秦漢回來時,緊繃的弦兒一松,就再也扛不住了
原來,在秦漢前腳剛出城去剿賊時,高玉德就已經得知消息,先是著人送馬給滿寵又親自帶著金銀去說服張富,經過高大鵬的允許,領著高家家兵,殺到香滿樓來了
一把大火,將香滿樓焚燒干淨,想要殺了老婆子和關鐵有韓龍跳出,連同帶傷奮戰的關鐵,將他們殺的人仰馬翻,還擒住了的高玉德
那張衛,本是被韓龍給刺死的,因為逃了一個小廝,故而韓龍不敢出現在香滿樓,深怕會害了秦漢和他母親這些天一直隱藏在這暗處,只待高玉德出現的時候,他才不得不現身
秦漢冷眼盯著高玉德,這家伙不依不饒,幾番三次想要謀害自己,真想殺了他自從殺人之後,秦漢發現自己看誰不爽,第一個念頭就是殺
「秦漢,你不敢殺我,哈哈哈你不敢殺我」高玉德很肯定,只要高大鵬不死,秦漢就不敢殺他,這也是為什麼,他在出發前,本來想殺了高大鵬,自領高家主位,後面又放棄了這個想法的好處了
看著身後人頭攢動的難民,當下還是先將他們給喂飽了再說,餓極了,他們可是連人都敢吃一巴掌拍了下來,直接將高玉德給擊暈了過去,秦漢徑直扛著公輸通,朝對面的名仕樓走去「把關鐵也給我帶過來,典韋,你讓大家安分一些,我馬上給他們弄稀飯吃」
典韋舌忝了舌忝舌頭,扛著兩柄大雙戟,站在人群前那鐵塔一般的身軀,就像是一標牌似的,將蠢蠢欲動的人群,給震懾住
既然秦漢要給他們弄東西吃,再等會兒也沒關系,典韋與惡鬼貌似,連多看一眼都不敢,誰能敢沖?
「我們現在都打烊了,你們,你們進來干什麼?」名仕樓的小廝,何嘗不知道秦漢正是那對面香滿樓的掌櫃?見他們渾身沾滿了粘稠的血塊,在燭火的輝映下,顯得異常的詭異
秦漢也不搭話,將幾張桌子並攏,讓關鐵和公輸通躺了上去命韓龍在一旁看著,好生洗刷一番,命小廝去把大米取來
雖是不情願,可小廝又能不去嗎?
做廚子,不單單是給人做出美味的食物,最主要的是要安全,衛生
赤著膀子,灑下蔥花,讓小廝將青菜葉子,切成粉碎,一並投入鍋中又是將整袋的鹽巴灑了下來,人在長久的饑餓,饑渴的情況下,也該吃點鹽巴補補身子
即便是在前世,秦漢也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大鍋的稀飯,一煮就是三鍋從早上到現在,跑來跑去的,他都累壞了,殺賊剿匪,又在城門前廝殺了一番,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里,都已經累的他幾乎抬不起眼皮來了,恨不得現在躺下來再也不起來了
當秦漢揭開鍋蓋的時候,外面的人群,差點要控制不住了,典韋似乎也變成了難民舌忝著舌頭,探著碩大個腦袋,四處張望著什麼東西這麼香啊?跟老大在一塊,每天吃的花樣都不一般啊
三大桶稀飯抬了出來,不多會兒,就被眾人一分而光了特別是典韋這個吃貨,好像他也是難民一般,在稀飯端出來的那一刻,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撲上來,搶過勺子,狼吞虎咽起來
看著他們吃的那麼香,秦漢臉上開了花,做廚子,從前世到今生,唯有這一次,讓他感覺自己做的最有意義的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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