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瓢潑灑滿了天空-
在這樣漆黑的夜色下,火光盈天的長安城,幾只火龍,時不時的騰空而起。伴隨著滾滾濃煙,竄向下一塊區域。
長安城中,哀嚎聲,慘叫聲,嘈雜聲,聲聲震天。
狼狽的百姓,齊聚各大城門,苦苦哀求著,希望能從城門借道,離開這火焰翻滾的長安城。
百姓們皆是一臉死灰色,有從洛陽城好不容易逃出來,才到長安城安家的百姓。這才時隔多久?長安城,又遭遇洛陽同樣的劫難。
這大漢天下,還有哪里,可以讓人安安穩穩的生活一輩子?
有人在城門前苦苦哀求。「大人,大人,求求你開開門!一會兒大火要是燒過來了,再開城門就來不及了。」
火勢不到,濃煙已經滾滾襲來,眾人呆在這城門中,嗆的胸部作痛。
如果可以的話,守城的士兵,也不想呆在這里等死。
火光中,一輛華麗的車杖,在三個壯漢的護衛下,直接朝著城門沖了過來。那車杖,呈紫金色,面用金絲花了一只只五爪金龍,炫目,耀人。
「什麼人?快停下來。」
見車杖疾馳,百姓們紛紛讓開一條通道來。守衛們則滿是疑惑,紛紛拔刀而起,在看門人的呵斥下,將車杖,以及秦漢三人給團團包圍起來。
「什麼人?」秦漢冷笑,眼神中充滿了戲謔,鄙夷指著華麗的車杖,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了,連天子的車杖到了都看不出來?天子有令,速開城門,讓百姓盡皆散去。」
听到是天子當前時,守衛百姓盡皆參拜。「這……」守衛為難道。「大人,呂將軍沒有下令開城門,小的不敢開啊!」
「呂布?」秦漢目光灼灼。棲身走近守衛,冷冷逼視道。「我問你,是天子大還是呂布大?按你這麼說。那呂布難道要造反不成?」
守衛一頭冷汗,低著頭,咽了咽口水。「自然是天子最大,我……還愣著干嘛。還不快把城門打開。」
「謝謝陛下,謝謝陛下啊!」
見城門吱呀一聲,在四個守衛的推動下,緩緩打開。百姓們喜不自禁,紛紛朝著秦漢身後的車杖致敬。
「吱呀呀……」
城門才剛剛打開。&&百姓們喔的一聲,如同決堤的洪流,往城外涌了出去。濃煙滾滾的空氣中,總算有了些長安城外邊野草的清香味了。
「誰讓你們把城門打開的,」呂布驅馬狂奔而來,人群中,華麗的車杖左右,不是秦漢三人還能有誰。方天畫戟向前一指。呂布頓時雙目欲裂。扯著嗓子,怒吼道。「快把城門給我關。」
說話間,呂布領著千並州狼騎,驅馬狂奔而來。
秦賊就在眼前,他可不想在放秦漢逃離長安城了。
「快殺出去,殺出去。」
見呂布率兵殺來。秦漢嚇了一跳,忙抄著鳴鴻刀。翻身跳車杖,驅趕著車杖。隨著人流,往城外狂奔。「典韋,去把城門邊的守衛,全部殺干淨。李進,你守在車杖後面。」
「喏!」
慌亂中,成千數萬的百姓,紛紛擁擠著往城外沖出去,鬼都不願意在呆在這地方。身後又見甲士數千,騎在高頭大馬之那人不是呂布還能有誰?
對于呂布,百姓們可沒半點好感。
呂布這家伙雖說是董卓的義子,卻把董卓的「優良基因」全給遺傳了,殘忍嗜殺,眼中除了自己和家人之外,他人的死活,與他何干?
呂布一出現,有愚蠢的守衛,還妄想著把城門給重新堵,卻被典韋,一戟給砍成兩截。聰明點的守衛,早隱匿在百姓人群中,跟著人流一同朝著城外逃出去了。
躲在這長安城中,不被大火給燒死,回頭肯定也要被呂布給殺了的。
能活著,沒有人會想死。
「秦賊休走。」呂布縱馬疾馳而來,卻被躁動的人群,給抵擋在外面了,人實在是太多了,等呂布騎馬擠到秦漢所在的位置時,秦漢他們早沖出城門外邊去了。
到時候,天高路闊,夜又深,再加還有這麼多百姓的掩護,呂布想要再找到秦漢,可不容易了。
「滾開。」
惱怒成羞的呂布,揮舞著方天畫戟,將攔在身前的百姓,一一挑飛了出去。「都給我滾開,殺進去,殺光這些堵路的賤民。」
在呂布的喝令下,並州狼騎紛紛拔出腰間馬刀,鋒利的刀刃,揮向了手無寸鐵的百姓。一時間,馬刀下,鐵蹄下,長安城東門邊……雞飛狗跳,死在並州狼騎,死在呂布手中的百姓不計其數。
看著老弱婦孺,一個個倒在呂布手中,秦漢雖痛心,也無可奈何。
「呂布賊子,傷天害理,屠殺百姓,總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秦漢筆挺的立在車杖之,看著呂布及身後千並州狼騎,瞳孔中那有半點懼色?「呂布,你記住,天不殺你,有一天,秦漢也會前來取你狗命。」
呂布聞言,眉頭一皺,雙目如釘,鼻孔擴展,嘴一張,怒吼道。「休要逃了秦賊。」
除了在城下有數百守門的士兵之外,在城牆,可是還有萬人,在這里守城呢!
見呂布惱怒,城牆的小將,忙領著守城將士們,弓拔弩張,弓弦兒早已經拉滿。在小將的命令下,箭矢如雨,一輪輪,像是瓢潑的大雨般,灑了下來。點點星矢,將毫無半點防備的百姓們,屠殺在這城門外邊。
遠遠看去,死在城門前的尸體,如同一只只刺蝟,後背,前胸,插滿了箭矢……
長安城東門,也很寬敞,但在這百姓擁擠的場面下,短時間之內,車杖想要離開城門,幾乎是不可能的。
前面的百姓,在見到剛剛跑出去的人被箭矢給射倒在地時,又停住了腳步,不敢奔出去了。
前面的沒動,後面因為見呂布殺來,又紛紛散開。
停在城門下邊,人群中的車杖,再難向前行進一步。「媽的!再不走,你們都得死在哪里,沖,往前沖出去,只有向前沖,才有一線生機。」秦漢怒吼連連,這車杖,再無用處了。
秦漢拱了拱手,「對不住了,陛下。」說話間,秦漢將少帝劉協給抱下車,鳴鴻刀 兩聲,將兩匹良駒的尾巴給斬斷了。
馬匹吃痛,四肢狂蹬,顧不前面是誰擋在它們身前,拖著金色的車杖,載著空無一人的車杖,飛似的,將膽敢阻擋在它們身前的人群,給撞飛了出去。
呂布揚著方天畫戟就要追來了,秦漢忙抱著劉協,遁入人群中,往門口擠去。
四周,早已沒有守衛阻攔他們了,典韋一身血淋淋的護衛在秦漢身旁。兩人面面相覷,在他們身前不遠處,地躺滿了慘死的尸體,箭矢如雨。若是不借助百姓,一同沖殺出去,他們根本就沒法從這里逃出去。
「李進呢?」
兩人四周掃了一圈,李進生的高大挺拔,即便身邊有再多人,秦漢他們也能第一眼就看到李進。
李進身赤膊,裝扮像個縴夫,健壯的身軀,露出虯結的肌肉,像是一座座小山丘,隆起。李進與秦漢和典韋之間隔著很長一段距離,寬敞的城門口,李進就堵在哪里。
呂布驅馬來前時,李進突然從人群中跳了出去,雷吼道。「呂布是你?」不等呂布回答,李進手持銅錘,宛如戰神降臨人世般,一招泰山壓頂,銅錘直取呂布面門,壓了下來。
呂布眼皮一挑,眼中盡是戲謔。這銅錘大的嚇人,該不會是皮的?他舉著方天畫戟,輕飄飄一格擋。
誰知……
銅錘落下來時,方天畫戟月兌手而飛,手臂像是被電擊中了一般,虎口發麻。呂布雙目欲裂,瞳孔瞪的老大,怔怔的看著李進,這家伙生的好不難看。什麼時候,天下又多出來一個這麼恐怖的戰神了?
方天畫戟掉落一邊,而李進手中的銅錘,只不過是懈怠了片刻,又落了下來。速度絲毫不減,呂布可不敢在去接住哪個銅錘了,忙滾鞍下馬,跳到一邊。
臉頰,只感覺狂奔撲襲,一抹血花迸濺,飛射而來。
呂布坐下的那只大宛馬,被李進一錘子,給錘成肉泥了,血肉模糊,好不嚇人。看著慘死在李進手中的大宛馬,呂布連哭的心都有了,以前自己騎的可是寶馬絕地,雖說是母的,但也算是寶馬!
滿以為,自己擊敗秦漢,就可以換赤兔馬騎騎了。誰知,那該死的赤兔馬,居然逃走了,赤兔馬走了也就罷了,它還自己的絕地馬給拐走了。听說,絕地馬現在就在西城,被董媛騎著呢!
呂布多般無奈,只能在馬圈中,找了一匹比普通的戰馬,要好一些的大宛良駒。
這才沒騎多久,就被李進給拍死了……呂布忙跳至一邊,伸著手,戰戰巍巍的指著李進,沒有半點底氣的呵斥道。「你,你這莽漢,究竟是什麼人?你跟秦漢又有什麼關系?」
李進咧嘴嘿嘿一笑,提著銅錘,將圍著他的並州狼騎,一一敲擊成碎肉。「秦漢是我家主公,我家主公說了,呂布號稱是天下第一厚臉皮,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