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劍弟子叫做邵征,是駐鎮的兩人小隊守衛的隊長,而且是蔡夫人的老情人,甚至在蔡夫人婚後,兩人也是私通款曲,給蔡掌櫃戴了不少綠帽子,蔡掌櫃自然是不知曉的,只道老婆和隊長關系好,見邵征幫忙自己說話,正感激的看著邵征。()
雷杰聞言,面露不忿之色,退在一旁,道︰「那就請隊長問話吧。」
這叫做雷杰的同門,桀驁難馴,邵征也是一直不滿,他哼了一聲,這才邁前一步,說道︰「還有什麼好問的啊,這事很明顯,這少年搶劫錢莊……」
「等等……」雷杰打斷上司的話道︰「問都沒問,怎麼能輕易下結論,而且如果這少年是搶劫錢莊,為什麼不逃,而是在破壞錢莊大門?」
邵征被下屬打斷,心中惱怒,但是雷杰說的也有道理,他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蔡夫人忙道︰「是他搶劫未遂,心中惱恨,這才破壞我們錢莊的大門的!」
邵征連連點頭,道︰「沒有錯,正是如此!」
雷杰反問道︰「如果這少年是搶劫未遂,為什麼蔡掌櫃說他剛搶了一張五千兩的銀票,這不是搶劫成功了嗎?」
「這……」蔡夫人一時無語,想不到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這時蔡掌櫃道︰「是部分未遂,他只搶了一張銀票,抽屜里剩下的銀錢,全賴我們夫妻兩不顧性命保護,他無法得逞,這才跑了出去,臨走時想要拆了大門泄憤!」
蔡掌櫃這番言語,總算是做到了自圓其說。[我搜小說網]
邵征點頭道︰「沒有錯,正是如此!」又是重復剛才那一句話,反正只要蔡掌櫃夫婦說的,都是有理就對了。
邵征道︰「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雷杰又打斷道︰「既然是問話,兩邊都要問,才算公平吧?」
邵征不滿的看了雷杰一眼,但是這個屬下,每次說話都是有理,他也不好公然反駁,便咳嗽一聲,對李彬說道︰「你是什麼人?是否搶劫?老實交代,若有虛言,罪加一等!」
李彬一直沉默旁觀,沒有說話,就算這兩個守衛冤枉他,他的武力就是自己最大的依仗,也沒什麼好怕的,這時答道︰「我叫李彬,來這錢莊兌換一張五千兩的大周錢莊的銀票,結果掌櫃將我的銀票掉了包,說是假的,想要訛詐我,我搶回了銀票,然後便想拆了這黑店。」
蔡夫人尖叫道︰「他在胡說八道,明明是他先想用假銀票欺詐,被我夫君看破,嚴厲駁斥之後,他惱羞成怒,變騙為搶!」
李彬冷聲道︰「既然你說這五千兩銀票是你的,錢莊上可有賬冊往來,銀票上的暗記你可知道?」這銀票是無記名銀票,誰都可以兌換,一般是不設暗記的,不過李彬也是詐這蔡夫人一詐。
蔡夫人一時失語,不知如何回答,蔡掌櫃忙道︰「這賬冊自然是有的,邵隊長隨時可以查看,至于暗記,我們也是知道,這里不方便說,邵隊長若要問訊,我們單獨說。」
邵征早就覺得事情有蹊蹺,這時再看夫妻兩說話表情,更是明白了李彬才是受害者,他心中一喜,心想這少年是個魏國人,打死都沒人管,這次若能幫上蔡氏夫婦二人,事後這五千兩銀子,少不得能分到一部分銀錢,當然還有和蔡夫人滾床單的福利,自己幫了大忙,這騷貨豈會不盡心伺候。
邵征想到這里,看向蔡夫人,蔡夫人眉眼帶俏,橫了他一眼,邵征更是暗暗得意。
邵征對李彬大喝道︰「你叫李彬是吧,事實俱在,還不認罪伏法,若是抗拒,當場格殺!」
李彬冷笑道︰「呵呵,你要格殺我,可以來試一試。」
蔡夫人在一旁提醒道︰「邵隊長,要小心啊,這少年劍法不弱。」她不懂武功,沒看出剛才李彬的劍法強到哪里去,只是隨口一說,心想這少年就算武功再強,一個山林野小子,總不可能高過大宗門訓練出來的弟子吧。
邵征自然更是不把李彬放在心上,就要拔劍,這時雷杰道︰「為何不先查賬冊暗記,卻無據抓人?」
蔡掌櫃一時之間哪來的賬冊暗記,邵征當然不會去查,他指責雷杰道︰「蔡掌櫃的話,我當然是信得過的,難道本地人不信去信一個外地人?你一再抗拒上司的命令,是什麼意思,你若再敢抗令,別怪我將你革職,報送執法長老,我們無相宗以下犯上可是大罪,你想清楚了!」
按照無相宗的規矩,以下犯上,就算有理,也要先打三十大棍,雷杰聞言道︰「我不會違反你的命令,但是此事我一定會如實向上面申述的。」
邵征雖然不怕申述,但是知道也少不得一番麻煩,恨恨道︰「你盡管去告便是,老子和你安排在一隊,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就你這狗屁性格,要不是韓風執事看中你,你連個雜役弟子都混不上!」
無相宗的弟子,分為雜役弟子,入門弟子和正式弟子三種。邵征和雷杰駐守在這牛頭鎮上,都屬于雜役弟子的編制,是最底層的弟子。
「韓風執事?」李彬听到了大哥的名字,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了兄長臨走之時,留給他的一塊令牌,眼下事情鬧成這樣,如果要動手,李彬勢必要斬殺這個邵征,而邵征是無相宗的弟子,李彬還要上無相宗去見大哥的,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殺害大哥的同門,鬧出個大事情來。
李彬心想,如果拿出大哥給的那枚令牌,不知道會不會有效果。
這時邵征大喝道︰「還不棄劍,跪下投降!」雷杰雖然心中不悅,但是終究不願違抗上司命令,也持劍站在另一側,夾擊李彬。
蔡夫人也尖聲罵道︰「小畜生,下次長長眼楮,搶劫搶到我家來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快快跪下,還能留得一條性命!」
這時眾人只見,李彬伸手入懷,似乎在掏什麼東西。
「小心暗器!」雷杰一聲低吼便往後退,邵征雖然開始氣勢很大,這時也是立刻後退數步,抓了張椅子擋在身前。
但是,料想中的暗器並沒有來臨,只見李彬掏出一個金色令牌,舉了起來。
邵征的臉,立時變成了豬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