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上,豎起一個高大的箭靶。二皇子耶律德光要和三皇子耶律李胡比騎射的事情一下子驚動了所有人。場上烏壓壓全是圍觀的人。耶律阿保機和述律平也出來觀看比賽。述律平一臉的欣慰,李胡終于開竅了。四周圍坐的貴族和官員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比賽規則就是兩人分別騎馬在離開箭靶二十丈的地方射擊三個回合,看誰射得準。
「我先來!」耶律李胡驕橫的說。拿起弓箭,驅馬上前瞄準發箭,嗖的一下,長箭劃過冰冷的空氣,穩穩的落在靶心上!人群發出歡呼聲。他回頭對耶律德光露出挑釁的眼神。
遠處觀望的皇後看見李胡就中,高興得不得了,急忙對耶律阿保機說︰「皇上,你看!李胡射中了!」
耶律阿保機默不作聲,好像沒看見似的。
耶律德光面無表情的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搭弓放箭,根本沒有看箭靶!長箭牢牢的射入靶心,幾乎把靶子射穿!在場的人都驚呆了。耶律德光不耐煩的說︰「輪流射太煩,我再補一箭當下一輪吧!」說罷騎馬回頭,再次發箭,這一次長箭竟然如刀般將先前射出的箭一劈為二,並且射穿靶心!兩半破碎的長箭墜落在雪地里。場上的人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一旁的耶律李胡氣得青筋暴起,一把折斷手中的弓箭。
「好!」耶律阿保機大聲的贊美。他知道李胡根本不是堯骨的對手。身旁的皇後卻一臉陰沉。
這時圍坐的貴族和官員們當中走出幾個人,對著耶律阿保機行禮。「皇上,二殿下騎射本領堪絕,不愧是我契丹勇士的楷模!臣等認為,二殿下為契丹國立下汗馬功勞,舉國上下有目共睹,應當作為契丹的表率加以封賞!」他們早就看準了耶律德光的優勢,趁機推舉一把顯示自己的擁戴意圖。
「恩,堯骨戰功顯赫,本領高強,理當封賞。朕就賜他為契丹第一勇士頭餃,加封天下兵馬大元帥,掌管契丹各部兵權!」耶律阿保機隆重宣布旨意。
場上人群中發出陣陣高呼聲。吉剛對耶律德光投去一個崇敬的眼神,卻看到主人不為所動,如一座毫無生機的冰雕。耶律李胡則氣得驅馬狂奔離去。皇後述律平急忙吩咐下人去追趕。在響徹天際的歡呼聲中,她眯了下眼楮,露出復雜的淺笑。
入夜,帳外燃起篝火,支架上的烤全羊露出誘人的色澤。場中央,一群打扮妖嬈的歌姬翩翩起舞。大把吃肉,大口喝酒,那些契丹貴族和官員們分享著冬獵的成果,懷里摟著美女,嬉笑打鬧,個個醉生夢死。
耶律德光帳外,幾個契丹貴族灰頭土臉的站著,一臉沮喪。他們本想進去獻禮恭賀的,卻一一被擋在帳外。二皇子素來讓人難以琢磨,更難以接近。停留了一會他們各自散去,繼續想辦法討好這個難伺候的實權人物。
帳內,燈火通明,暖爐里的炭火燒得嗶啵作響。耶律德光身穿墨黑長袍,領口袖口滾著一圈白兔毛,正躺在床塌上凝神看書。俊逸的臉上找不到被封賞後的喜悅。
吉剛進來,身後跟著一個人。他臉色復雜,頓了頓開口︰「主人,皇後讓人把您的獵物送來了。」
耶律德光眼神沒有離開手中的書,不明白的問︰「什麼獵物?」
「就是她!」吉剛讓開身子,身後站著一個女奴,低垂著頭。
耶律德光掃了她一眼,繼續低頭看書,冷漠的吩咐︰「不必了,讓她走。」
「撲通」,女奴忽然跪地,怯怯的說︰「奴婢感謝二殿下的救命之恩!」
「我不是因為你才和李胡比試的。我最討厭別人破壞我難得的好心情!」平靜的語言解釋他反常的舉動,不是因為真的看上她,而是因為別人破壞了他的心情。冰冷的語氣足以讓地上跪著女奴心碎。
吉剛听到主人的命令上前要拉走女奴。「慢著!」耶律德光放低手中的書,「你說是誰送來的?」
「回稟主人,是皇後!」
犀利的眼神陷入沉思,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她……是什麼意思?想試探什麼?「你出去,她留下。」
吉剛退出帳外。屋里變得靜悄悄。地上的女奴跪了很久,一動不動。耶律德光看完書,朝桌上一扔。女奴身子抖了一下。
「過來!」不容抗拒的命令。
女奴站起來走過去,頭垂得更低了。她感覺一雙獵人的眼楮正打量著自己。心仿佛就要跳出胸口!
剛才那些契丹貴族進來巴結討好未成,母後一定知道,卻還將這個女奴送來。難道是想試探自己?抑或在自己身邊安插一個眼線?他深不見底的眼眸閃過猜測,心底冷笑著,想模清他的底,沒有人可以!耶律德光一把拉過女奴,摟在懷里,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危險的看入她眼底,嘴角勾起一抹輕浮的笑意︰「長得還真不錯!」
他對她扔下簡短的贊美,沒有多說一句話,帶著一絲怨怒伸手粗魯的除去她身上的衣物,翻身壓下。幽深的眼眸里跳動著的火焰,他輕蔑的掃過身下雪白的,以極其強硬的征服姿態在女奴身上發泄自己原始的。
清麗臉龐上淚水無聲滑落。身為女奴無法逃避任人宰割的命運,這具身體遲早會被別人奪去。至少她的第一次是被救過她命的二皇子,大遼最令人欽佩敬畏的人享用著。雖然他的吻、他的手、他的身體不帶任何感情,只有無情的佔有,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可她還是很感激,感激上蒼能讓她遇到這樣偉岸英武的男人,並且成為了他的女人。
交織的身體,迷失的心靈,壓抑的宣泄……
汗水從他額頭滴落,一雙鷹眸注視著身下的人,耶律德光繼續瘋狂的動作。她一臉淒楚,夾雜著認命的絕望。如果她真的是母後派來的人,那就意味著她災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