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光高大身影覆蓋了石重玨頭頂的光線。她就如一只被拔掉刺的刺蝟,在他陰影下露出驚恐萬分的眼神。他似乎很滿意她此刻的神情,沒有牙尖嘴利。嘴角揚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他伸手扳過她身體,迅速解開繩子然後抓著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重新綁在床沿上。她曼妙的身材一覽無余。
石重玨無法接受即將被凌辱的命運,她依然奮力蹬著腿,試圖做最後的抵抗。喉嚨里發出微弱的聲音,圓睜的大眼里盈滿了淚水。
眼淚是她的弱點,但不是他的!耶律德光覆上粗壯的腿輕易遏制了她的亂蹬,將身體重量壓上她。身下不停扭動的柔軟軀體在他體內燃起了熊熊欲火,他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征服這個不肯馴化的女人!手肘支撐在她肩膀兩側,他與她布滿淚痕的臉僅離寸許,深不見底的眼楮冷然掃過她起伏不止的前胸。
石重玨感覺蠃弱的自己在他充滿的眼神下瑟瑟發抖。她寧可去死也不要忍受他的侮辱!此刻,他是個瘋狂的暴徒,使用蠻力扯破她衣領,撕裂她衣袍,露出翠綠的胸衣。他婬褻的眼楮倒映出她冰肌雪膚。跟著胸前那抹翠綠在他大手一揮下飄然凌空,在空氣中留下淡淡的暗香,飄落在地。
他如鷹隼的嘴唇在她脖頸上落下深吻,一手覆上她女敕滑的香肩,一手用力撫弄著她胸前挺立的柔軟。那如絲的觸感瞬間將他拉入的浪潮,支配著所有感官。她的柔軟,她的嬌女敕,激發了他從未有過的,幾乎讓他沉醉!
如果真的有十八層地獄,那麼她此刻就已經在那里了!純潔的身體被這個契丹男人肆意蹂躪著,石重玨覺得自己正一點點被他用唇、用手凌遲。忽然,她感覺下月復隱隱作痛,一陣頭暈目眩。死過去吧!不要再讓她的理智清醒,也好不用感知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耶律德光已完全沉浸在石重玨無暇軀體帶來的快樂中,絲毫沒有發現身下的人已經暈厥過去。不久他用唇佔領了她胸前曲線圓潤的高峰,那里甜美得讓他幾乎瘋狂!他用膝蓋分開她雙腿,準備更進一步的侵略。抬起勝利的眼神想看看她此刻的表情,意外的,卻發現她緊閉眼楮的慘白面孔。跟著他的大腿觸及到一片濡濕,竟然是血漬!頓時,他驚訝的坐起身,發現她褒褲上有斑斑血跡。那是……她什麼時候受傷的?他竟然不知道!
「喂!」耶律德光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沒有反應,在頃刻間消失殆盡。他急忙起身穿好衣服,扯過被子蓋上她。「來人!」焦急的命令,有擔憂的痕跡。
皇帳內的大床上,石重玨依然昏迷著,眼角處淚痕未干。
耶律德光無聲的站在床前,凝視著那張慘白容顏。太醫來過了。她是因為月事來了陰虛失血加上心力憔悴而致昏厥。特意安排來伺候石重玨的婢女也證實她的確來了月事。良久,他眼神閃了一下,一臉落寞的走出皇帳。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無法面對她,心從未有過的疼痛。
「給我準備幾壇酒。」他對身後的吉剛說,「今晚我想好好喝個痛快!」心里堵得慌,要怎樣才能爽快一點呢?
長長的睫毛帶著濕意,慢慢睜開。石重玨感覺渾身無力,下月復依舊隱隱作痛。的異樣感覺讓她驚覺自己月事來了!她吃力的坐起身,清醒的那刻她就記起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恐慌再次爬上心頭。
「主子,你醒了?」進來那個曾為她更衣的婢女,向石重玨微微行了個禮,「太醫來過了,說你剛才暈厥沒有事的。你……是月事來了。」
「他……你們的主人呢?」石重玨怯怯的問,只記得他剛才強暴她,後來她暈死過去了。「太醫?」這里怎麼會有太醫?難道那個魔鬼是契丹皇族?!
「主人今晚在另一處地方休息,讓奴婢伺候主子你在這里好好休息。」婢女恭敬的稟報。「為你診治的是宮里最好的太醫,放心吧。」
石重玨心里的疑團更大了,難道他……是皇親國戚?難怪這麼囂張!不過,現在可以不用面對他倒是萬幸。但是今後,她還能逃月兌剛才的厄運麼?心陡然沉入谷底。
燈火通明的兩處帳房里,一個呆坐傷神,一個借酒消愁。嘆不盡的惆悵,訴不完的哀怨。
半夜,萬物寂寥。
一匹蹄子裹著軟布的駿馬從遠處奔來。景君彥一身玄衣偷偷潛入。憑著白天的記憶,他躲過嚴密的守衛士兵,再次靠近契丹官員議事的帳房。從里面傳出女人的聲音︰「主子,夜深了,你快點休息,不要胡思亂想了。」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那是……玨兒的聲音!景君彥驚訝不已,找到了!他終于找到她了!玨兒真的在這里!
不一會兒,有個婢女從里邊出來。景君彥一伸手,婢女無聲倒地。他連忙閃了進去。
「我不是說了……」石重玨听到有人進來,以為還是那個婢女。轉首,她忘記了呼吸。君彥!是做夢嗎?還是幻覺?
景君彥走到床前,喃喃的呼喚︰「玨兒……」一把將她摟進懷里,緊緊感受那重逢的驚喜。
「君彥,這里很危險!你怎麼找到這里的?」她連忙離開他懷抱,擔心的問。
「玨兒,我來帶你回去!」他看著她又紅又腫的眼楮,心如刀絞。這麼久了,她被契丹人擄來,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她點頭,滾落的淚珠滴在他手背上。
夜色掩護下,景君彥帶著石重玨偷偷溜出皇帳,順利的騎上馬背,向著南方逃離……
耶律德光拎著酒壺,滿身酒氣的從帳中走出來,搖搖晃晃向皇帳走去。自從遇到她,他就變了,變得心軟,變得情緒化,現在竟然為了她喝悶酒!憑什麼?她不過是一個女奴罷了,不值得他有一絲一毫的憐愛!他要去鄭重告訴她這個事實。
當他看到皇帳外的地上躺著的人時,酒醒了一半。沖進帳內,床上空空如也。她再一次逃跑!憤怒徹底澆醒了他,發出響徹夜空的一聲暴吼︰「來人!」以她剛才的情形,根本不可能逃多遠。不管她走到哪里,他都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