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耶律德光大聲怒斥,目光沒沒有離開石重玨的臉。老嬤嬤面露詫異,卻只得遵從。
石重玨圓瞪著大眼,不知道看向哪里,呆在原地大口喘氣。剛才那個老嬤嬤說他是——皇上?他難道就是……耶律德光!她像被五雷轟頂般,喪失了思考能力。難怪他那麼專橫跋扈、目中無人,他可以隨意進出皇宮……可悲的是她到現在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一個讓她難以置信的身份!一切都恍然大悟,正因為是他,才會提出如此無恥的條件……可是叫她怎麼接受這個事實︰那個小時候救過自己的契丹人竟然就是眼前這個魔鬼呢?
「你現在明白了吧!」耶律德光觀察著她所有面部表情,心里不經意涌出淡淡的憐惜,復雜眼神透著暖意。他走到床前自顧坐下,對呆若木雞的石重玨命令︰「過來。」
她絲毫未動,心亂如麻。這樣的身份,這樣的處境,讓她無地自容又無處可逃!低垂的眼,慘白的臉,還有微微顫抖的身體。
耶律德光被眼前的她驀地揪心了一把。回憶他們曾經的相遇,她堅韌不屈令他深深折服,她伶牙俐齒讓他另眼相看,她能歌善舞叫他傾倒迷醉……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動心,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魂牽夢縈,所以才會不惜一切想要得到她!然而,他可以號令天下卻無法號令她,他可以操縱一切卻無法操縱她。他恍惚的眼眸劃過一絲堅決。今晚,就算化身禽獸,也要用最原始的手段得到她。不管她會怎麼恨他,能讓他如此卑鄙的,只有她!
耶律德光高大的身影罩上低頭陷入無措的石重玨,趁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將她打橫抱起往榻上走去,輕輕放下。眼前放大的俊逸面孔讓她驚恐萬分,石重玨緊握匕首虛弱的護住自己,試圖做最後的困獸之爭。
她死不放棄的反抗激活了他殘忍的細胞。耶律德光從腰間摳出一樣金燦燦的東西,往地上一拋。石重玨投去視線,疑惑的看向他。「這是兵符,三萬契丹勇士已經整裝待發。只要看見這枚令牌,大軍即刻揮軍南下。」他眉頭微挑帶著某種暗示冷冷提醒她。
仿佛被下了盅咒,石重玨眼神呆滯,握著匕首的手喪失了最後一點自衛的勇氣。一道寒光,匕首從手中滑落。這一刻,她的心被他掏出來捏在手心,只剩下空空的軀殼任他擺布。
耶律德光欺身上前將石重玨推倒,子夜般的眼眸里之火越燒越旺。雙肘撐在她肩側,稜角分明的俊臉和她鼻尖相依。俯首,熾熱的吻封住她柔軟的櫻唇,毫不費力的挑開貝齒進入口中,撥弄著她沒有反抗的舌尖。渴求的手從她飄逸秀發中一路游下,撫過粉頸香肩,來到她胸前。大手一把扯下拋入空中,無聲飄落蓋在那枚純金兵符上。她幾近完美的身體如同一朵盛放的罌粟,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讓耶律德光全身血液為之沸騰。一切都是那麼順利,她的木然甚至給了他溫順的錯覺,更加劇了他的痴狂。他所有深藏在冷酷面具下的愛戀如數釋放!繽紛的眼淚滑落光潔臉龐,濡濕了雪白的絲綢床單,也浸濕了他火熱的心潮,極力撇開心里那抹難以名狀的感覺,他投入的愛著她……是的,在沉淪中他看清了心底對她的奇怪感情,就是愛。只要她願意打開一點點心扉,就能感受他如潮的愛意啊!
他在她身上比上次還要瘋狂的掠奪,以毀滅的姿勢恣意享受著。淚水流干了,如同被抽空了靈魂般,石重玨雙眼空洞沒有焦距的望著空中。很多畫面如走馬燈般放過,而更多的則是一張耿直俊朗的臉……君彥!石重玨不停的呼喊這個名字,心痛的無法呼吸。想到他對她的海誓山盟,想到他大手擁抱她的感覺,想到他包容嬌寵她的樣子……而現在,本應屬于君彥的身體,卻被她無恥的獻給別人!她命令自己不去在意身上那些動作帶來的感覺,可是感官卻誠實的控訴他制造的一切。他的吻、他的手所到之處都像被點燃了似的。為什麼,她隱隱感受到一種溫柔,一種被疼惜的感覺。邪惡的是,她身體里有種東西蠢蠢欲動,像似要響應他邪惡的佔有。眼淚奔流不止,是悲哀,也是掙扎。無處安放的雙手緊緊抓住絲質床單,不經意踫到冰冷的匕首。她一把抓住。如果此刻刺下去,不管是對他還是自己,所有痛苦都會結束!可是……她無法刺下去,因為一種從未有過的激燙感受已然控制了她所有理智。緊握著匕首,手指深深嵌入掌心中。
她的柔美無法言語,讓他一再如痴如醉。每一次親吻,每一處都溢滿了深情和愛憐。她絕美的嬌軀在他身下微微顫抖,似乎在痛苦掙扎,又像是在尋找依靠。不,他不要她覺得痛苦無助,他要給她全部的愛和呵護!
他激烈的動作稍稍停止,石重玨理智重回,覺得褒褲被扯下,本能的想要並攏雙腿,卻被他用膝蓋強硬分開。接著他的身體壓上她的……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是直覺告訴她,接下來發生的才是最可怕的凌遲。閉上眼,淚水再度滑落,終于她艱難的開口低低哀求︰「不要!」她可以無畏于死亡,卻無法在他的侵犯下保持堅強。
耶律德光被她那聲低弱的哀求牽扯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滿含深情的望著她,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好咸。」他在她耳邊吐出低沉誘惑的聲音,目光無意瞥見她手臂那點小巧的殷紅。「你是我的!我要讓你永遠記住今晚的一切!」他低啞著嗓音宣告,一個挺身突破阻礙強悍的進入,同時用唇封住她的驚呼。不急著抽動,熱烈的吻著,用手在她胸部制造騷亂,分散她的注意。她的緊窒給了他從未有過的快感,于是他再也忍不住瘋狂加速著在她體內的律動……
撕裂的痛楚鋪天蓋地向她席卷而來……她伸手無助想要抵開他緊貼的胸膛,卻被抓住手腕定在旁邊。在他無休止的狂野沖刺中,石重玨覺得呼吸好難好難,意識漸漸渙散,身體慢慢失去知覺……
終于,在一聲低吼中,他到達某個極致癱軟在她身上。汗水從額頭滴落,他盯著她長長的睫毛,低頭在她緊閉的眼眸處落下細細的吻。「今生今世,你都只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