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修訂版》（23）
那時，我其實並不明白職業情人是一個什麼概念，也不甚明白導演打造職業情人的用意，我只知道我能靠自己的身體掙錢而不用那麼辛苦。原來導演之所以有了職業情人這個宏偉計劃，就是因為有那麼一群人需要這樣一種**而安全的交易。
職業情人俱樂部的雛形，就是這樣。
如果不計較狐臭，第一個主顧其實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大方，爽氣，對女人比較呵護。當然，在他**強烈的時候，就一點不會斯文。當我第二天在導演等人面前炫耀已經屬于我的車鑰匙時，我想我是無比驕傲的。
我明顯看到了平顏和晶瑩眼里的嫉妒，也看到了導演眼里的疑惑。他們可能都沒想到我能取得如此驕人的成績。
我的虛榮心在他們復雜的目光里再次膨脹起來。我沒有跟他們說第一個主顧的狐臭，那個時候，我已經不談尊嚴了，眼前晃動的是鈔票、名牌時裝、高檔化妝品和名貴香水、首飾，我想，既然已經將自己的初夜都賣了，還有什麼好羞恥的呢？
話是如此說，但是每次在第一個主顧瘋狂的性佔有前後，我都會像經歷了一次煉獄。我不會每天晚上都陪他睡覺，他和很多權勢男人一樣在陽光的世界里扮演著陽光的角色。每個星期，我大概陪他兩個晚上，他既不對我說他的家庭情況，也不跟我談政治風雲，我在她面前只是單純的職業情人——讓他放心的職業情人。
我後來還是知道了導演規定我們最初那三個規則的高明之處。是嘛，我們只是從權勢男人那里掙錢，我們出賣的是**，他付出的是財物，雙方都不需要了解更多，這樣更保險。第一個主顧除了狐臭，還有一個怪癖，就是不喜歡在床上發泄**，而是喜歡在地板上。雖然別墅里鋪著高檔地毯，但畢竟沒有床上那麼柔軟舒服。
在我做了他兩個月的職業情人後，有一次我終于忍不住問了原因。他卻只給了我兩個字的答案︰踏實。
踏實？
我不理解這個概念，地板很硬，在地毯上被他狂暴的擠壓著翻滾是很痛的，我每次都哀求到床上去，他都不答應。
當我全身到處都是他抓捏和擠壓出的青紫處後，我就會得到一萬塊錢的治傷費。是的，每跟他做一次，他都會給我錢，這是最直接最保險的交易方式，他不欠我，我也不欠他。
就在那樣的狀態里，我醉生夢死地過著職業情人的生活。白天除了美容，健身，就是和導演、平顏和晶瑩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屬于自己的「家」，回導演住的地方，就等于是回娘家了。當然，因為有了我們三個人的賣身錢，他已經不住原先的簡陋房子了，改租了一套四室一廳的大套間。在我們的主顧沒有召喚我們的時候，我們通常都住在導演那里，一來姐妹聚會，二來聆听導演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