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修訂版》（27）
導演一直說，他堅持著打造職業情人的信譽，但是在我的第一個主顧因賄賂者出事而牽扯出他落網時，我才知道，導演和我們的主顧之間另有一份協議︰職業情人只做份內的事，只要份內的錢，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能暴露職業情人，否則，導演不能保證他們家人的安全。
導演既然在打造職業情人，自然是闖蕩江湖的人，他敢于跟那些權勢男人做這樣的交易，就說明他有非常手段。而那些權勢男人也需要最保險的職業情人，不會因為什麼事而鬧翻舉報他們甚至交出他們貪贓枉法的證據。
職業情人不過問他們的家庭，保障了他們的後院不會起火；不過問他們的工作情況，保障了他們斂財的秘密途徑；不妄想做他們的妻子，保障了他的家庭和所謂的名譽。
導演科學而睿智地管理著職業情人，雙方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呢。
就是因為這個舉措，我們的俱樂部在八年的磨礪中，一直是安全的，隊伍也一天天壯大。每個姐妹加入俱樂部時，導演都會給她們上政治思想課。他說權勢男人不管掩藏得多麼深，終有一天會暴露的，就是因為他「貪」。
而我們職業情人，做的是職業，不能有絲毫的「貪念」。能讓權勢男人心甘情願把錢財拿出來贈送給她，那才是她的本事。
可能有人會說，如果權勢男人不是想擁有更多的女人，恐怕很多權勢男人都不會成為權勢男人，因此每個權勢男人背後，幾乎都有舉足輕重的「女人」。這分明是一種惡性循環嘛，權勢男人因為女人而貪，女人如果不貪又怎麼會出賣自己的**……甭管怎麼說，只要不是我們主動讓權勢男人去貪就行了。
每個星期有兩天時間雷打不動地被第一個主顧的狐臭燻得頭昏腦脹，我心里極不平衡，他的大方大大地滿足了我對金錢的需要，每月固定的兩萬塊零花錢、服裝費美容費以及我撒嬌發嗲獲取的錢，最少的一個月也拿到了三萬塊錢。
那些日子，我真正地揮金如土，一分錢也不存，把那些錢花出去了，心里才感到舒服。有一個月，我甚至從第一個主顧那里拿到了十萬塊錢。
我從一個貧窮的流浪舞者到窮奢極欲地揮霍賣身錢，只用了短短的幾個月時間，我終于相信女人一旦不要臉皮以後揮霍自己青春的極限了。
那樣的日子過得瀟灑，也過得麻木，真正地醉生夢死了。從我在那一次對導演哭過並第一次與他發生關系後，我就再也沒哭過，我的堅強常常使導演瞠目結舌。
當時，除了我和晶瑩、平顏，另外還有四個分批加入的姐妹。她們的主顧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讓她們反感的固定行為，但她們誰也沒有我經受的**情況嚴重。
她們根本無法想像跟一個渾身大汗淋灕滿屋子都是狐臭氣味的男人**相搏是什麼滋味，更無法體會我在那個狀態里的心理扭曲︰忍受狐臭，不能違反導演的規則，當花光錢也不能讓我心里好受以後，當跳舞已經不能改變他索要我**以後，有一次在我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我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