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修訂版》（35）
職業情人說︰你這個傻瓜，在歌舞廳里勞累奔波能掙幾個錢？
打工女孩說︰我錢是掙得不多，可我是清白的。
職業情人說︰你清白個屁，你不是照樣跳月兌衣舞嗎？
打工女孩說︰但是總比你把自己賣給有狐臭的男人要清白。
職業情人說︰你要不跳月兌衣舞才是清白女人，你跳了月兌衣舞就不再是清白女人了。
打工女孩說︰我是在鍛煉自己，我有一天一定能成為明星。
職業情人說︰我已經成了明星了，我成了職業情人的女主角。
「兩個人」罵得很凶，酒就一杯一杯地灌進了我肚子里。醉醺醺的我然後就嚎啕大哭，服務員進來問我為什麼哭，我就爽氣地給他們幾百幾百的小費。
我最後是怎麼離開酒店的，一點也不知道，反正在我醒過來時，我在導演的床上。導演說我在酒店里就吐得一塌糊涂，醉得不省人事。可能是服務員從我嘴里知道了導演的電話，所以通知他去領人。
導演那天對我的照顧，就像是做丈夫的男人，非常殷情和周到。他還給我熬了稀飯喂給我吃，但胃里不舒服我一點也沒胃口。導演說我現在的錢比他還多，想不想上岸。
我問他我可以上岸了嗎？他說我又沒有跟你簽訂和約框死你，你跟主顧的關系結束了，你隨時可以上岸。導演說他做的雖然是很不能見光的職業，但不會逼迫任何人。
我緊緊地抱著導演，感慨地說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但你卻是非常坦蕩的偽君子，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權勢男人來說，你真實多了。我說雖然賺到一些錢了，但是我還不想上岸，我要繼續完成我的職業情人之旅。
那天，在我第一次醉得瘋狂後，我和導演有了一次瘋狂的**。導演不是我的丈夫，也不是我的情人，更不是我的戀人，好像也不是純潔的朋友。說他是我的老板更恰當些。
他把我洗得干干淨淨的，把我當公主般地供在床上，用他那雙性感的手，輕輕地撫模著我的每一寸肌膚，在我全身留下熱浪灼灼的親吻。
當他穿進我柔軟的身體里時，我看到他的目光是那樣溫柔而多情。他每一次抽動都瘋狂地刺激著我，溫暖著我，讓我覺得自己此刻才是真正的女人——被人愛的女人。他在我身上爆發出原始的激情，但他同時又像一個紳士，總是用溫柔多情的目光看著我，微笑著，問我舒不舒服，快不快樂。
沒有男人的狐臭味，沒有金錢的交易，盡管我和導演之間沒有情和沒有愛，但是在那一剎那，我真的有點喜歡他了。跟他**，原來竟是如此快樂，如此享受。
在我心里，你們都是現實里的完美公主。導演說。
我再次醉了。
幾天了，我沒有給警察回音關于第五個主顧殺人的線索，但是我今天到公安局外面的街上去了一下。我不敢肯定是不是想見到警察，不知道為什麼，我反正就是去了。
我躑躅在公安局附近，望著太陽下閃閃發光的威嚴的國徽，心里很亂。晶瑩突然給我打來電話，叫我去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