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修訂版》（40）
小開說著他對我的「性趣」時，色迷迷的嘴巴一個勁地想在我臉蛋上擦來擦去。我保持著一個讓他好像踫得到又一點也沾不到的姿勢，使他越發興趣盎然，將熱浪吐在我臉上。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忍不住朝我們看過來，連我這個做職業情人的人都感到有些羞恥，可他卻毫不在乎。我終于憤怒地將他推開，然後大踏步走了。
小開沒有達到目的，自然很不甘心，緊緊地跟上了我。他幾次抓我，都被我甩開。我想，換作其他男人，就算再，也該憤怒或不屑地走了吧，可是他不，鍥而不舍到我忍無可忍的地步。正當我想甩他一個耳光的時候，穿著制服的警察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
警察的出現，原本是可以扭轉局面的，但事實並非如此。警察嚴肅地警告小開別在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小開說我是他女朋友，警察管不著。我連忙說不是小開的女朋友。警察呵斥小開快走，否則抓他進公安局。
小開依然笑嘻嘻地對警察說，你知道這個女人是干什麼的嗎？她可是權勢男人的職業情人。哦哦，我明白了，你是吃她軟飯的吧。哈哈，哈哈！
小開揚長而去，丟下我和警察萬分尷尬。
昨天，我和警察很快在那條街上分手了。我還好些，小開走後，他的表情十分復雜，可能想問我很多問題，但最後什麼也沒問，只說你回家去吧，就匆匆走了。
昨天晚上，我一夜都睡不著，翻來覆去就想一個問題。警察為什麼說小開在「調戲良家婦女」？他明明知道我是權勢男人的職業情人，而且還需要我提供線索。他才二十幾歲，雖然已經有了幾年的工作經驗，但是在對男女情事上，他了解多少呢？
或許他已經結婚了，或許他只有女朋友，他應該不會了解我們這些做權勢男人職業情人的女人心態，而我們的人生閱歷比他也會豐富得多。
我想得很亂，也有些理不出頭緒，想得腦袋生痛，天亮左右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下。今天上午九點多鐘我就起床了，然後我就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給警察打了電話，說有情況向他匯報，然後約了個地方。
他叫我到公安局去做筆錄，我不干，我說我害怕進公安局，何況我說的情況算不算線索也不知道。
警察是穿著制服來見我的，很嚴肅很正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約的是「茶香園」茶樓，這樣的地方能讓我感覺到自己是正常人。喝茶時，他就拿出了筆記本。我說你不用記錄，也許我說的根本算不上線索，只是我一個感受。他說你說吧，我不記就是。
我說的是和第五個主顧建立「合作」關系兩個月後發生的一件事。那天晚上，我在居住的別墅里等著第五個主顧來。每個星期他會來別墅三次，但具體什麼時間卻不一定，有時候是早上，有時候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