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 《言小痴-修訂版》(54)

作者 ︰ 風中一影

《言小痴-修訂版》(54)

這兩天天氣陰沉沉的,讓人的情緒很不好,連續幾天在回憶過去,心情也很不好,昨天又沖警察發了通火,當時是痛快了,但後來覺得難受,因此,我也需要到野外散散心。

晶瑩和嘉晴早就到了,在布置餐桌。一張很普通也很干淨的塑料桌子,晶瑩卻帶了幾種花,正專心致志地搞一個插花。晶瑩和嘉晴都穿得很休閑,我穿的寬松衫更顯得隨意。但是小妹妹卻穿得很暴露,當我們四個人匯合後,只有小妹妹看起來才像個職業情人的樣子。

這真是諷刺。晶瑩的插花給普通的餐桌增色不少,當一個陽光而又斯文的男孩帶著燦爛的笑容出現在我們面前時,我分明看到了晶瑩眼底里的幸福之光。

其實,男孩已經二十二歲,按照法律上的說法,他早就不是男孩了。通常能稱為「孩」的,都是指未滿十八周歲的,可是如今這個時代很特別,比如那些明星三十幾歲了,公開的身份還是單身的,都稱自己為「孩」,而晶瑩的這個小朋友,盡管比我們高大健壯,也比我們小不了幾歲,但是比起我們滄桑來,他還是可以稱為「孩」的。

男孩一來就緊貼在晶瑩身邊,跟她肩並肩地烤著燒烤,還非常溫柔體貼地問她喜歡吃些什麼,又要幫她烤,說怕晶瑩白女敕的手給燻黑了,烤傷了。三十歲的晶瑩在他面前,就像一個無知女孩。男孩說話時始終帶著陽光之笑,非常賞心悅目。

男孩肆無忌憚地對晶瑩表示著他的愛護和痛惜,我被感動了,嘉晴也被感動了。嘉晴在我耳朵邊低聲感慨,說有心上人真好,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拍拖。我說晶瑩和男孩不能光明正大,所以將我們也約到一起來。

小妹妹低聲問我男孩是不是晶瑩私底下養的小白臉。我狠狠地白了小妹妹一眼。我覺得她的心靈世界太污穢了,比我們這三個已經是資深職業情人的女人都污穢。我們還沒有把她帶壞,她的心靈世界已經開始壞了。

見我不回答,小妹妹也知道她的話惹我生氣了,急忙道歉。我低聲警告她不許亂說話,更不許胡亂評論晶瑩和男孩的關系,尤其不能對我們之外的任何人提起。然後,我才問她為什麼會那麼去想晶瑩和男孩的關系。

小妹妹撇撇嘴說,這有什麼奇怪的嘛,那些權勢男人雖然有錢,但是年齡大呀,有的甚至很老,你們幾個姐姐這麼年輕漂亮,怎麼會甘心呢。弄個相好的,也很正常嘛,電視里演得多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小妹妹這個人了,說她幼稚,她又成熟可悲;說她成熟,她又幼稚得可笑。我們職業情人俱樂部的每個成員,幾乎沒有誰有她這樣表現的。

我看向男孩。他比小妹妹還大兩歲,但是他的言談舉止,就是給人一種純情的感覺,而小妹妹的言行舉止,都已經被污濁的空氣給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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