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修訂版》（64）
後來，反貪局又好幾次找我了解過情況，我還是「不知道」，因此我什麼罪也沒有。我想，第二個主顧的「配合」很重要，在交代我這個職業情人時（我跟他簽訂的和約在反貪局手手上），他也只能實事求是地說我一點不知道他貪污的情況。
那個年長的反貪人員最後跟我一次談話時，非常鄭重地指出我和第二個主顧那紙和約的荒誕性。他說以後別再簽那樣的和約了，出賣自己的身體和人格尊嚴，難道就不想想父母的感受嗎？
老實說，那一次，我還真有點感動。但是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第二個主顧落網後那段時間，導演的完美酒吧已經開始在一個發展得很快的城市里開業了。
不過，當時的規模還很小，也沒有設立職業情人培訓基地。每當他物色到一個女孩子時，都會將那女孩子帶給我和晶瑩、平顏看，他指派我們誰教女孩子，誰都負起責任來。兩年多的時間，我教了四個女孩子。
我教的四個女孩子，分別叫敏敏、露露、雙雙和甜甜。我們在導演新開業的完美酒吧里集體開了個會後，露露忽然約我到她個人住的地方，說是有事情要和我商量。看她神色凝重而又有些慌亂的樣子，我知道她可能遇到大事了。
當時，露露只有二十一歲，是個天生長得很性感的女孩子，尤其是那嘴唇，圓潤、飽滿而嬌女敕，配合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是個讓女人嫉妒的美人坯子。露露性格比較活潑，最喜歡穿比基尼泳裝顯示惹火的身材，很外露的一個人。她有事，一定藏不住。
其實，她那種性格根本不適合當職業情人，但她還是做得很出色。
露露給我看的，居然是她主顧的前職業情人寫給她主顧的勒索信。露露的主顧是某職業大學學校長。校長在和露露的合作關系建立之前，曾有一個同校女學生成了他的秘密職業情人。
女學生跟他的關系維持了三年之久，最後他厭倦了女學生，以給女學生安排了一個好工作為交換條件，結束了關系。沒想到女學生是個有心計的女子，分手時肚子里就有了孩子，不聲不響地已經將孩子生下來了。女學生給校長寫了一封信，要他給她兩百萬塊錢，否則就公開那私生子的身份，讓校長身敗名裂。
我不擔心女學生對校長的勒索，他們之間的恩怨跟我們無關。但是，我擔心露露把這個情況掌握在手里的可怕後果。露露無意中看到了那封信，偷偷地將信復印了一份。露露把復印的信給我看了。
女學生在信中除了寫了很多回憶她和校長的甜蜜過去內容外，就是寫她如何辛苦地生下了孩子，希望校長看在孩子份上，給他們一份安定的生活。如果不想承認孩子也行，就給她們母子兩百萬，她保證銷聲匿跡，否則……
我謹慎地問露露到底想干什麼。露露說，做職業情人要裝瘋賣傻，太辛苦了，而校長年紀那麼老了，快六十歲的人了，完全靠吃性藥進行性生活，她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