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修訂版》（68）
我的提醒使嘉晴驚出一身冷汗，她說她真的還沒考慮到這個問題，可能連導演都沒考慮到。我急忙給導演打了個電話，叫他暫時不要找新人，就目前這三個，都已經讓人傷腦筋了。我說到保守秘密的事，導演立刻驚呼。
導演說小痴多虧你提醒，否則就後悔莫及了。導演的確還沒考慮到這個問題，這八年來，他找新人一直是很謹慎的，八年了，除了死去的六個姐妹，目前還有三十八個。但是光去年一年，他就訓練了六個。在他將小妹妹交給我之前，也已經訓練了三個。
可是就這麼幾天的功夫，他已經找到三個了，要是以這個速度進行下去，職業情人的隊伍是壯大了，可是更難管理了。導演為什麼這麼急著找新人呢？我在電話里又問導演的那個民間俱樂部搞得怎麼樣了，他說還是在物色人員，又說遇到了很多新的問題，比想像的難辦多了。
導演是個性格復雜的人，他把我們帶入職業情人的領域里，起初是依靠我們的皮肉賺錢。後來開了完美酒吧，卻並沒有讓酒吧里的男服務員進行服務。
現在，我們和主顧簽訂和約的費用，每年已經達到三十萬以上，仍然是三七分成，但是我們自己從主顧那里獲得的錢財，他卻一分也不會提成。
如今，他又要搞那個民間俱樂部，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仔細一想，我還真看不透他。
可能是昨天那個電話讓導演感到前所未有的擔憂，今天上午他特意趕到我新家里。搬家後，他是第一次來。小妹妹到美容院上班去了，家里只有我一個人，因此，導演來後，我們就像久別的夫妻那樣，熱烈地糾纏在一起。
我都不記得上次是什麼時候跟導演在一起有過性撫慰了——我和晶瑩、平顏跟導演之間的性生活，都來源于彼此對彼此的撫慰，因此，我特意使用了這個詞︰性撫慰。
這一個多月來，我窩在那間小屋里偷偷地在鍵盤上敲打著文字，回憶著自己職業情人的真實經歷，卻幾乎忘記自己也有需要男人性撫慰的時候。我和導演這一次在一起纏綿，非常自然，我們之間只需一個眼神，就夠了。
最起碼，導演沒有任何讓人難以忍受的生理疾病，也沒有讓人惡心的變態性行為，他把我們每個職業情人當成公主和天使，我們也把他看成保護神和主心骨。導演並不是一個看中性的男人，在我們俱樂部里，也只有我們三個人有資格跟他有這種親密關系，底下的姐妹就是有人想以這種方式獲得他的特別眷顧，他也不答應。
如果不是從事著這個灰色職業，導演真的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但是很奇怪，我們三個跟他如此親密，卻沒有愛情。
白天，深秋，微微的涼意里，窗簾拉緊後暗暗的房間里，導演親吻著我的全身，然後非常科學非常藝術性地和我以各種姿勢完成了這次性的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