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 《言小痴-修訂版》(101)

作者 ︰ 風中一影

《言小痴-修訂版》(101)

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半夜了。警察見我醒了,趕緊去廚房端來一小碗粥讓我吃。我含著眼淚吃著粥,他模了模我的額頭,欣喜地說燒已經退了。是啊,出了身汗,我自己也感覺舒服多了。

吃了粥後,我又睡了,因為警察說他會留到明天去上班的時候才走。我昏沉沉地又睡著後,警察又做了些什麼,我當然不知道,等我早上醒來的時候,卻看到警察留下的一張紙條︰我上班去了,早飯在保溫鍋里,你好好休息,下班後我再來看你,別忘了吃藥。

就算他對我是一般朋友的關心,也夠了,我這樣的身份,還能希求什麼呢?一整天,我都在收拾屋子,警察第一次主動要來看我,怎麼說也要給他一個干淨的環境吧。我忙了一整天,把這個難得回來住的秘密小家打掃得縴塵不染,然後就坐下來捧著那張紙條看看,哭哭,笑笑。

黃昏時,我叫了外賣,非常豐盛,也精心布置了一下小餐廳,擺上鮮花,等著警察到來。一分一秒地數著他下班的時間,我緊張而又感到幸福。但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桌子上的菜已經冷凍了,他卻沒來。

我幾次想打他的手機問一問,最後都沒打這個電話。我沒有資格打這個電話,但我並不覺得他欺騙了我,讓我等待中品嘗到一種深深的失望,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我等到十點多鐘,終于累了,于是我躺上了床,任憑廳里的燈開著。雖然我很坦然警察的失約,但我依然忍不住哭了。臨近十一點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條件反射地抓起手機一看,果然是警察的手機號碼。

我含糊地問你在哪里,警察說他就在樓下,看到我家里亮著燈,所以打個電話看我有沒有休息了,他說如果我休息了,他就不上來了。

我跑到窗戶邊望下去,他果然站在樓下的路燈邊。我連忙說︰我在等你。警察問我身體好些沒有,又說太晚了,叫我好好休息。我說你上來吧,我有案情要跟你說。

我拉開門,警察出現在我眼前的一剎那,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緊緊地抱住了他。我不管他是意外還是震驚,也不管他是不是看得起我,我把他抱進來,用腳關上門,哭了。警察一定猶豫過,因為我哭了一會兒他才將胳膊壓上我的肩。

警察說對不起,因臨時有任務所以耽擱了。

就是這一句對不起,如火一般燃燒了我對他的愛,我不顧一切地捧下他的臉,霸道地佔有了他的嘴唇,奪取了他的親吻。他掙扎過,他喉嚨里發出過聲音想阻止我,但是我如火如荼的愛去勢洶洶,他根本反抗不了。

我用我最純潔的吻證明了我對他的愛。

吻過後,警察迷茫地看著我,但沒有松開胳膊。我低聲問抱我到床上去好嗎?他有些機械地將我抱起來,慢慢地走向臥室。

我的熱情和渴望熔化了警察正義的身份,他迷醉在我豐富多彩的身體誘惑里。他的目光里包含著一份很復雜的感情吧,因為就算在那個熱火朝天的時刻,他的目光都是朦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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