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 《言小痴-修訂版》(126)

作者 ︰ 風中一影

《言小痴-修訂版》(126)

 ,奇怪呀,我覺得晶瑩太不正常,晶瑩又覺得我太不正常,到底我和她誰不正常?晶瑩的平靜讓嘉晴都感到不可理解,在晶瑩提起行李要走的時候,嘉晴終于按捺不住,問出了最敏感的問題︰晶瑩,你不見男孩嗎?

晶瑩顫抖了一下,然後微笑著搖頭。嘉晴說,男孩到處在找你,每次出去找過你後都會來找我,訴說他尋找你的艱辛。但是最近他沒有出去了。晶瑩說,他放棄了更好,他本來就應該放棄的。

嘉晴說,可是他不好,因為他血液里海洛因清除不掉,染上了毒癮。

晶瑩那雙美麗的眼楮里頓時一片灰暗,手上的行李箱轟然掉在地上,接著她人也向地上倒去。

這是一個不能忽視的事實,男孩當初為了救晶瑩,因過量注射海洛因而染上了毒癮,這兩個多月來,他到處尋找晶瑩,每次都失望而歸,他不得不回來跟父母要錢去購買毒品來吸食。但是,男孩不肯去戒毒所,情況一好轉就要出去尋找晶瑩。

晶瑩終于抱著我號啕大哭起來,她最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最可怕的事終于使她的感情迸裂出來,最殘酷的現實終于使她承受不起感情的折磨,她偽裝了幾個月的平靜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晶瑩哭著問我她該怎麼辦,她說她眼前一片昏暗看不到任何光亮,她說小痴,求求你給我一條路好不好。

我無言以對。我無法給晶瑩指一條路,她的路必須自己去走。我只能陪著她傷心落淚。晶瑩哭的時候,嘉晴也在哭,導演想勸晶瑩別哭了但一副喉嚨發干的樣子,總也開不了口。等我們幾個女人哭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導演說,晶瑩不能離開這里,我們一起想辦法來拯救男孩。

拯救男孩談何容易,首先要讓晶瑩去看男孩,但男孩的父母會答應嗎?晶瑩對他們來說是前世的夙敵,他們根本不可能讓晶瑩見到男孩。但我們必須想辦法讓他們見面,我們都覺得男孩抵抗不了毒品的誘惑,是因為失去了晶瑩,而這就意味著他失去了希望,看不到未來。

怎麼做才能讓晶瑩和男孩見面呢?晶瑩也曾經被毒品害過,但是她被搶救後,經過治療就沒有染上毒癮,男孩也經過搶救,為什麼他偏偏染上了呢?現在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我、導演、嘉晴三個人坐在一起嚴肅地商量起來。嘉晴主張直接去男孩家里,但導演反對,導演說我們對男孩父母來說,是陌生人,他們怎麼會讓我們見男孩呢?我們又以什麼借口去呢?帶上晶瑩就更不可能了。

我也拿不出一個好主意。

晶瑩抱著膝蓋坐在臥室里,臉色灰暗到極點,目光既哀痛而又絕望。她已經激動了好幾次了,一個勁地要去找男孩,都被我們攔住了,在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時,絕對不能讓她單獨去男孩家里。

晶瑩的眼淚在這兩天里都快流干了,我們都感同身受,那份巨大的痛苦和悲哀席卷著晶瑩,她沒有垮下去,已經算奇跡了。

嘉晴留在我家里照看晶瑩,我回到高冠的別墅里。

這天晚上,照樣被高冠「侍侯」的時候,我的反應沒有往日那麼強烈,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高冠很敏感,將我摟在懷里問我出了什麼事,我說沒有什麼。他說,是不是昨天晚上他沒來的緣故?哦,對了,他昨天晚上是沒來,我獨自一人在別墅里住了一個晚上,但我一點也沒有想到他的事,滿腦子都在想晶瑩和男孩的事。

高冠見我心事重重的,非常心疼地捧著我的肩,認真地說,小痴,你有什麼煩惱就說出來,不敢說我什麼事都能辦到,至少我可以先知道情況。

我抬起頭盯著高冠,為他的話和表情所迷糊。他對我的態度,再一次讓我感覺到很不一般。我問,我是你的職業情人嗎?

他說是,但不表示他不管我的事,只要我是他的職業情人,我的所有難題都由他給我解決。見我有些迷茫,又補充道,我不會讓屬于我的女人有絲毫煩心的事。

高冠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我真的很迷糊了。我是他的職業情人,一年五百萬的費用,還把我侍侯著,我怎麼感覺自己像古代的妃子呢?那些被皇帝寵愛的妃子是不是這種感覺?那些妃子跟皇帝之間應該並沒有感情的東西,至少不會完全談到感情,好象只是男人對女人的「寵愛」。我現在就被高冠寵愛著,我就像他含在嘴里又怕化了的寶貝,那麼小心地呵護著我。

看著高冠,我一時拿不定主意。晶瑩的事能告訴他嗎?他是何等精明的人,如果要他幫忙卻不說晶瑩和男孩的真實情況,一定是通不過的。而晶瑩作為職業情人卻和男孩私戀,會不會使他懷疑我背著他也有其他男人呢?

這一想,我頓時哆嗦了一下。

我沒有將晶瑩的事告訴高冠,因為我想到了警察。是的,就在那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警察。人就是這麼怪,我這幾天一直被高冠寵愛著,享受著他給我的**,貪婪地渴望著和他在一起的**果**交易。我真的好象把警察忘記了。此刻一想到警察,我的心竟像被針扎了一下,有些痛。

如果以前我做職業情人是因為虛榮,那麼現在和高冠在一起,我想我是真的墮落了,從思想到靈魂,我都墮落了。警察那張年輕而帥氣的臉飛快地在我的腦海里疊印著,讓我的眼楮濕潤起來。

高冠誤會了,看到我眼里的淚霧,以為是他表現出來的寵愛讓我感動,于是緊緊地摟著我,親吻著我的臉,柔情款款地說,小痴,你真的是個特別的女人,哪怕你是做這種職業的,你都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

他說,以前的職業情人想方設法要他答應辦事,他不答應就又哭又鬧,撒嬌撒潑什麼都來,第一次有職業情人在他主動要為她解決難題時卻不肯說出來。他又說,他一直覺得女人是靠不住的,但現在他覺得,就憑這一點,言小痴是一個靠得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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