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猛然間睜開了雙眼,看著床榻上那金色繚繞的絲綢,茫然無措的雙眼中正有著某種不可置信在醞釀……。
錦瑟感受著身體中傳來的寒冷,然而此刻一顆心卻是有些盲目,難道說現在她對軒轅夜的感情早已經變質了嗎?還是再長久的接觸下他們之間的感情一件漸漸的走向了不該走的軌道?
錦瑟的心中再是晚班的阻撓也無法阻止那已經從她的心中漸漸月兌穎而出的答案。
「小姐!」青衣的聲音在外邊想起,錦瑟緊張的從地上趕緊爬起身子,瞬間便躺在了床上,手中的被褥緊緊的抓在眼前,她的眼中有著掩蓋不去的驚訝以及那一絲因為青衣忽然而來的聲音傳遞的緊張感!
總是帶著一種莫名的心虛。
「青衣……」錦瑟淡淡的聲音響起,青衣這才緩緩的推門而入,卻發現錦瑟到了現在都還未起床,雙眼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許是小姐累了吧!
「小姐,若是你還要休息那青衣便先行退下了。」青衣低著頭,並未作他想,然而低下眉眼的那一瞬間卻看見了地上那件白色的狐裘!
雙眼驟然閃過一道亮光,這狐裘,好眼熟……。
錦瑟閉上了雙眼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嗯,我再休息一會,你先出去吧!」睜開眼卻看見青衣並未有任何的反應,眼中帶著不解的看著那個低著頭的青衣。
「怎麼了青衣?」錦瑟疑惑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青衣瞬間抬起了眼眸,眼中帶著無法淹沒的喜悅!
「小姐,這狐裘是夜王給你的吧,夜王真貼心,昨日小姐出去了不再府中,而夜王擔心的派遣了許多人出去找你呢小姐。」青衣說著臉上帶著少女懵懂的微笑,那微笑簡直晃亂了錦瑟的雙眼。
多久開始她再也沒有這般天真美好的笑意了?
捫心自問,她從來就活的不自在!
青衣絲毫沒有注意到錦瑟的異色!
依舊兀自雙眼中帶著幻想的美好說著昨日攝政王府中所發生的事情!
「小姐,你不知道當時你久久未歸,夜王的雙眼都變色了,那是一種十分美麗的暗紅色,可是卻帶著危險的色彩……」說道這里,青衣頓了頓,有些驚懼猶在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可是一下子她便快速的蹲子,小心翼翼的將地上那件白色的狐裘拿在手中,寶貝似的撫順了那被錦瑟摔在地上所弄亂的狐狸毛!
「小姐,這狐裘是昨日王爺帶回來的,我听府中的下人說,這是王爺曾經在一次戰爭中帶回來的極其珍貴的狐狸毛。」青衣的眼中帶著的那種光彩莫名的就讓錦瑟的眼中與心中自然的幻想到了那一場景!
身在戰爭中的軒轅夜卻將這狐狸獵射下,然後找人將狐狸毛扒下?
錦瑟听著心中便在想著當時的那場景!
可想而知軒轅夜該是多麼的喜歡這皮毛!
然而青衣接下來的話語讓她的內心震撼的不能再震撼了!
「也正是昨日,風寒突起,特別寒冷,小姐你也久久未歸,夜王便命人連夜將這狐狸毛拿去加工了,找的是宮中最好的裁縫!」青衣的臉上帶著了然的笑意看著錦瑟。
隨即還俏皮的撅了撅嘴,「我當時听見夜王說出那尺寸,我都驚訝了呢!這不是我家小姐的身材剛好的尺寸麼?」青衣說著會心的笑了笑!
將地上拿起的狐裘撫順之後,她不由得愣了愣,雙眼看著錦瑟一臉吃驚的表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錦瑟忽然間感受到屋子里的安靜有些詭異,她這才勉強的撐起一個笑容,「是嗎?」
可這樣的錦瑟卻讓青衣心中有些著急,小姐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傻傻的,卻不知道錦瑟與軒轅夜這一夜之間身上的關系早已經不再是那般簡單便可以說清楚了的!
「青衣你先出去吧。」錦瑟沒有再看青衣,將目光轉移到了那件白色的狐裘上,很美的狐裘,估模著穿在她的身上也一定動人極了!
只是眼中卻緩緩的流淌著憂傷……
青衣輕輕的將房門帶上,走之前有些許擔憂的看了錦瑟一眼,隨之搖搖頭離開了房間!
房門嗑上的聲音傳來,錦瑟撈起了身上的被褥,光著腳丫子,緩緩的走到了狐裘邊上……
帶著少許酸痛的手臂緩緩的伸出,五指白皙干淨的觸模上了那令人心儀的狐裘,想必就是宮中的太後都還未曾有這個享受吧?這個軒轅夜何曾伺候過任何人?
只是這狐裘,是為她專門量身打造的嗎?
錦瑟遲疑了,想起了今日軒轅夜對他疏離的態度,那淡漠的聲音,雖然僅僅只是一個字,但是她卻已經猜測到了他要說的話語,他要趕她走!
無聲的蹲下了身子,任由自己在這冰天雪地的天氣中這般的在地上蹲著!
悲傷無聲的逆流著,在房屋中緩緩的流淌!
別院中的軒轅夜穿戴好後邊迅速的拿起了自己平日獵射的弓箭,雙眼中不帶任何的表情,似乎一瞬間便成為了原來的他!
卻無人能夠看見他那雙赤眸中掩藏著的殤!
流風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在這外邊等待著他的到來,軒轅夜帶著流風迅速離開了府中,在路過錦瑟的房門前的那一刻,軒轅夜的腳步頓了頓,眼中淌過的哀傷竟是那般的顯然,讓站在一邊的流風都感受到了他那無可比擬的孤寂。
軒轅夜眼神一冷,隨著腳步迅速的離開了府邸!
今日的獵射,明日的宴會,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心愛的女子,怎樣都無法接受他,甚至這般傷害著他的心!
是啊,他從來就是不被祝福的那一個,從出生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是別人虎視眈眈的軒轅夜!
頎長的身影緩緩的離開了這座冰冷的府邸!
心不在焉的軒轅夜卻依舊固執的選擇了去獵射,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表達他此刻憤怒的心情以及撫平那心口處哀傷的皺褶!
汗血寶馬在外邊等著,他長腿一伸,姿勢利落帥氣,迅速蹬附而上,眼中帶著勢在必得的殺意!
流風跟隨在後一句話都不敢說,今日的王太過反常!
「流風,說說洛氏與姬長空之間的秘密!」軒轅夜緩緩的騎著馬,雙手卻在擦拭著這把弓箭,這是先皇賜給他的弓箭,十分利索,在這弓箭之下死去的禽獸想必上千了!
眼中不帶任何的神色,軒轅夜注視這手中的弓箭,娘親啊娘親,你到底給我留下了怎樣的一個漩渦?讓我如今在這里邊深陷彌足,卻心如刀割!
原來愛情真的是一顆罌粟,更是一座圍城,有必要的時候,它或許還會讓人萬劫不復!
可是軒轅夜卻偏生的愛上了這樣感覺,他的心中對于錦瑟的感情,比那海底還要深,比那火海還要炙熱!
流風眼中閃過一道驚訝,隨即畢恭畢敬的回答著!
「你說什麼?」軒轅夜的眼中閃過一道如刀般的利刃,這一刻他的心中不震撼是假的!
「王,事實證明,軒轅王朝的那半塊虎符的確在姬長空的手中,所以他的野心也隨著這半塊虎符的存在而更加的張揚!」流風低下了頭,他知道這樣的事情要王接受是很難的。
畢竟這件事情在他的眼中看來也確實不應該是在他的手中,若是真的這麼說的話,只有一個可能!
就連流風這個從來不見光的暗衛都是在軒轅夜的身邊知道了這個軒轅王朝的規矩,之所以說是規矩,正是因為這軒轅王朝多少年代以來都是這般的相傳這一整塊虎符!
軒轅王朝的規矩︰一塊虎符分為兩半,一塊在太子的手中,另外一塊則是在軒轅王朝長公主的手中!
每一代的王朝,都會有一個長公主被選拔出來,然而上一代軒轅王朝的長公主卻是早逝,不僅如此,還敗壞了軒轅王朝的朝風,因為她還未出閣,便已經懷有身孕,卻死也不願意將那個男子的身份說出!
這就是上一代軒轅王朝中最轟動的事情!自此,長公主有了一個‘風流成性’的稱號!
只是這一刻軒轅夜的眼眸幽深,甚至劃過了一道暗芒!
「這件事情既然我們可以查探清楚,那麼相比太後大人也一樣可以查到。」
軒轅夜的擔憂不無道理,但是流風卻不知道該如何告訴軒轅夜,似乎在錦瑟姑娘吩咐他之時,太後大人的人馬也一樣到達了千夜王朝,畢竟這一次的三國盛宴即將在這軒轅王朝中展開!
她就算是做為東家去串串門也是應該的!
然而深沉如軒轅夜,又怎麼會沒有感受到流風這一刻的遲疑呢?
「說!」厲聲俱色的一個字,讓流風將這一切事情都說了出來!
眼看著就要到達獵射的場點了,但是軒轅夜還是拉住了韁繩,不知道錦瑟一人在府邸中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呢?若是太後大人非要將她的身份查個清楚,那麼……
「不知道錦兒,是不是長公主的女兒呢!」軒轅夜的眼角雖然看著前方,但是流風卻似乎可以感受到那眼神在看著自己。
有些默認的低下了頭!
從這一刻開始,軒轅夜之前去千夜王朝對于錦瑟所做的一切救治似乎都有了一個完美的說法,這正是流風此刻心中所想的!
軒轅夜深沉的雙眸淡淡的移到流風的身上,「流風,你覺得呢?」
流風渾身一顫,他並沒有別的心思,只是心中感覺這事情和錦瑟姑娘月兌不開關系,所以才會這般的認為的,至少當王在千夜王朝救下錦瑟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在為王找一個適當的理由。
「王,在下只是猜測而已。」流風不敢否認卻也並不承認!
很好,軒轅夜眼中閃過一道笑意,不愧是他軒轅夜的人,這件事情還有待查清楚,長公主當年生下了孩子便身亡,將虎符放在孩子的身體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想必這一次洛氏也是做了一件大蠢事兒!
唇邊勾起了狐狸般的笑意,這一次,若是可以處理的好,自然是可以將虎符直接拿回來,想必太後大人那個老妖婆也不希望自家的虎符被別人掌握于手中吧?
「駕!」手中的皮鞭猛然間的抽動著馬屁,快速的向著前方奔騰的軒轅夜心中總算是安靜下來的不少!
流風這一次的離開,還算是對她有些幫助了。想起錦瑟,軒轅夜的眼角不禁閃現一抹澀然!
閉上雙眼任由這凌冽的寒風肆意的刮在他的臉龐,生怕他一下子又沉浸在她給的傷痛中!
前方騷動的叢林中傳來了一陣陣的踩踏聲,軒轅夜也不下馬,拉起手中早已經準備好的弓箭,瞄準那個活生生的豹子,那豹子似乎感受到了有人正在炙熱的看著它,一陣的轉動。
兩雙眸中瞬間對視!
一個帶著野生動物全然的犀利與無情,一個帶著具有帝王氣勢的震懾力,兩雙眸子毫不相讓!
軒轅夜眯起眼,手中蓄勢待發的箭卻猶如飛鏢一般的迅速向著它而去,無動于衷的豹子眼中終于閃現了一絲的驚懼,腳下的動作卻更快,誰知軒轅夜手中再次的拿起了三根箭嗎,唇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意。
豹子迅速敏捷的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抬腳間,軒轅夜手中的箭早已經發出!
「咻」的一聲,那個豹子有些抖動的躺在草叢中,寒冷的空氣給它的尸體增添了一抹蕭索!
軒轅夜帶著嗤笑看著那不知死活的豹子!
不過是個動物罷了!
流風的心中卻愈發的驚恐,原來王此刻已經有了如此心機?
先發制人的軒轅夜隨意用一根箭將豹子驚動,在它拔腿的瞬間卻又三箭齊發,這不是要穩穩的將他拿下是什麼?想必也只有王會在獵射這樣的事情上有這般深沉的造詣!
不知不覺流風眼中對軒轅夜的崇拜與恭敬竟是早已經更甚一層!
心中的憤怒似乎在豹子倒下的那一瞬間有了少許的發泄,看著天色,心中卻一直擔心這錦瑟,若是老妖婆比他們更早一步來到攝政王府,錦瑟是否會被抓去問話?
畢竟若是長公主的血脈,那是怎樣都不可以流失在外的,更何況還有一半的虎符正在外邊,等著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去‘拿’回來!
「走!」軒轅夜一聲令下,流風與之迅速的往回而去。
流風的心中清楚,王哪一次射獵沒有帶上士兵們?然而這一次只是為了發泄罷了,想必也擔心這府中的那個小主子吧?
此時此刻流風早已經將錦瑟當做了他的小主人!
正在往回而去的軒轅夜卻不知道,錦瑟這一蹲下,竟是暈了過去,毫無人知……。
房屋中,錦瑟的身軀微微的顫抖著,緊縮在一起的雙腿卷在一起,她的臉上帶著的蒼白不似軒轅夜早上的蒼白,而是一種透明的蒼白,好似一朵沒有了生命的花朵一般,正欲凋謝……。
軒轅夜馬不停蹄的向著王府中而去,心中隨著馬蹄聲每一步的傳來,就愈發的緊張,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傳來。
回到了王府的一瞬間,便縱馬而下,帥氣的姿勢再次的令流風咋舌。
軒轅夜的身子飛一般的向著里邊而去,流風拿著他的戰利品跟隨在後!
然而來到了錦瑟的房門前他卻步了,若是平時錦瑟起來了早已經在池塘邊上喂魚吧?只是今日卻為何一直都未起來?
太累?軒轅夜一夜未眠都依舊精神抖擻,像他們這般擁有靈力的人是不會如此脆弱的。
卻不知道,她為了給他解毒,身體中流失了某種跟隨了她不少年的因素。
從種下血毒那一刻開始她的身體中便醞釀這一種解毒的因素,等到解毒之時,這因素會隨著毒體的吸收而漸漸傳達給對方,也正是因為這樣,軒轅夜才會得以解救,然而他們卻都不知道這其中的奧秘。
抬起手想要敲門,軒轅夜卻頓住了手臂。
若是她還在睡,那麼看一眼不為過吧?
猶豫中已然推開了門,只是當看見眼前的場景那一刻,他忽然就有種窒息的感覺,心跳停止了的軒轅夜眼中帶著傷痛,修長的雙腿大步流星的向著那個倒下的女子而去!
「錦兒……。來人,傳御醫!」軒轅夜緊緊的包裹著她已然冰冷的身體,雙手不斷的暖和著她,心中更是有些萬念俱灰的壓力傳來!
臉色嚇得慘白的軒轅夜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麼強烈的刺激,若是沒有早一步回來,不知道他的錦瑟會是什麼樣子?
呼吸急促足以證明他有多麼的擔心!
快速的整理好了床榻,自己月兌下了靴子,抱著錦瑟一同睡入了棉被中!
緊緊的用自己火熱的身軀給她取暖,卻依舊不得一點動靜!
這一刻他真的嚇著了。長這麼大想必是軒轅夜第一次嘗受這緊張,心痛卻**的滋味。
手掌心不斷散發的靈力正在給錦瑟傳達,許久卻是毫無動靜!
流風帶著御醫趕來的時候,御醫的眼角都不敢亂飄,生怕這個生性殘暴的軒轅夜會將他殺之。
只是看見女子白皙的手腕的那一刻,他還是有些驚嘆,不愧是三國中的第一人,這個女子天生就是尤物。
洛錦瑟的身份早已經不是秘密!
「王爺別擔心,屬下會認真診治!」御醫有些顫抖的話語響起,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個攝政王府,這里從來沒有來過外人,沒有人願意和這個攝政王打交道,更加不要說幫他看病了。
軒轅夜的心中那個後悔啊!
擁著錦瑟的他不斷的耳鬢廝磨著她,希望能夠給她帶來一點知覺!
然而御醫一把脈,眼中卻是閃現了一絲的驚訝。
「這……這女子竟是因為休克……。而暈倒。」其實不竟然,御醫沒有說的是,他不過是將她後來的癥狀說出來了,錦瑟失血過多,這一點他沒有說。
只是看不見錦瑟,他不敢妄下斷語!
軒轅夜如刀般的眸子瞬間印刻在他的心間,一雙赤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他的雙眼,似是要將他看穿一般!
「還有什麼,說!」軒轅夜說著便伸出手狠狠的擰住了御醫的脖子!
老御醫的臉上都被憋的通紅,咳嗽聲想起,他只有微微顫顫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失……。血……過……。多……」這幾個字說的真心不容易啊!
軒轅夜懸起的一顆心卻並未因為這樣而掉落,只是雙眼中卻帶著一絲的懷疑看著御醫!
御醫低下頭,緊緊的磕著地,「老臣說的都是真的!」御醫的話語軒轅夜其實是相信的,想起了那塊在錦瑟離開之後便被他收起來的血紅布料,他不自覺的露出了一個笑意。
過去早已經成為了過去,不知道錦瑟身體的修復是否和這靈力有關系,但是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軒轅夜才是她錦瑟的男人!
軒轅夜想起自己珍藏起來的那塊印刻著曼陀羅花的碎步,心中美滋滋的,那是他和錦瑟之間的結合結晶,他一定要留著,以後誰敢來搶他的人,他就氣死他先,再狠狠的虐一番!
不是軒轅夜思想幼稚,而是一個男子心中最真實的想法罷了。
錦瑟的此刻有了少許的動靜,彎曲的手指緩緩的動了,軒轅夜瞬間就感受到了,揮手讓御醫離開了卻不忘給他一個殺人的眼神!
「錦兒…。」軒轅夜貼著錦瑟的臉頰,便親吻這邊叫喚著,這語氣中帶著愧疚,委屈,怨念,以及不舍,更多的卻是心疼與寵溺!
若是錦瑟睜開雙眼,可以看見軒轅夜最成熟魅力的一面……
他並未遷怒任何人,正是因為錦瑟的房間除了青衣誰都無法靠近,然而青衣也是他不敢‘得罪’的人啊……
軒轅夜著實委屈至極。
抱著錦瑟等待著她的蘇醒。
冰冷的身軀在你軒轅夜的暖和下漸漸有了少許的好轉,卻還是低溫存在,軒轅夜抱得更緊了,錦瑟並未穿什麼衣物,還是回來的那件里衣,而軒轅夜迅速的扒下了一身麻煩的衣物,光著身子抱著錦瑟。
這一刻他的心中不敢存在任何的欲念。
僅僅只是單純的想要將她保溫,將她暖和,將她醒來。
錦瑟朦朧中似是感受到了一陣陣的溫暖向著她靠近,卻又似乎很遠一般,不得不蹭蹭這向著這溫暖靠近。
依舊昏迷中的錦瑟在這一刻卻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對軒轅夜依賴的,因為她對他已經全然沒有了一絲的防備,任由她是多麼心思縝密的女子,在這個男子的面前,她早已經卸下了所有的偽裝,整個人猶如刺蝟一般的面對他。
軒轅夜感受到了錦瑟身上傳來的一陣陣騷動,唇邊掛著寵溺,眼中卻閃過疲憊之色。
身下磨人的小妖精又要開始折騰他了。
軒轅夜身為男子,整個人身體中全然最火熱的部位卻在逐漸的吸引著錦瑟她冰涼的小手,如何他都沒有想到,錦瑟雖然昏迷卻意識十分清楚,用那帶著依舊冰冷的小手緩緩的靠近了那溫熱。
白皙的臉上那緊皺著的眉頭總算是緩緩的舒展開了……
軒轅夜看著那掛好的狐裘,眼中閃過一道欣慰,幸好,她似乎並不抵觸這狐裘,當年他也不過是因為遇見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好狐狸,所以才會動心的將它獵殺,然後將這一身好狐狸毛扒下,每年都保養這,卻不曾想,在這一年中他生命中遇見了她。
而這個狐狸毛也用上了。
唇邊閃過輕笑,他好像真的沒有仔細的看過他的錦瑟…。
帶著薄繭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雙眼深深的凝視著這張臉,他愛的,自然是她身上那不屈不撓的精神,以及她清冷剔透的氣質。
不知道她是否如他一般的愛他?
哎!
感覺情路漫漫的軒轅夜卻不得不嘆息。
他是再也不敢惹怒這個女子了,不然傷心心碎的還是他自己。
他卻不知道錦瑟在得知這些她所不曾了解的事情那一刻,心中帶著怎樣的酸楚。
這樣干淨的一個男子卻對她如斯的好,讓她怎麼能夠不放在心上?可是也正是因為今日這點小矛盾,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對軒轅夜竟然已經萌生了愛意。
這感情來的突如其來,她多麼不願意相信,可是心傷已然出現,她多麼擔憂和當初看上姬長空是一樣的感覺?
錦瑟的靠近讓軒轅夜的唇角勾起了笑意,這是他今日以來的第一個笑意,似乎和她在一起,他總是更加容易滿足。
心中傳來的滿足讓他不斷的充斥著內心的傷痕。
看著外邊的天色,軒轅夜的心中淡淡的傳來了一股期待,期待錦瑟會怎樣虐姬長空,這不僅僅是他想要看見,更多的不過是內心在作祟,那個男子這般有眼無珠,將他至若寶貝的錦瑟當做了那般下賤的女子對待。
讓他怎能不生氣?
眼中閃過殺意,姬長空啊姬長空,這不過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軒轅夜的眼角處都勾勒了少許的殘唳。
錦瑟的頭疼欲裂,心中有種淡然卻又折磨的感受在折騰著她。
掙扎著讓自己走出這個困境,卻沒有想到她一直都不曾醒來。
錦瑟感受到了更加溫暖的包裹,讓她唇邊溢出了一抹舒心的笑意。
「錦兒,我該拿你怎麼辦?」軒轅夜喃喃自語,雙眼卻不離開她的臉頰。
就在這個時候流風的聲音傳來,「王,蘇寒聖子求見。」
這一句話打破了一屋子的平靜,而錦瑟也因為蘇寒這個敏感的字眼兒緩緩的醒過來。
蘇寒,那個與她有著五年之約的男子。
想必今日是想要來驗收成果的?
錦瑟的心中想著,掙扎著雙眸微微的睜開,不等她睜開,軒轅夜便唇角勾起了得意的笑意,「請!」拉扯過被子將錦瑟包裹的更加嚴實!
流風站在門外瞬間便領會了軒轅夜的請是何意。
帶著蘇寒向著錦瑟的屋子走來,這一路流風都在暗自月復誹著自己的王太過月復黑,竟是要將這般的方法讓蘇寒死心。
想必是人都看得出來蘇寒對錦瑟的不一樣,即便知道,那雖然只是一見鐘情的一種定義,但是卻還是忍不住要將他打敗的軒轅夜心中有著千萬宇宙等待爆發。
「錦兒,他要來了,你還是別動的好!」感受到了她的蘇醒,這一刻他不咸不淡的預期傳來,竟是再次的夾雜著威脅。
朦朧間,錦瑟似乎看見了一個俊美無儔的輪廓,隨著響起的是她熟悉的低沉嗓音。
只是錦瑟想起了自己今日對他的傷害,算了,這一次便順了他的意思吧!錦瑟不動,頭有些疼痛,但是她卻沒有說出來,只是慢慢的回憶著自己到底怎麼會這般的與軒轅夜再次躺在一起。
軒轅夜的眉梢都帶著譏誚。等待著那個即將來臨的男子。
這般威脅他的錦瑟的那個男子,竟然也想要有籌碼與他為敵嗎?
然而說起來,他也就擔心他,其他人他都不足為懼,甚至從未將任何人看在眼中的軒轅夜竟也是對蘇寒起了少許的警備。
這樣奸詐狡猾的男子,讓他如何不防備?
蘇寒隨著流風的帶動下來到了錦瑟的面前,卻看見了這樣的場景,光著臂膀的男子擁著一個發絲散亂的女子,然而那女子的臉龐卻是他熟悉的錦瑟,而軒轅夜肆意的坐于床榻上,眼中帶著勝利者的宣誓。
「怎麼,聖子前來可是又何事?」軒轅夜漫不經心的說著,面不改色的將錦瑟摟的更緊了。
一雙手更是時不時的拂動著她的發絲!
那動作,那廝的眼神,親密有間!
軒轅夜唇角噙著笑意,心中不動!
他看著眼前這個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隱忍的蘇寒,眼中閃過寒光。
無聲的硝煙頓時間彌漫在整個屋子中,錦瑟有些不耐的想要坐起身,然而軒轅夜卻更加放肆的再次的掌握了她的渾圓,揉捏有度,她的身子瞬間僵硬。
唇邊帶著一絲的怒意!
錦瑟閉上雙眼卻依舊狠狠的瞪視這軒轅夜!
軒轅夜懲罰意味般的狠狠的蹂躪了她一餐,這才放過了她,可是錦瑟知道,這每一下都帶著無聲的威脅。
無奈中只有在這被褥中保持著原有的姿勢。
「在下前來不過是告知王爺一聲,明日三國盛宴請準備好一切。」蘇寒話中有話。
即便是沒有一雙明目,但是只要是人,都可以感受到這個房屋中的漸漸攀升的溫度!
原本他是打算讓她主動與他前行的,那個時候五年之約他們便是在雪山度過。
然而錦瑟卻並未醒來,可是蘇寒精明,怎會不知道這其中帶著怎樣的隱情呢?
只是這五年之約的時間,他要改動一番了,他實在無法忍受這個男子在自己面前這般跋扈的擁著他未來的妻子!
蘇寒的眼中不經意間流轉了一絲的冷光。
「哦?必然準備好一切!」軒轅夜感受到了他無聲的宣戰。
眉眼微掀的看著這個聖潔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
蘇寒,你要和我斗,那麼你首先要有那個資本,然而你區區一個雪山聖子我有何懼?若是為了她,即便我是將這江山掠奪了又如何?
軒轅夜的眼角處都帶著笑意,「流風,送客!」似是不願意別人打斷他們的好事,他甚至都開口叫流風送客,卻沒有想到,蘇寒在轉身之前,看著錦瑟,那雙眸中帶著一絲勢在必得。
「錦瑟,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說著便轉身離開了,不等流風前來帶路,他不必模索也照樣可以安然的離開這個王府!
軒轅夜魔魅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笑意……。看似漫不經心,實則……。
眯起了雙眼看著那個已經遠走的身影,他的唇角帶著一抹輕輕的不屑!
蘇寒離開了錦瑟反而不敢起來了。
「錦兒,你沒有答應他什麼吧?」沒有!
她記得那日他在她眼前追問之時,她是這般回答的。
軒轅夜本因為錦瑟軟下的心,在這個時候再次被蘇寒的一句話提起。
「錦兒,我們之間是不是還有些事情沒有說完?」軒轅夜淡淡的撫模著她的發絲。
即便是錦瑟,這一刻也感受到了他身上傳遞而來的不一樣的氣息,那是從未在她身邊展開的殺意以及犀利。
不敢睜開雙眼,正是在逃避這個問題。
可是錦瑟現在身體中有著最為忌憚軒轅夜的因素在發展,那便是他的撩撥。
她感受到了最敏感的部位此刻正在受著他的侵蝕…。好似要一步步的侵佔她的領地……
錦瑟縮著身子,像個鴕鳥,想要逃離這個問題,卻不想軒轅夜的手更加的肆意起來,她渾身顫栗的那一瞬間,她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這個男子給她的,即便是一個小小的踫觸,她都一樣可以戰粟滿身。
「嗯?」軒轅夜再度的悶哼了一聲,卻不似剛才那般犀利。
錦瑟轉過臉,雙眼看著軒轅夜那雙還帶著愛意的眼神,她知道這個男子是認真的。
低下頭,「是有過一個不太重要的約定。」錦瑟淡淡的說著,試圖讓這話听起來不那麼令人當真,不那麼引他注意。
然而……
「嗯?」軒轅夜吻住了她。
就這麼一瞬間,她身子頃刻癱軟。
她自然明白雛兒自從不是雛兒之後會對這事兒愈發的喜愛,卻沒有想到軒轅夜竟然也是這般,這樣冷心冷情的人。
想起昨夜自己的大膽,她再次緋紅了雙頰。
很少露出這般嬌態的錦瑟,在這一刻更是艷麗無比。
軒轅夜即便是喜愛,也不能誤了正事兒。
眼中閃過一道堅定,隨即深處了他靈巧的舌尖,埋頭對她婉轉舌忝舐,讓她顫栗的姿態愈發張揚,錦瑟看著面前這個對她上下其手的男子,心中有片刻的不安然,可是卻沒有辦法,緊緊的咬著貝齒。
她必須忍著。
否則她和蘇寒之間的約定豈不是要讓他知道了?
心中閃過一道笑意。
只是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她慢慢的觀察著軒轅夜,似乎這個男子還沒有一次追查一件事情這般執著。
「錦兒,告訴我。」軒轅夜停下動作,看著她的眼楮。
那眼神中帶著錦瑟所讀不懂的緊張,還有……還有害怕!
錦瑟心中一動。
「夜兒,其實也不是什麼約定,不過是一個條件罷了。答應他一件事情罷了。」錦瑟塘塞著!
她都堅忍了這麼久,自然不會這般輕易的說出來,心中卻帶著能瞞著一天是一天的想法!
哎。
軒轅夜斂下眼中的光芒,好吧,若是她不說,他也有辦法知道!
不急于這一刻。
「錦兒身體好些了嗎?你不知道剛剛踏進房門便看見你躺在地上那蒼白的臉色…。」軒轅夜動情的將她擁入懷中,心中此刻都還在砰砰砰的直跳躍。
軒轅夜知道錦瑟對于他來說,太重要了。
錦瑟卻是傻傻的感受著腰間那猶如想要將她掐死的手臂,這力道,這軒轅夜是要瘋了嗎?
但是卻只是皺眉不語。
軒轅夜緊緊的抱著她,好像這樣才更加真實。
錦瑟緩緩的伸出手,抱著他,如同他一般,既然如此,那麼她便走出這一步吧……。
他願意為她畫地為牢,她亦是願意交出自己的真心,從此以後,刀山火海,兩人並肩攜手!
軒轅夜的唇邊終究是因為這回抱著他的雙手而漸漸的露出了一絲的滿足。
「姬長空與洛氏之間的秘密?」錦瑟在軒轅夜的耳邊低語,軒轅夜听聞,眼神一凝。
「錦兒,若是你是長公主的孩子,你會如何?軒轅王朝長公主的孩子!」軒轅夜看著她,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情緒,他等待的不過是一個結局。
而錦瑟卻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如何?我能如何?我怎麼可能是她的孩子,我有娘親的,況且我娘親也是那般淒慘的死去了。」說道這個錦瑟的眼中閃過瞬間的哀傷。
隨即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仇恨。
是的,她很洛氏,恨之入骨!
姬長空她並不恨,只是不愛了。回過頭才發現那並不是愛,而對于洛氏,她更恨,任何人可以對她不好,但是卻不該將這一切都抒發在她娘親的身上!
錦瑟的心中那一目了然的傷痕在軒轅夜的眼中明了。
「不是的,錦兒,你或許真的是長公主的孩子……」軒轅夜說著便失了聲,若是如此他們之間,豈不是,不倫之戀?
眼中再次的閃過一道凝重,他們難道要在一起就有這麼難?
他不信。
錦瑟也忽然間頹然的閉上了雙眼,她如果是長公主的孩子,那麼她和軒轅夜之間,這是要被天下人恥笑辱罵的大忌——**!
軒轅夜忽然緊緊的抱著她,安撫性的拍著她,卻在她的耳邊不停的念叨,「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這極具佔有欲的話語讓錦瑟瞬間不知道該當如何好。
她知道軒轅夜愛她,可是若是當真如此,為何他體內的毒素會需要她的血來解決?
這一切成為了謎。但是她卻還是不會放下一絲的可能,軒轅夜的母親和她之間又是什麼關系呢?
錦瑟將問題放在心底,這些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流淌,秘密也終究掩蓋不住光芒,會逐一展現在大家的眼前。
軒轅夜抱著錦瑟緩緩的給她穿戴衣物,每一個動作都是這般的小心,「明日三國宴會,也是我們的大婚之日。」
錦瑟這才想起來,他們之間已經被賜予了婚事。
軒轅夜頓了頓,再度開口。
「只要我們之間的婚事已然完成,那麼即便是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一起面對,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責怪我們。」軒轅夜的眼中閃過幾道幽光。
錦瑟卻茫然的點點頭。
走了這麼遠,她本以為只要一心報仇便可。
卻沒有想到,原來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謎,有著許許多多的潛伏正在等待時間的流失,而漸漸的拔根而出。
她錦瑟怎麼也沒有想到僅僅是軒轅夜的身上都與她有著這般大的牽連,更何況上一輩的那些愛恨情仇?
在這個偌大的軒轅王朝中,與之千夜王朝之間,踏日,邪月,他們之間又是有著怎樣的聯系?
錦瑟眯起了雙眼看著外邊的光線,她知道,這一次的三國宴會才是正宗的三國宴會,想必這三國中凡是有地位的人都會出席,包括那個曾經在千夜有過一面之緣的三皇子,軒轅羽!
而這些個人,表面都是光鮮亮麗的身份,背後卻不知道到底是誰手下的人物,以及那背後潛藏著蠢蠢欲動的勢力。
閻門,鬼門,江湖中人人避之不及的殺手門派。
太多太多的謎團等待著時間的揭發。
「在想什麼?」軒轅夜幫她套弄好最後一件狐裘的時候,撩起了她一絲的碎發,放在手中揉搓,眼中更是帶著她美麗的倒影。
「明日你準備好了嗎?」錦瑟淡淡的看著軒轅夜。
軒轅夜噙著笑意看著他,不經意間風華萬千,「是準備賞我一個吻嗎?」說著就湊起雙唇偷了一個香吻。
錦瑟斜睨這他,眼中卻帶著一抹縱容!
洛雪,姬長空,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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