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愣,白素素的臉色瞬間有些變化。
他知道了?覺醒了?認出了我?還是這句話本就是他內心的感覺?
「雲。」白素素想要說什麼,可是卻又覺得有些事情仿佛不太好解釋,也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她只是喊了他一聲,便沒有了下文,趴在他的胸口,听著他胸膛里跳動的有規律的聲音,她的心,有些怪異的感覺。
「素素,你記住了,不管將來發生了什麼,也不管你知道了什麼,或者有什麼讓你不能接受的事情發生,你都要記住一點,東方雲是愛你的,我現在是東方雲,東方雲一直愛著你。」東方雲的雙手扶著白素素的肩膀,看著她,眼眸里白蛇的身子若隱若現,他很認真的對著那白蛇的身子說道。
眉頭深深的擰起︰難道他覺醒了,真的覺醒了,他說不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再想起他是法海,讓她接受自己是白蛇的事實,不要害怕,不要抗拒,他,真的覺醒了?他真的是法海?
「你最近看了《白蛇傳》是嗎?」白素素輕輕的依偎在男人的懷里,柔聲說道,她的心,現在很亂,特別亂。
「嗯,看了,對了素素,我想找這個白蛇傳的導演。」東方雲突然說道。
「怎麼了?」白素素伸手在男人的胸口揉著,她就喜歡他的胸膛,寬厚,結實,始終給人的是安全感。
「你說他怎麼就能把法海給弄的那麼丑呢,還是個半老不老的老頭,真是……」東方雲貌似真的很生氣,非常生氣。
「是好丑,不過那是法海,只是一個電視劇而已嘛。」白素素佯裝不知情。
東方雲越是如此,白素素便越是感覺他已經覺醒了,心底的那種怪異感覺更是濃烈起來,她不知道法海覺醒後會不會知道她是白蛇重生而接著追她,發狂,或者……
「雲,那只是電視劇,不過挺好看的,你沒覺得嗎?你說那個趙雅芝演的白蛇怎樣呢?漂亮嗎?」白素素依舊不動聲色柔聲道。
「沒有素素漂亮。」東方雲立刻回答,沒有思索。
「呦,偷吃蜂蜜了吧。」白素素抬頭,看著男人很好看的眼眸,用手抹著他性感的雙唇,說道。
「蜂蜜?我干嘛要偷吃啊?」男人很不解,瞪大眼楮盯著面前的女人。
「偷吃了蜂蜜,嘴才這麼甜啊!」看著男人一本正經的樣子,白素素實在是氣餒了,和他開玩笑有時候是一種十分無趣的行為。有時候你開完一個玩笑,你覺得很有意思,結果,看著他一幅一本正經的樣子,你會有一種想要撞牆的沖動的。
「素素,你要不要嘗嘗,我嘴很甜。」男人說完,便將女人的腦袋捉住,一俯身,一個綿長而細致的吻,讓白素素完全放下了心中的那點兒疑慮和不安,全身心的接受著那份愛的禮物,她也愛他,是的,她越來越深深的愛上了他,此刻,再一次她將自己完美而妖嬈的完全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愛情便是這樣,靈與肉的結合,便是完美的愛情罷,自盤古開天地之後,愛情,便是同穿衣吃飯一樣,成了人類生活必不可少的一份子,只有愛過的人生才算是完美的人生,只有愛著的人,也才是幸福的吧。
當白素素睜開眼眸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黑乎乎低沉的天空,將一切光線仿佛都遮了去,白素素拿起床頭櫃上的鬧鐘才看見,已經是早晨的八點半了。
床上,男人已經悄悄的起身走掉,上班去了。
天空如此低沉,看著真的是要下一場大雨了。
白素素起身,拖著被某人折騰了大半夜的酸疼的身子下床,慢慢的走去了樓下。
虎哥自然會準備一大桌的好吃的等著她,這是她這些天早晨都會經歷的。
在虎哥的注視下,吃完全部早餐是她必備的功課。
「素素,你一定要吃了,雲少說了,這些早餐他都做了記號的,而且要我據實匯報的,你也知道我不是個會撒謊的人,你看這個牛肉是雲少親手切的,很小塊的,這個雞蛋也是他切好的,你看這個也是雲少……」白素素每天都能听到虎哥的匯報。
于是,白素素發現自己的胃最近被撐的越來越大,每頓早餐,她已經可以裝下一份250克的牛排,一個煎雞蛋,一小份火腿三明治,一杯牛女乃,三分之一塊的花生巧克力醬土司,還有一份水果沙拉。
「Agatha最近好忙啊,虎哥,我每天早晨都見不到她,晚上呢,她又是很晚回來嗎?」白素素邊吃邊問。
「是呀,她最近好忙,阿海和阿彪昨天都說了,她一天忙的都吃不上中午飯。」虎哥很是憂心的看著桌面,臉上的表情讓白素素有點兒想要偷笑︰東方雲身邊的人,臉上都是少根筋的,表情真怪異。
「是嗎?那虎哥你可以準備一些好吃的,等她一回來就拿給她吃。」白素素故意說道。
「有,有做,我知道她最喜歡的是果蔬沙拉還有牛肉醬意粉,這不,我最近又新研究了一種好吃的意粉,等今晚她回來,我給她拿去當夜宵。」虎哥很是一本正經的從冰箱里拿出材料給白素素看。
「嗯,這樣很好,最好。」白素素眉開眼笑,仿佛看了一顆愛情的果子在虎哥的心里發芽啊,發芽啊,接著發芽。
「叮鈴鈴~」客廳的電話鈴聲響起。
「好的,稍等。」虎哥接電話接到一半,趕緊跑到白素素身邊︰「素素,電話。」
「嗯,誰打來的?」白素素正好把最後一口牛女乃喝下,听虎哥那麼一說,趕緊起身,走去了客廳。
「素素,來長江大橋,有急事。」電話里,是東方雲的聲音。听不出語氣,但是感覺蠻著急的。
白素素心里咯 一下︰長江大橋,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他怎麼會在那里?怎麼了?
但是,當她剛想問清楚的時候,卻發現男人已經掛上電話了。
于是,二話不說,白素素用了三分鐘的時間沖上樓穿好衣服,再下樓,在虎哥的驚愕注視下,打開客廳的門,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又轉頭︰「虎哥,沒事,我出去一下,雲少在外面等著我。」
她這是想起來,曾經某個男人給這個東方墅內所有人都開過會的︰假如白小姐出門,他不知道,而這些人不阻攔、不匯報的話,那麼……後果自己設想。
白素素當時是站在那個男人身後听著他霸道的吩咐的。
後來,當他每次想要出門的時候,都會看到包括虎哥和黃名泉在內的那些高高大大的男人的可憐又哀怨的眼神的注視。
甚至有一次,黃名泉很認真的走到白素素的身邊,很是哀怨的說道︰「素素,將來,記得幫我跟曼青說,她是我心里的唯一。」
「靠,黃名泉,你這是在臨終遺言啊!」白素素將已經打開的車門關上,恨恨的說道。
「你要是走出這東方墅,就幫我轉達這句話。」黃名泉依舊很認真。
「那好吧,我幫你現在轉達。」白素素氣的回到房間,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不過,等男人回來,百般的哄啊,她就沒有氣了。尤其那個男人,只要他一賣萌,那是咱們素素絕對會投降的呀。
所以呢,為了不讓虎哥為難,白素素才這麼轉頭說的,而且白素素知道,這個別墅內吧,虎哥說了絕對算話,現在啊就等虎哥一個手勢或者一個眼神,那些人好順利的讓她白素素出門啊!
虎哥很是聰明的走到門口,對著外面巡邏的保鏢點了點頭,于是乎,那些人趕緊去車庫,幫白素素將那抬前些天由黃名泉親自去開回來的Q5開到了外面大門口。
「素素,找兩個人跟著。」虎哥送到門口。
「不用了。」白素素回頭對虎哥笑道。
「那小心點。」虎哥很認真的叮囑。
「知道了,虎哥,記得趕緊去研究美味意粉。」白素素笑著說道。
「素素。」虎哥古銅色的臉上竟然會有些微微的發紅,他,羞澀了。
「哈哈。」白素素高興的鑽進車內,雖然看著就要下雨了,但是能夠出來透透空氣,她還是很高興的,其實金絲雀的日子真的不好過啊,她真的想去告訴全世界的小三小四們,這日子,跟蹲監獄差不多。如果不是她的臉上有烏青不想出門見人,不然她早就跑了,就一個東方雲,能夠栓的住她,才怪。
一路開車,一路看著自己的車。
當看到方向盤上小小的刮痕的時候,白素素的嘴角微微一挑,眼眸里更是冷然一片︰邵文軒,你始終是不放心這個車的,也不放心武燁的吧!
可惜了,該取的,我白素素都取走了,該听的也听完了。
白素素笑著摁下自己坐墊下面的一個摁鈕,那是一個指紋感觸式的摁鈕,除了白素素任何人都打不開,也不會發現,誰都會以為那只是坐墊上的無數顆玉片的其中一顆而已。
「呤~」玉髓片被摁下之後,白素素拿過包包里面MP3的耳機,插在座椅下面彈出的一個接口上面。這是一個無線遠紅外的感應式傳音裝置,武燁在錄音里面早就說的很清楚了,而且當初白素素就這燈光看到這個座位用筆重重的畫了兩圈,武燁就是要告訴她,這里另有乾坤的。
「素素。」熟悉而溫潤的聲音,听起來一切良好。
「武燁,你還好嗎?」白素素的心髒跳動的幾乎要從嘴里出來。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回到了曾經,讓她有一種錯覺,這個聲音像極了數千年前的某個人,溫潤而細膩的聲音,透著滿滿的關愛。
「還可以,最近盯梢的突然撤了很多,是不是你那邊的原因啊?還有,你要小心啊,那個人,是不是最近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我感覺不對勁。」武燁總是這樣,對他自己的事情總是輕描淡寫,而對白素素卻總是很關心很細致。
「我這里,還好啦,沒事的,武燁,你要小心,記住了,澳洲那邊的動靜也要關注,這個烏青石很快會從澳洲過去,你聯系一下鯊魚,她現在改名叫凌乖乖,不叫莎莉,知道嗎?」白素素繼續說道。
「我知道,鯊魚已經和我聯系了。」武燁欲言又止︰「素素……」
「怎麼了?」白素素皺眉,從來沒有見過武燁這樣子的。
「東方雲,最近好嗎?對你好嗎?」武燁鼓足一口氣,問道。
「嗯?」白素素有那麼兩秒半鐘沒有回過神來,武燁關心東方雲?這個事情比較怪異啊!話說,上回好像是他們倆一起出去呆了一會兒,然後倆人又一起回來,之後……
就那麼一段時間,也不至于會讓他們的感情會有如此的進化神速啊!更何況他們當初還打架了,後來自己出院,武燁就走了,這中間幾天發生了什麼?
「他,還不錯。」白素素只能這麼說,不管是他目前的狀況還是他對自己,都算是不錯的,除了賣萌讓人受不了。
「那就好。」武燁的語氣突然一下子又輕松了很多,接著他繼續說著讓白素素不太明白的話。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武燁突然很興奮,仿佛當他知道東方雲對素素很好的時候,他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關于曼青的。」
「曼青?好消息?」白素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是的,曼青這幾天不太舒服。」武燁的聲音透著興奮,仿佛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讓他十分的開心似的。
「曼青不舒服,還是個天大的好消息?」白素素一直真的反應不過來,現在她的腦子里滿滿的都是他們倆在馬來西亞的安危,誰還會想到別的。
「對,嘿嘿。」武燁在那邊竊竊的笑,真的很開心。
「曼青她到底怎麼了?她現在在哪里?」白素素一頭霧水,越來越感覺奇怪,武燁怎麼會笑的這麼開心。
「曼青她在衛生間吐半天了,還沒出來……曼青,你沒事吧。素素……嘿嘿。」武燁在電話的那一頭笑的讓白素素是一頭霧水。
「曼青……有了?」突然間,白素素像是醒悟。
「嗯,是的。」武燁在電話那頭狠狠的點頭,仿佛素素能夠看到他的表情似的。
「太好了。」白素素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結果,因為這車內現在是屬于無干擾狀態,稍微的一點兒動靜,武燁那邊便是噪聲大作,這也是武燁給白素素設計的,讓白素素能夠在緊急狀況之下,摁下摁鈕之後,他能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茲茲~」武燁的耳膜很是受不了啊!
「素素,我的耳朵。」武燁對著話筒大喊。
「哦哦,對不起,武燁,我錯了,我到地方了,我現在在長江大橋上面,晚一點我們再聯系,這個好消息我會告訴名泉的。」白素素看著前面不遠處就是長江大橋,便對著話筒說道。
「好。」武燁掛斷電話,繼續捂著耳朵。
白素素也很高興,為了曼青,也為了黃名泉。
下車,大橋就在眼前。雄偉的長江大橋,粗壯的鐵索斜拉著橋身,寬闊的橋面,橋上車來車往。
白素素走上大橋一側的人行道,前面後面都沒有東方雲的影子,也沒有他身邊任何人的蹤影,白素素納悶了,這長江大橋有什麼好看,有什麼事情會在這里發生或者要在這里進行?
遠遠的,有幾輛小汽車開過來。第一倆,白素素認識,是東方雲的路虎,黑色路虎,雖然是陰天,但是路虎那程亮的黑色油漆和霸氣的流線型車身,還是讓白素素看著就是那麼的順眼,舒心。白素素,向來喜歡車,喜歡槍。
黑色路虎遠遠的在Q5旁邊停下,後面還跟著幾輛黑色的奧迪A8,那些A8同時停在了路虎和Q5的後面。
「轟~」一聲驚雷。
白素素抬頭︰「完了,要下雨了。」
話還沒有說完,天空中,再一道耀眼的閃電,隨即又是一聲驚雷。
「嘩啦啦~」碩大的雨點劈頭蓋臉的沖著白素素而來。
正在想著要好好問問東方雲到這里來干嘛,這麼大雨了還不趕緊回車里回家去的時候,白素素站在大雨中,驚呆了。
「素素,你的傘。」某男腆著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諂媚的笑著,這笑容估計是練習了很久很久的大雨傾盆中,他的手中捧著一把黑色的雨傘。
「東方雲……你……」某女已經七竅生煙,這暴雨傾盆的,他竟然約她來這長江大橋上面,上演這一出,她真的想要抬腳踹飛他。
看著美人暴走,東方雲站在雨中,十分無解,前世,白素貞,不就是因為一座橋,一把傘,而愛上許仙的嗎?當時的素素好高興,笑的好嫵媚的,那笑容深刻的印在了他的腦海里,這是他這兩天想了又想之後,準備再讓素素重溫一次那種感覺,他覺得素素肯定會喜歡的,于是終于等到這麼一個下雨天,可是……
「素素。」男人很委屈的喊著。
「東方雲,你要是跟上來,我就把你從這里扔下去喂魚。」白素素沒有轉頭,咆哮道。
「雲少,小心著涼。」黃名泉趕緊撐開雨傘,他一招手,身後的幾輛黑色A8里面的清一色黑色西服全部撐開傘齊刷刷的將東方雲圍在中間。
「不要給我,給素素去撐傘,她要是感冒了,我拿你們是問。」東方雲沖著身邊人咆哮。
女人說了,不讓他跟著去,沒說不讓手下人跟著去,所以,他得趕緊讓他們去啊,不然這麼冷的天,這麼凍的雨,女人要是感冒生病了,他會恨死自己的。
「這該死的天,都快冬天了,哪里來的驚雷,哪里來的閃電啊!」東方雲抬頭怒罵。
「你們,快,追上白小姐。」黃名泉趕緊指揮。
一群黑色西服趕緊追上前面的女人,黑壓壓的一片傘在橋頭為一個女人擋風雨。惹得好多從橋上過的車子停下來觀看,差點釀成了長江大橋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交通堵塞和最為淒慘的連環追尾事件。
白素素頭也不回,急匆匆的走在雨中,恨恨的打開車門,鑽進車內,發動引擎,車子帶起一路的水花,揚長而去。
「雲少,我們先回家,素素已經上車走了。」黃名泉勸著東方雲。其實他心里在說︰雲少啊,你剛才說要給素素驚喜,沒想到是你私下在進行這一招,你這叫做什麼招數啊,套路有些熟悉,像極了曾經看過的某部電視劇,不過好像這雨也太大了吧,還有啊,這驚雷啊,肯定是為了懲罰你的啊,你這大冬天的,把人家女孩子給喊到橋上來,讓人家淋雨,老天爺都要罵你,都在對你吹胡子瞪眼啊!
「名泉,我覺得我看的那些資料還不夠。你明天開始,給我收集所有資料,找最資深的感情專家給我,我需要知道怎麼樣哄女孩子,讓女孩子開心,每天不生氣,還有,最好細節到每一個動作。」東方雲吩咐黃名泉。
「雲少,其實,你現在就挺好的。」黃名泉扯了扯嘴角。
「挺好?那素素為什麼這麼生氣?」東方雲歪著腦袋看著黃名泉。
「因為……。因為現在下大雨啊,快回家吧,我的雲少啊,您這樣會感冒的。」黃名泉看著東方雲全身濕透透的樣子,實在是無語又心疼。就他這沒淋雨的現在打著傘吹著迎面而來的寒風都感覺全身顫抖呢,何況這個男人全身濕透呢。
「我不敢。」聲音瞬間小小的。
「呃……」黃名泉滿腦門的黑線啊,實在是對他崇拜、敬仰了十年的雲少而無語了。雲少的光輝形象啊,在他心里……。還好沒破滅,只是他難以接受,這個男人一向那麼的孤傲冷情,結果現在像足了犯了錯誤不敢回家的三歲孩童一般。
黃名泉真的懷疑他的雲少的智商是不是回到了五歲,很傻很天真啊!
「不敢回家?可是,雲少,你這樣會凍生病的。」黃名泉抬眼看了一下四周密集的雨簾,無奈的說道。
「我不敢。」東方雲繼續說道,冷冽的臉,弱弱的聲音,這搭配起來怎麼讓人感覺著如此怪異呢?
黃名泉忍不住在寒風中全身顫抖了一下。
「雲少。」黃名泉開始著急,不就是一個女人嘛,至于怕成這樣嗎,更可況那是咱們的家啊,那廝東方墅啊,怎麼連家都不敢回了啊!
呃……黃名泉再仔細一想,確實是挺可怕的,不但雲少怕她,貌似自己對那個女人也非常的害怕,不是因為她對自己有多凶,其實素素對他黃名泉從來都沒有凶過,他對素素還是蠻喜歡的,可是,這個女人的聰明和遇事的那種淡定執著,還是讓他黃名泉有種深深的害怕,不,這應該不是害怕吧,是這個女人骨子里透出的那種讓人敬畏的感覺吧。
「阿嚏~」東方雲打噴嚏了。
「慘了,雲少,你感冒了,這樣會凍壞了的。」黃名泉趕緊招手,讓保鏢把車給開過來。
「不回家。」東方雲很固執,即使他已經開始嗅鼻子,有流鼻涕的跡象,他也很固執的說,不回家。
男子漢,說不回就不回,打死也不回家。
「那,去我家吧。」黃名泉無奈,轉念一想,隨即說道。
「好。」
于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坐上車,方向,黃名泉的家。
而白素素呢,這個氣啊,氣的是渾身發抖。
呃……不是氣的渾身發抖,是冷,好冷好冷。
「素素,怎麼回事?」虎哥看著一身濕透的白素素,眼楮瞪的大大的,再看向白素素的身後,什麼人也沒有︰「怎麼了?是雲少叫你去的嗎?怎麼會弄成這樣,下雨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東方雲是個變態。」白素素咬牙切齒,狠狠的說完,便上樓去了。她好冷。
這是初冬,白素素早晨出門穿的是風衣,短寬的淡紫色的風衣和緊身的牛仔褲,此時,這一身漂亮的衣服都在滴水,一路滴滴答答的滴到了臥室里面,滴到了浴室里面。
虎哥嘴角抽了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告訴他,雲少,煩了錯誤了,而接下來,雲少啊,貌似慘了!
把自己泡在溫熱的水里,白素素還在生氣︰「變態,超級大變態。」她還在罵著那個男人。
「阿嚏~」男人又是一個大大的噴嚏。
「雲少啊,你先泡一下熱水澡,我已經調好溫度了,趕緊的,哎!雲少,泡完了咱們再想想怎麼辦?」黃名泉無奈的勸著某個裹著厚厚的毯子的男人。
雲少不泡熱水澡,那些保鏢也一個個瑟瑟發抖的站在他的身邊不敢走開。
「你們先去洗。」東方雲拉著一張臉,冷冷的說道。
「嗯。」東方雲點了點頭,站起來,帶著一路的水漬,走向了浴室。
安排東方雲泡浴缸里面,黃名泉自己也去沖了個戰斗澡,隨即從浴室走了出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等所有保鏢都洗完了出來之後,黃名泉泡上一壺熱茶,看著坐在自家客廳的眾男人,撇了撇嘴︰「同志們啊,咱們的好日子,才剛開始。」
幾個保鏢面面相覷,隨即笑著搖頭。
「哎,你說,雲少這十年來,哪里有過這樣子過。」
「是呀,平時咱們雲少多麼武斷又**啊,簡直像秦始皇嬴政。」
「是呀,雲少這一次踫上克星了。」
「哎哎哎,我只是起了個頭,你們還沒完了啊,要說這男人八卦起來,比女人還可怕,說的就是你們吧,一個個牛高馬大的,怎麼這麼八卦,話說,咱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黃名泉假模假樣的剛訓斥完這幾個保鏢,卻又立刻和他們湊到了一塊兒,開始更深層次的八卦。
自然,八卦的最後內容︰雲少很可愛,大家以後的日子很悲慘!
「哇塞,有木有搞錯啊,這麼大的雨,話說東方雲呢?」門口的大嗓門,驚擾了正窩在沙發上看書的女人。
「胡大鵬?你來干什麼?」白素素站了起來,看著胡大鵬身上有些濕噠噠的,頭發也被淋濕了,貼在前額,便問道。
她泡完澡,在臥室實在是憋著難受,干脆下來,到客廳來等著某人回來,給問個清楚,問問他到底是要搞哪樣?這會兒,正在客廳抱著一本書發呆,想著東方雲此舉的意圖,就看到一個身影沖了進來。
沒有摁門鈴就進來的肯定是東方雲特許的熟客,非胡大鵬就沒有別人。
「我?你還問,還不是你家那個親愛的小雲雲,他打電話給我說,大鵬,你趕緊到我家一趟,幫我看看素素身體怎樣,她淋雨了,看她有沒有感冒,最好給她開點兒驅寒的藥,還有不許開對胎兒有傷害的藥,要是那種食療的,還有啊……」胡大鵬學著東方雲的腔調,沉著嗓子說著。
「停,停,停。」白素素趕緊喊停了某個十分聒噪的男人。這個男人那張嘴,要是說起來,估計讓他說三天三夜不停歇,他都能做到。
「你是說,這些都是他的意思?你有沒有添油加醋?」白素素盯著胡大鵬看。
「沒有,絕對沒有,不但沒有添油加醋,我還漏掉了不少,他還沒說完呢。」胡大鵬很認真的回瞪著白素素,他最恨的就是別人懷疑他了,不過嘛,好朋友除外,美女除外,熟人除外,還有……。除外。
看胡大鵬吹胡子瞪眼,白素素選擇相信他說的,她知道,胡大鵬這個人別看著放蕩不羈似的,其實,這個人要是把他撥開了仔細研究,絕對是個人才,他的能力不在東方雲之下。
「好,我選擇相信你。」白素素點頭。
「這就對了,我騙誰也不能騙你是不,我一向對美女是絕對的真誠。」胡大鵬幾乎舉著手發誓。
「行了,不過,我相信你是一回事,看病是另一回事,你剛才說,這個男人說什麼?不能對胎兒有傷害?」白素素微眯著眼楮,盯著胡大鵬。
「對呀,可是,我覺得吧,你貌似還沒有懷孕吧?我記得上一次他憤怒……可是,他明確說的是素素,這個屋里除了你沒有第二個素素了吧?」胡大鵬盯著白素素看了又看︰「不介意我給你把脈吧?」
白素素盯著胡大鵬,貌似那個男人把毓婷的事情和這顆大花菜說了,他剛才說上一次那個變態的憤怒……。不就是那次毓婷事件嗎!東方雲!白素素恨的牙齒癢癢。
「介意。」白素素回瞪了胡大鵬一眼︰「給我測試棒,我知道你有。」
「你……你怎麼知道的?」胡大鵬的尷尬一覽無余,他訕訕的從醫藥箱里面取出一個小盒子,交給白素素。
「我還知道很多,要不要回頭一樣樣的告訴你?」白素素拿著那個小盒子,走上樓,回頭說道。
她還真想要測試一下,反正自己和東方雲的事情,這胡大鵬也知道個一清二楚了,干脆再胡大鵬面前,她白素素也不扭扭捏捏了,還是驗證一下為好,這都好多天了,自己沒有吃藥,而也沒有采取任何的措施,是該測試一下了。
「不,不用,我怕。」胡大鵬趕緊搖頭,隨即眼眸深沉的看著樓上。
「大鵬,來喝茶。」虎哥端來一杯溢滿清香的龍井。
「虎哥,雲少呢?」胡大鵬看向四周,絲毫沒有雲少的影子,他早已經確定那個男人不在家,不過還是問了問。
「我也不知道,下雨之前,雲少打電話讓素素出去了,結果剛才就回來一個,還氣匆匆的,你說……這雲少也沒有回來,真不知道怎麼了?」虎哥焦慮的很,看向外面的眼神,更是有些憂慮。
「雲啊,貌似沒事,不過我听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打了個噴嚏,只是他沒告訴我他在哪里,也許在公司,他只讓我來這里給素素看看。」胡大鵬抬眼看了一下樓上。
「是呀,剛才素素回來,我已經給她做了姜糖水,她喝過了,回來的時候也是一身的水,滴滴答答的一直滴著,那表情呢很生氣,就像是雲少騙了她似的,一臉一頭的雨水,你說這大冬天的,倆個人不知道在搞什麼?」虎哥繼續憂慮的看著門外。
胡大鵬笑著看著虎哥︰「虎哥,我發現你做管家做時間太長了,有管家婆的性格了。」
「你……欠揍。」虎哥抬手,托盤飛出。
「呼」一個翻身,胡大鵬跳過沙發,單手便將托盤接住。
只是,下一刻,「咻」竹制餐墊飛來,胡大鵬又一只手接住。
接著︰「咻咻咻」好幾個餐墊一起飛向了胡大鵬。
「啪」終于,一塊餐墊打中了胡大鵬的胳膊。
「哎呦~」一聲,胡大鵬躺在地上,手上所有的東西都掉落在地上︰「殺人滅口啊,虎哥。」
「對付你小子,哥還是能行的。」虎哥端著茶,一邊喝一邊說道。
「完了,我胳膊斷了,完了完了。」胡大鵬在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哼哼唧唧的半天。
「你小子,訛我呢啊,我用了幾分力,我不知道啊!你那胳膊,頂多也就是一小個紅點,連烏青都不會有,放心好了,頂多疼個三五天,打中的是你的曲池穴。」虎哥說完,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去餐廳。
「疼,我起不來,骨頭斷了。」胡大鵬繼續躺在地上不依不饒。
「晚上,水煮牛蛙。」虎哥站在餐廳門口說道。
「啊,那沒事了,你趕緊忙,虎哥。」地上的男人剛才還在哼哼唧唧,這一會兒,便一躍而起,很沒出息的對著廚房門口點頭哈腰。
樓上,女人一步步的走下來,步履有些沉重。
「素素,怎樣?」胡大鵬揉了揉手臂,趕緊撿起地上的東西,走了過去。
「沒事,听那死男人的胡說呢!你干什麼,練功夫呢?」看著滿地的餐墊,白素素的眼眸瞟向廚房。
虎哥,身手真不錯!
對于虎哥,白素素早就看出他的身手不凡來了。
好幾次看他的動作,他切菜的時候,那種沒有掩藏住的犀利,還有兩次,白素素正好走過餐廳,看見有蝦從水池跳落,而虎哥就那麼輕輕的一揮手,一個個的都被他的兩只如鉗子般的大手給夾住,四五只蝦,都在瞬間夾在了兩只手指之間,這需要的不僅是速度,還有技巧和功力。
東方雲的身邊,藏龍臥虎啊!
「沒有,剛才沒有美女作陪,這不是無聊麼。」胡大鵬嬉皮笑臉的應付。
「那,素素,看你樣子應該沒什麼事情吧,要我給診脈然後開點兒藥嗎?」胡大鵬征求白素素的意見,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目前狀態十分的好,好的很,他倒是擔心現在不知道在哪里的那個男人,現在不太好,估計是不太好。
「我沒事,是藥三分毒,算了吧,虎哥給我炖了姜糖水,現在沒事了。」白素素笑道。
「那個,雲呢?」胡大鵬看著白素素,小聲的問道。
「長江里,喂魚了。」白素素看都沒看胡大鵬,順手拿過身後的靠墊說道。
「呃……這是謀殺,素素,不會是你干的吧?」胡大鵬也拿起一個抱枕,佯裝顫抖著牙齒,問道。
「是我干的,怎麼了?長江里听說有鯊魚,還有鯨魚是不是?」白素素盯著胡大鵬說道。
「嗯,只听過女人是老虎,沒見過女人還真是……。」胡大鵬嘴角抽搐的說道。
「胡大鵬……。虎哥。」白素素沖著廚房喊道。
「哎,素素。」虎哥趕緊探出頭來。
「晚上,中午,人肉包子?」
「好咧,我磨刀。」虎哥接應了白素素的話。
「媽呀,殺人了,黑店啊!」胡大鵬淒慘的呼叫。
「行啦,看你那鬼哭狼嚎的,就你那身肉,都變質的,誰敢吃啊!」白素素斜睨了一眼胡大鵬。
「素素啊,原來我在你眼里是臭的啊,我的蒼天啊!」胡大鵬又開始哭天搶地的。
哎,白素素看著這個男人,一張英挺的臉,看著真像是那麼一回事兒,這怎麼玩鬧起來,簡直不是人,太能鬧騰了!不過,也挺好玩的,這個家伙,總是半真不假,假作真時真亦假的那種感覺,倒是讓人不討厭。
「行啦,別鬧了,我問你,你上回說,那支羽箭上的七步蛇是新鮮的蛇毒,你確定嗎?」白素素回復冷靜的表情問道。
「確定,十二分確定,我研究毒已經好幾十年了……」
「等等,我讓你正經一點兒,你又開始了。」白素素嗔怪的看了一眼胡大鵬。
「我很正經啊!」胡大鵬看著白素素,一臉正經。
「您老高壽啊!」白素素繼續斜睨著胡大鵬。
「三十有三啊!」胡大鵬繼續回答︰「哦,我研究蛇毒已經有二十多年了,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家住在沂蒙山區啊,那里都是霧蒙蒙的青山,只要進入山林,哪怕是冬天,都能撲捉到毒蛇的,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在冬天去山里挖毒蛇,然後拿到鎮子里的藥店賣錢,話說那時候,我家里很窮,父母去世的又早,我和爺爺相依為命的,不過我們家卻很富裕啊,我一個冬天挖的蛇,能夠我們爺孫倆過的挺小康的呢!」
胡大鵬十分驕傲的看著白素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