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斜了一眼黃名泉,對這幾個男人,她開始好奇了,這些個男人還真的都是人中極品啊,怎麼就湊一塊兒了,冰山東方雲、不羈的胡大鵬、遇事謹慎內斂的黃名泉、還有一個深藏不露的虎哥。這黃名泉呢,雖然謹慎內斂,但是看著他在菲律賓的出手,她又感覺這個男人十分的果斷,在某些時候,可以用冷血來形容他,他的出手,不壓抑任何一個殺手保鏢,絕對和他平時的性格是相反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東方雲身邊的男人,都沒有一個是正常的。白素素深深嘆息,果然的極品中的超級極品。
天哪,這些人簡直可以湊成一個軍團打怪獸,他們的陪護,肯定是絕佳的。
不過,白素素又輕笑著搖頭,她和東方雲的這段感情,要真的說起來,確實是反常理的,挺茫然的。
現代的華夏帝國,是一個開放的新社會,雖然講究的是自由戀愛,但是這戀愛還是需要知根知底的,雖然已經摒棄了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如今的父母還是會在兒女的婚姻中指手畫腳,做得了大半個主的,就如某些城市里,丈母娘看未來女婿,第一件事情,就是問︰你在哪里工作啊,你收入多少啊,你有房嗎,你有車嗎,你有多少存款啊……。等等等等。
雖然,東方雲是一個名人,外界傳聞很多很多,關于他的一切,幾乎也是不用去仔細研究的,誰都想嫁給這樣一個鑽石男,可是,白素素卻發現,真正跟他在一起之後,這個男人反而成了一個謎一樣的人物。現在,她除了知道他真的就是法海之外,對于他到底是何種身份,在華夏帝國如此發展到底是為何,最終他將怎樣去做?貌似這些,白素素一無所知。
而想要從身邊這個男人身上知道些什麼,那估計是比登天還難的。
「你能說了嗎?」白素素實在是對黃名泉開始無語了,果然曾經成曼青說過,她要是找的話,就該找一個溫順的男人,讓她來好好的管教,她不喜歡別人控制她,管著她,她喜歡听話又乖的男人。這個,看來非黃名泉莫屬了。
「嗯,當時,我和雲少,以為那是沖著我們來的,雲少說他總夢見那座雷峰塔,所以他要去看一下夢中的情景,于是我們去了,正好到那邊也是有一筆生意要談,就順路去看了一下,當時我也給他講了一些這個雷峰塔的故事,可是他沒有仔細听,因為他當時正轉頭,便從我的墨鏡上看見離我們不算很遠的地方,有一個穿著粉色衣服的女孩,將一個黃色的東西,從衣袖里面放出來,那黃色很小,當時我看雲少神色突然一變,便知道可能有事情,而卻在這個時候,我看到雲少後面的一個女孩抬手將那個黃色給捏住了,之後女孩就暈倒了,雲少接住了她,而雲少讓我去追那個放出大黃蜂的女孩,可惜,我沒有追到,當時人太多了,等我找到雲少的時候,他剛從醫院出來,之後我們就走了。後來你來雲海國際,我怎麼看都覺得眼熟,卻沒有想到就是當初的那個女孩。」黃名泉終于把這個藏在心里好幾個月的秘密給說了出來,果然說出實情來是非常輕松的。
「你看清那個放出大黃蜂的女孩的長相了嗎?」白素素問道。
「沒怎麼看清楚,只是知道她把頭發盤起來在腦後,然後她穿著一身粉色的衣服,嗯,我好像追她的時候,看到她腳上穿上一雙輕便的帶著臉色條條的白布鞋,還有,她外面穿著平常的粉色運動服,但是由于跑的著急吧,我看見她的衣服下擺露出了一點兒,像是醫院的護士服。」黃名泉仔細的回憶道。
「護士?」白素素的腦海里,「噌」的一下,便有了一個對號入座的人。
「對,應該是,我看她的發型和身材,還有腳上的鞋子,都是護士的裝扮,應該是某個潛伏在雷峰塔附近的醫院里的護士,利用工作之余出來做事,以為放大黃蜂只是一件小事,便沒有經過刻意的打扮。沒想到有我們在。」
「到了,下車。」說話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曼青樓門口。
抬眼,白素素看了看高高在上的郝氏集團牌匾,嘴角挑了挑。
「素素」花小哩從一堆賬單里面抬起頭,有一閃而過的驚訝,但是更多的確實驚喜︰「哎呀,你終于來了,剛才看電視直播,說你們出來的那一個路段有六輛車子都爆炸了,死傷很多啊,真擔心你們,咦名泉,你……母老虎回來了?」花小哩看向黃名泉的身後,調皮的笑道。
「誰是母老虎,小哩啊,小心我告訴曼青。」黃名泉嗔怪的瞪了一眼花小哩。
「你說呢,誰是母老虎,你這腦袋上的角,啥時候長的呀,蠻有型的喔!」花小哩繼續調侃黃名泉。
此時是上午,早餐時間過了,而中餐的時間還沒有到,所以,餐廳內幾乎沒有什麼客人。
「老白啊,六輛車,二十多個人啊!」花小哩挑了挑眉︰「寶刀未老啊!」
「哪里?」白素素佯裝不知道。黃名泉站在白素素身後,儼然和站在東方雲身後一樣,他始終把自己擺在老二的位置上面了。
「真不知道?」花小哩湊近白素素,盯著她的眼楮。
「給我們一個房間唄,老板娘。」白素素歪著腦袋,不回答花小哩的問話。
「房間沒有了,我可以出台。」花小哩嘴角一挑,妖媚一笑,配上這一天穿的果色羊毛裙子和白色腰帶,白色靴子,整個人也是顯出一股淡雅清純的味道來。
白素素抬頭便去掐花小哩︰「來,老板娘要出台,讓我先試試手感,看看是不是水女敕女敕的。」
「討厭。」花小哩躲閃,隨即和手下交代了一番,便跟著白素素和黃名泉出門,上了Q5。
白素素並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開車。此時花小哩和黃名泉換了個座位,黃名泉坐到後面去了。剛才的一幕,他還在驚愕中,還是覺得匪夷所思,更何況,白素素還沒有告訴他這個車是誰發明的,他調查過,還在想華夏帝國內,目前貌似沒有哪個人是公開身份,能夠制造如此高科技的變形車的,這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厲害?
所以,他坐在後面還在到處看,恨不得每一個角落都用手去模個遍。
「今天怎麼舍得來找我了?」花小哩轉頭看著白素素,問道。
「他最近來餐廳嗎?」白素素並不回答花小哩的問話,而是繼續盯著前面的道路,說話。
「來過。」花小哩咬了咬嘴唇,回道。
「一個人?」
「兩個。」
「誰?」
「郝麗娜。」
「嗯。」
倆人的對話十分簡單,後面的黃名泉竟然沒有听見。他肯定沒有發現,當他鑽進後面的車廂內,白素素坐進駕駛室內的時候,白素素已經啟動了高透明屏障裝置,看似一切自然又正常,其實不然,黃名泉此時根本听不到前面兩個人的對話的。
「你不想問問他們說了什麼?還有這幾天他的動向?」花小哩著急了,這白老大的沉默,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她最怕她沉默,不但她,曾經特訓隊的其他姑娘,都很怕,她沉默起來,真的不是人。她們寧可她凶神惡煞的對她們,訓練她們。
「你願意回答嗎?」白素素冷冷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花小哩的眉頭深深的擰起來,看著白素素的眼楮也瞪圓了。
白素素嘴角微微一挑,搖頭,繼續沉默。
她向來就是這樣,遇到事情,總是會沉默,選擇沉默。
好事也好,壞事也罷,一直沉默,事情能夠解決的,便在沉默中想辦法,不能解決的,便放任其自然發展。
「小哩,不管怎樣,你必須月兌離開這個事情,這對于你來說,目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白素素不管花小哩的質問,冷冷的說。
「老白,你今天到底什麼意思?說明白了。」花小哩也是那種溫順的時候能夠像只貓兒一般,發起飆來也是如獅虎一般的女孩。此時她的暴怒自然是因為她知道,白素素在猜疑她,而且還在警告她,這讓她絕對特別的生氣的。
「茲~」車子狠狠的剎住。
後面的黃名泉沒有听到前面的對話,對于他們倆之間的事情,他到也是知道自己不該多听的,便也沒有去太注意前面兩個人的神情變化。這會兒突然的剎車,讓他差點兒又撞到前面的車座上面,他憋著火抬頭,正想說白素素一下,卻發現前面兩個女孩的臉色那叫做一個難看啊!簡直是立刻就要暴風驟雨來臨了。
只看到,卻听不到任何聲音,讓黃名泉明白了,自己被屏蔽了。
得,既然她們不想讓自己知道,那也就干脆不管了,只是雲少吩咐過,素素少了一根毫毛,他就不用回去了……那是絕對不行的,怎麼能不回去,所以,現在他只是在後面坐著,仔細看著前面的動靜,看著兩個女人劍拔弩張的神情,萬一要他出手的時候,他自然是會出手的。
「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花小哩美麗的鳳眼斜向上挑,眉眼間滿滿的都是怒火,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冤枉,讓她感到十分的惱怒似的。
「你被陷在一個泥塘里了,所以目前抽身離開是最好的選擇。」白素素不慍不怒,淡淡的看著花小哩說道。
「白老大,這就是你今天見我要說的話?」
「對,算是一個忠告吧。」白素素點頭。
「那假如我告訴你,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呢?」花小哩顯然是真的怒了,她一把打開車門便跳了下去。
「上來,很危險。」白素素坐在車內,沒有動,只是喊道。
「哼,只有你危險,跟我無關。」花小哩說完,便轉身欲走。
恰在此時,似有勁風來襲。
「小哩,小心。」一個黃色的身影飛旋而至,奧迪車的後門被打開,一把一拉,車門迅速被關上。
「 」一枚小型炸彈在車旁發出巨大的響聲。
奧迪車被甩出去好遠。白素素趕緊開啟自救系統。車身才穩穩的掉落在遠處的高架橋邊上。
上上下下,停下好多車子觀看。
紅色的奧迪車一半的身子在高架橋的外面,一半的身子在高架橋上掛著,此情此景,叫人甚是著急,甚至已經有些人開始撥通119、110、120的電話了。
「坐穩了。」白素素一聲怒喝,接著便摁下車內的幾個摁鈕,之後方向盤往左使勁打死。
「茲~」車子的前輪架空在打轉。
橋上橋下遠遠的看著的人,心里都緊跟著捏了一把汗,甚至有人已經下車對著那半懸著的車子大聲喊叫︰「別動,別緊張,我們已經報警了。」
越是這樣,白素素便越是要走呀!
她嘴角一挑,掃了那些人一眼。隨即,便見那車子飛躍而起,跳躍至半空,之後,就像是長了腳一樣的,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車底有彈簧,落地的時候減緩了撞擊力度,使得車內的黃名泉和花小哩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多大的震動。
望著奧迪車揚長而去,遠處一輛黑色小車內的人,臉色黑陳如鍋底。
「滴唔~滴唔~」警車已經來到。
黑色小車掉頭轉向而去,隨著那黑色尼桑車,後面還跟著四五輛各種顏色的小車。
「老白,現在情況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花小哩終于明白了白素素剛才說話的意思。
此時,屏障早已經打開,白素素專心的開著車,並不回答。
黃名泉的眉頭更是深深的擰成了一條直線,情況貌似比預計的還要糟糕,原本以為會風平浪靜,會暗中被算計,卻沒有想到,這麼明目張膽的便來了。
看白素素一臉的沉靜,並不說話,花小哩也不敢說話了。
「收拾一下,準備走。」半響之後,白素素才簡單的拋出這一句話,又閉嘴了。
「我走?我能走麼?」花小哩的意思很明了,沒有邵文軒的指示,她哪里都走不了。
「等等。」白素素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隨即摁下一竄號碼。
听著白素素摁下的號碼聲音,花小哩的眼眸便是一閃︰這個電話……
「馬來西亞,傳來報告,烏青石的外層盒子有密碼,鏈接一個爆破系統,見不得光。」
「好,收到。」
只是短短的兩句話,電話便被掛上。
白素素沉默十分鐘之後,停下車,回頭︰「你家樓下,下午一點四十的飛機,飛馬來西亞,那邊出了情況。」
「我?好。」花小哩微微一愣,隨即看著白素素嚴肅的神情,便也知道事情已經月兌離開了她的控制,她此時的作法,告訴她,馬來西亞那邊肯定出了事情,馬來西亞……。武燁?
花小哩跳下車,飛速上樓。
「素素,今天的情況很復雜。」黃名泉憋不住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要命的都來了,這還沒有怎麼樣呢,怎麼就都沖著他們來了。
「只是一個嚇唬罷了。」白素素嘴角一挑。
「不要告訴我是邵文軒做的。」黃名泉看著白素素,看著她淡然的臉色。他真的很佩服,今天可謂是九死一生的場景,他沒有任何預料,也沒有任何的準備,便差點將命都陪上了。可是,這個女人竟然告訴他,這只是一個嚇唬,還說的這麼輕描淡寫,剛才出手之間,她便殺了二十多個人,炸了六輛車,現在看她的神情,好像剛才捏死了六只蚊子這麼簡單,這是個怎樣的女人,能夠做到這麼厲害,心能夠這麼沉穩?
黃名泉突然發現,確實,自己和白素素算下來接觸的時間也不算短了,竟然到最後,自己根本就對這個女人的另一面不了解,一點兒也不了解。
既然不了解,他還是那麼隨意的把雲少交給了她,甚至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有點兒不盡職,每次看著雲少被「欺負」,他都沒有站在雲少那一邊,幾乎都是處于圍觀狀態。
想到自己的不盡職,黃名泉便有些汗顏了︰這是著了什麼道了,對白素素這個女人,從一開頭,就不了解,卻如此的對她信任,從一開始便不熟悉,卻又是對她那麼的放心。
魅力!對,白素素這應該是魅力吧!
魅力……。魅影?
黃名泉突然腦海中閃過兩個字。
對,是魅影。
江湖中傳文,世界中也在傳文,令人聞風喪膽的不是暗影殺手組織,讓人一提到就害怕是魅影。
據說,魅影的人,誰都沒有見過,任何人,只是道听途說,說魅影是一個鬼魅般的組織,他們的人,有可能只有幾個,也有可能是千千萬萬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隨時有可能出現他們的身影,他們時而是美麗妖嬈的毒蛇般的女子,時而卻又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時而是男的,時而是女的,甚至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有些人到死都不知道。
有人猜測,這個世間還是存在著一個異度空間的,魅影的成員,便是那鬼魅,他們飄忽不定,他們沒有行蹤,任何人不知道她們到底是誰,他們的出現,便代表著死亡,他們的能力,讓外界渲染成了,能夠只手覆滅了整個國家的才能。到如今,魅影到底是人是鬼,是那個國家的鬼,沒有人知道。
只知道,見過魅影的人——都死了。
素素她們……。魅影?
黃名泉看著白素素,隨即又搖了搖頭,素素怎麼能是傳說中的鬼魅,她雖然有點兒讓人捉模不透,但是她還是有身份的,也許她是特工,華夏特工吧,只是身份嚴密,沒法查找而已。素素如果是魅影,他們也許都早就死了,還能這樣和她坐在一起說話,雲少還能和她……。
突然感覺自己想到了某些猥瑣的東西,黃名泉趕緊訕笑著轉過頭去看外面。
白素素縱使再聰明也不知道黃名泉此時腦子里的想法,她只是對黃名泉剛才說出的這個人名有些驚訝。
「郝麗娜。」白素素看著黃名泉說道。
「郝麗娜?」黃名泉突然坐直了身子︰「她,這是要干嘛?」
「被人當槍使。」白素素說完,便閉了嘴,轉過身去,坐著,不吭聲了。
花小哩的行動的確迅速,只是短短的數分鐘,她便已經收拾完畢,出了門。
「走吧。」打開車門,花小哩坐下。
「嗯。」白素素點頭,隨即調轉車頭,朝著飛機場而去。
「名泉,有什麼話要我帶給曼青的嗎?」花小哩轉頭,看著黃名泉笑道。
黃名泉看著花小哩,嘴角扯了扯︰「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白素素接著黃名泉的話︰「照顧好自己和小曼青。」
「嗯,照顧好自己……。呃……。素素。」黃名泉正點頭重復那一句只有短短幾個字,卻飽含著他的深情的話的時候,卻突然听著白素素那話後面還有話︰「小曼青?素素,你是說……。」
「對,小曼青,看在你今天表現不錯的份上,再加上不小心長了一個角的份上,我就告訴你這個秘密了。」白素素笑著回頭說道。
「小曼青,曼青她……。嘿嘿。」突然,黃名泉笑了︰「哎,我我,素素,你說我能和小哩一起去馬來西亞嗎?哦,不行,我不能走,現在這麼亂,我走了,雲少不行,哎,小哩,你一定要給我照顧好曼青,我回頭會好好謝謝你的。」
「感情,讓我過去,就是做保姆的呀。」花小哩白了黃名泉一眼,隨即也很興奮的笑道︰「這下好了,我們終于有小孩子可以玩了,真好。」
「呃……小哩,你,小孩子是用來玩的嗎?我告訴你,不許你們蹂躪我的孩子。」黃名泉一本正經,惹來前面兩個女孩大聲的笑。
「行啦,我不會蹂躪你的孩子,我頂多會欺負她而已。」花小哩繼續不依不饒的逗著黃名泉,她們自然都知道,現在的黃名泉處于極度興奮中,抵抗能力很差。
「老白,你告訴我,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花小哩突然話鋒一轉,又開始追問白素素。
「你去了之後,務必查清楚,所有潛入人員的名單和目的。」白素素並不回答花小哩的話,只是冷冷的說道。
「好。」花小哩看著神情冷然的白素素,便也不再多問,十多年的相處,讓她知道,白老大做事情,要看的就是那個結果。
經常送別了花小哩之後,白素素又帶著黃名泉直接去了雲海國際。
這一路,倒是再也沒有什麼威脅。
白素素在前,黃名泉在後,在保安和保鏢等人的注視下,直接上了七十二層。
「啪」當總裁辦公室門打開的一霎那,屋內的某個人手里的筆正好「不小心」掉落到了桌面上。
「雲少,我去下面看一下。」黃名泉特別知趣的退了出去,當出門的一霎那,他果然看見了辦公桌後面某人投過來的求救和絕望還有鄙視混雜的目光。
「素素。」某男站起來,剛才還一臉一本正經的冷峻樣兒,此時卻猶如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訕訕的走了過來。
看著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和那委屈的樣子,白素素那一肚子的氣,立馬就煙消雲散了,對于這個男人派人跟蹤保護她,不听她的話,還要封了東方墅的那些事兒,完全都不再能夠讓她來氣了。
這個男人,原來真的這麼厲害,能有化解怨氣的天然本領。白素素對東方雲現在是越來越佩服,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她自詡是一個清高切十分高傲的女子,卻沒有料到,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總是清高不起來。他也自詡自己是一個矜持的人,是個淑女,更是一個優雅的女子,可是吧,一遇到這個男人,總讓她骨子里那種暴力張揚。
總而言之,就是這個男人是她白素素的克星,一遇到這個男人,她就完蛋。
「听說你會唱歌。」雖然已經一點兒都不生氣了,但是白素素覺得還是不能輕易的讓這個男人就這麼蒙混過關了。
「啊……。素素,你怎麼知道的。」男人好奇的看向白素素,突然明白︰「哦,是名泉說的。」
「那,給我唱一個唄。唱一個小曲兒,姐就不生你的氣。」白素素做到一側沙發上,笑著說道。
「呃……素素,現在是在辦公室,我……晚上回去,我給你唱,在被窩里面唱,你想听什麼我都唱,催眠曲都行。」男人很諂媚的腆著一張禍國殃民的冷峻臉龐就湊上來。
仿佛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天然的磁場,這磁場深深的吸引著他,讓他這麼矜持的一個人,每次一遇上她,都會不有自主的眼楮隨著她轉,身子也跟著貼上她。
「干什麼?你不是說這是辦公室麼?總裁,我是秘書,所以,這辦公室內,咱們還是談公事。」白素素意圖推開男人。
「不,我現在不想談,素素,你已經不生氣了是嗎?」男人先是伸出一只手,摟過女人的肩膀,看女人沒有很「凶惡」的將自己的手打掉,而且臉色都沒有變,他心下一陣竊喜,趕緊伸出另一只手,雙手就這麼一抱,便將女人整個身子都抱在懷里。
看著自己身上有人八爪魚一樣掛著的男人,听著他沉重的呼吸,白素素扭頭看著他,眼眸里有些鄙視︰「東方雲,你不會又發情了吧?這要是讓外界知道,雲少啊,你的印象可是要在那些少女少婦心目中大打折扣的喔!」
「我不管,不管,她們愛怎麼看怎麼看,我只要素素。」
「呃……」白素素感覺很冷。
真的很冷!
你能想象到,一個高大魁梧,滿臉冷峻的看著像是一本正經的男人,抱著你撒嬌,而撒嬌的時候,那個臉還是那麼的冷峻,聲音也是略微的有些冷然的,只是這話語又是如此的……。
總之,白素素是相當的冷,只有一個字來形容她此時的感覺︰冷!雞皮疙瘩都冷的掉了一地。
「那你給我唱歌啊!」白素素調侃男人。
「那你陪我去房間里面。」男人竟然知道討價還價。
「東方雲,你是發情了還是怎麼滴,你想折騰死我啊!」白素素無語這個男人了,光天化日的,他竟然又想某些事情了。
「嗯。」男人把腦袋埋在白素素的勁窩,使勁嗅著那淡淡的香味。
素素的香味就是好聞,素素從來不抹香水,但是這個味道卻要比香水更好聞,更誘人,真是好。
「雲,雲……。」白素素喊了一下,這個男人竟然埋在她的脖頸間忘我的在嗅著,都听不見她在喊他。
「叫我親愛的。」男人呢喃。
「呃……。你又從哪里學來的?」听聞這樣肉麻的話語,白素素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如此。
「不管,你要叫我親愛的,我才答應。」嗓音低沉而磁性,還透著那種被火焰燒灼的沙啞,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的。
「親愛的。」白素素也感覺自己被這溫熱的氣息給燒灼了一般,全身一顫,隨即便也投降了,喃喃的喊出這三個她自己都認為肉麻的字來。
「嗯,素素,喊我親愛的雲。」男人得寸進尺,听聞女人的呢喃,他微微的抬眸,兩眼放光,仿佛是捕捉到了某些信息一般。
「別得寸進尺。」白素素抵抗,想要推開男人,卻不料,貌似全身無力,剛才一路上遭遇事情的時候那種果敢堅定,那種臨危不亂,那種狠冽之色,如今都不服存在了,如今,在男人的面前,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她徹底的綻放了自己最為溫柔的一面。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是的,女人天生便是柔性的,是水做的,只是在未曾遇到那個讓她柔情似水的男人之前,她便是強硬的,是帶著刺的。一旦那個男人出現,她將會收起所有的刺,她會將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傾情綻放。
「素素,我都還沒有進呢。」男人繼續低聲呢喃。
「呃……」白素素愕然,這個男人,什麼不好好學習,竟然會學習這些下流的話語來了,他怎麼啥都學呢?
「雲啊,咱們說正事兒。」白素素想推開男人。
卻不料,她不但沒有推開,反而被男人抓住了兩只手,順勢就給摁倒在沙發上了。
「不說。」男人的性感雙唇印上,正好女人欲接著說話,那紅潤小嘴正好張開,他便趁虛而入,瘋狂而肆意的嘬取著那些甘美的甜汁。
原本就已經失去抵抗力,此番的白素素更是覺得全身綿軟,星星之火,貌似也開始在體內準備著隨時迎接燎原之勢了。
看身下的女人已經準備好了,也在等待著為自己妖嬈綻放。男人一個翻身起來,雙手一托,女人便被打橫抱起,轉身,便往休息間而去。
懷里的女人是妖嬈的,是嬌媚的,是迷惑人的妖精。此時的她,紅唇有些腫脹,臉色有些緋紅,那雙帶水的眸子低垂,帶著嬌羞,看著男人的胸懷,那雙柔弱無骨的手,在他的頸後輕輕的摟著他,仿佛生怕他一個不留神會將她摔落到地上。
傻女人,我就是將自己摔個稀巴爛,也不會摔疼了你的!男人在心中默默的說著,眼眸深情的看著女人。
房間的床,綿軟還富有彈性,女人的身體,誘惑而妖嬈,男人的馳騁猶如野馬,狂野而有力,的聲音,嚶嚀的喘息,野獸般低沉的吼聲,雙雙踏入雲端的那種愜意的呢喃和彼此的呼喊,交織在房間內。
地上,散落著衣服,床上,躺著香汗淋灕的美人和大汗淋灕的健碩男人。
滿是旖旎,滿室春光。
「雲。」
「請叫我親愛的雲。」
「咳咳,親愛的雲,你最近還在學習?」
「學習什麼?」
「學習……」女人正欲說話,卻抬眸看見男人的眼眸里,有壞壞的光芒閃爍,他臉色依舊冷然,但是那雙眸子,卻出賣了他,隨即,女人一個粉拳砸過去︰「說,最近都在學習什麼,變得這麼壞。」
「那些什麼AV,快播,都學習完了,其實啊,素素,我覺得那些,沒什麼好研究的,都是差不多的,還有啊,我看好多人都在夸那什麼老師,什麼瑪麗的,我怎麼看都覺得這些女人好丑,我都懶得看她們的樣子,只是學習一些基本知識,用快進看完了全部。」男人說的一本正經,他就沒有看到女人的滿腦門黑線和深深緊扣的貝齒。
「東方雲。」女人的聲音陡然降低溫度。
「嗯?素素,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又不高興了。」男人莫名的看著懷里的女人。心愛的女人突然又不高興了,這讓他的全身突然緊繃,都說了女人心海底針,還真的是這樣的,看素素現在的臉色和剛才那種……。
「誰讓你看蒼老師,誰讓你看小澤瑪麗了,誰讓你看她們了?」女人恨恨的咬牙,齒縫里一個字一個字往外面蹦。
「我……我沒有,我真沒有看她們,她們真的長得好丑……。呃」
「沒看,怎麼知道人家長得丑,別解釋,解釋等于掩飾,掩飾等于真相。你現在越學習越來勁是吧,以前不知道的,現在都知道了,以後是不是可以多找些人來練習練習?」白素素今天本來就有火,這會兒,正好可以找個人發泄。
「我……我哪有啊,素素,不生氣,不許生氣。」男人剛才听見了女人的歪理︰解釋等于掩飾,所以,現在他決定不解釋,只要緊緊的摟住女人,不讓她從自己的懷里溜走,那就是行了。貌似,這也是學習來的,他忘了是在微博上面還是哪里看到的這個。
「以後不許學習了。越學還越來勁了。」白素素推了幾下都沒有掙月兌開那個懷抱,只要作罷,再說了,她也不是真的就對東方雲發火生氣,她這也只是耍耍小性子而已。
女人,在外面是堅強的,在自己男人面前,就是軟弱的!
「好嘛,我不學了,不過,素素,我學習的是不是很棒,你剛才都夸我了,看你的樣子,我就知道我是成功的。」男人又湊上來,把腦袋埋在某個他最感興趣的兩點中間。
「我什麼時候夸你了?」白素素突然臉紅。
「你夸我了。」男人停止動作,抬頭,看著一臉羞紅的女人,接著說道︰「素素,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感覺,每次都這麼害羞,真可愛。」
「呃……。我。」白素素想說,我想吐,她雖然自戀,但是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可愛過,這是事實,這十三年來,她腥風血雨,可以用殺人如麻來形容,當然那是國家賦予的命令,可是,對于一個冷硬如鐵的女人,對于一個整天刀口舌忝血的女人,竟然被人夸可愛,她真的全身都又要起雞皮疙瘩了。
「你剛才說了︰雲你好棒。」男人貌似很喜歡這句話,剛才一直讓身下的女人喊他,夸他。
白素素的臉,更紅了。
這個死男人,真是的,竟然剛才對這她說了那麼多曖昧又下流的話,還在最後關頭,低沉的怒吼著,讓她不停的喊他,喊他的名字,然後還總是問︰素素,舒服嗎?我棒嗎?
于是,她也在那種忘我的境況下,摟著他起伏馳騁的後背,一遍遍的告訴他︰雲,你很棒,你真棒。
沒想到,現在竟然被這個死男人拿來當做事兒說,這能叫她不臉紅麼?
「討厭。」輕輕的抬手,將男人的腦袋揉了又揉。
「素素……」抬眸,男人的眼眸閃爍著危險。
「你又干什麼,一次就夠了,雲……」白素素求饒。
「不夠,昨晚我一次都沒有嘗到,所以剛才是昨晚的補償。」男人說完便又要欺身而上。
「等等,昨晚誰欠了你了?這個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還要補償?再說了,誰說每晚必須要做這個的嗎?」白素素用胳膊抵著男人的胸口,撅嘴問道。
「昨晚……就是要補償,而且還不是一次,每晚一次,我哪里夠。」男人這一次霸道無比。
都說,穿上衣服的男人是教授,月兌了衣服的是禽獸,果然啊!
白素素終于明白了。